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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足球界腐败黑暗的背后

2010年09月25日13:55腾讯体育岳战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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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业者素质普遍不高 足球全行业阿斗云集

接替王俊生担任中国足协“一把手”位置的,是阎世铎。2000年4月到任后,阎世铎还是折腾了不少事情出来:暂停升降级豪赌世界杯,提出了人民足球的口号,2001年年底处置“假B五鼠”,国家队首次进入世界杯决赛圈,……但是2008年8月份,他因病住院接受采访中,谈到自己和足球圈关系时候,阎世铎哀叹:“他们还是认为我是外行。”

国安俱乐部总经理杨祖武,原来是北京队球员,绰号“瞎武”。不过,在对待东家问题上,杨祖武一点不瞎,多年来全身心为国安效力。在2004年那场“G7革命”里,杨祖武也是鞍前马后为主子奔波,毅然决然站在了中国足协和足球圈的对立面。对于杨祖武的表现,国安集团领导的评价就是,他是国安的一条狗。这个评价,杨祖武自己倒是很受用。和杨祖武类似的出身足球圈但是最终死心塌地为“投资人”卖命的,还有不少,如林乐丰等。不过,能够像杨祖武这样矢志不渝跟着一个老板的,倒是不多。林乐丰最终离开实德后,就和实德以及徐明拉开了距离。

足球界,有着比较浓厚的封闭色彩。足球圈的组成,大体有这么些人:各级足协管理人员、各俱乐部管理人员、教练、球员。绝大部分采访足球的记者,都不算是足球圈的人。即便是阎世铎、谢亚龙、韦迪这样身为中国足球掌门人的领导人,在足球圈里,一直就是被看成是外行的。

从职业甲A联赛推出,足球圈的封闭状态就没有被彻底打破过。在职业联赛发展过程中,进入足球圈人数最多的群体,就是俱乐部管理人员。他们是进入足球圈最快,融合也最迅速的。不过,这些以管理擅长的人员的进入,并没有在根本上改变中国足球圈从业者的整体素质。甚至,这些职业经理人进入足球圈后,迅速在圈子里占据了比较高层的地位,在足球界向腐败和黑暗堕落过程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比较典型的就是原来辽足的老总张曙光,他不是足球圈内的人士,但是在捣鼓辽宁队过程中却成功地把这支队伍变成了一个提款机,辽宁队的大多数问题都是和他有关的。最具传奇色彩的,还是甲A时代掌控沈阳海狮队的章健。这位演艺界人士掌握了海狮俱乐部后请来了著名的涅波姆尼亚奇,一度让海狮队取得了甲A四强的历史最好成绩。不过,章健更多还是和渝沈案、中国足球需要呼吸法整顿、支持阎世铎的休克疗法等联系在一起。特别是1999年年底到2000年年初,在中国足协调查组调查海狮俱乐部时候,章健的表现说明他当年在演艺界没有混出头也算是对他的埋没。

中国足球界的传统中坚力量,还是教练和球员。但是这两个群体素质偏低,文化水平低,眼光短浅,对足球行业的新思想新观念接触少,而且持排斥态度。从甲A到中超,中国的国字号队伍都在对韩国足球的对抗中全面落后,但是教练球员无一真心认为韩国足球有可取之处;对待90年代开始飞速发展的日本足球,中国足球界大部分人士依然是充满蔑视,老是以70年代和80年代中国足球的强势说事。最滑稽的是,1998年法国世界杯中国足协组织国内教练现场观摩,竟然有甲A主教练在看台上大放厥词:“他们比赛节奏太慢,还不如甲A激烈。”职业甲A之初,外籍教练大批进入中国足坛。不过,经过短期磨合后,不少中国教练就认为,外籍教练的那些本事也不过如此。在我国职业联赛里,频繁出现的外籍教练被本土教练和队员们联手逼宫下课,大多也是本土教练和队员认为“老外那些东西,我们也会”。在决定足球整体水平的因素中,教练能力水平是很重要的环节,而文化水平低下的中国教练绝大多数人都思想保守,在攻防思想上侧重防守。而在对队伍和球员的管理上,中国教练也基本上无所作为,甚至有人向球员低声下气以求保住自己的教练位置。

而历届世界杯决赛阶段,中国足协组织的各地体育局官员和俱乐部官员观摩团,成员们都无心观摩比赛,把在境外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观光和购物上。2006年德国世界杯,中国足协副主席观摩团回国后,大家谈论最多的,就是在德国期间逛街购物的经历。最大的笑话就是谢亚龙跟着崔大林出去逛街购物,最终体力不支坐在一家专卖店门口喘气。今年的南非世界杯,中国足协代表团也是在企鹅岛这样的旅游地和记者们“不期而遇”的。总局和中国足协的高层人士、俱乐部管理者,都是这样的表现,的确体现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真理。

可以说,整个足球圈在职业化道路开启后,各色人等都很快适应了经济社会的要求,一切以资本和权力为标准,放弃了对足球规律的遵循。甚至有原来的足球从业者,在资本进入足球后,主动向资本“投降”,甚至公开宣称自己愿意给东家当条狗。——这样的足球圈,阿斗云集,没有多少人把足球真正当成事业来做,而仅仅是作为自己或者小集团捞取利益的途径。在这样的圈子里,出现腐败堕落现象,不会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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