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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年7亿投入换来什么? 对他的评价是否公允

换个角度看个性老板朱骏
  一般人对于朱骏的印象是什么?忽悠、炒作、张扬、狡诈、不按常理出牌…朱骏在足球圈给人留下的印象并不好。朱骏退出申花,已成既定事实,投资申花7年,6、7亿真金白银,难道真只换回了这些吗……
  撰文:王正根
01

没有朱骏 申花或许早已消亡

没有朱骏 申花或许早已消亡

由于早就传出风声,朱骏这一次的彻底退出,外界有所反响,但轰动效果并不大,远不如2007年联城并购申花那出蛇吞象来得那么让人震惊。

有必要回顾下当时朱骏名下的上海联城并购申花的背景。2006年下半年,原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前申花董事长王成明、郁知非等一批人涉嫌严重违纪,尽管与申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他们相继落马和申花无关,但他们的倒台却让申花俱乐部一下子走到了崩盘的边沿。

据了解,在2006年年底,上海市有关方面联系了上汽和宝钢这两家实力雄厚的国企,望其接盘申花。然而,曾是上海市民为之骄傲的申花,却因为撇不开的政治因素,国企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如果无人接盘,必然面临解散命运,或许就没有现在的申花了。这种例子在中国足坛并不少见,八冠王大连实德、重庆FC的消亡就是例证。

据当时在场的知情人回忆,原上海人大常委会主任也是申花1993年创立时就担任俱乐部顾问的龚学平,2006年底在上海松江大学城一次活动上和朱骏偶遇,当时只是随口一问后者是否有意来接手申花,意料之外地得到了朱骏的一个“好”字回应……于是,就有了2007年2月8日下午两家俱乐部几乎同时宣布联城与申花合并,当时已是中超俱乐部之一的联城注销,两队人员合并组成新申花……

这有点象电视电影中的某些场景,主角在危机关头挺身而出挽救革命。而你不得不承认,朱骏当时的这出蛇吞象的确挽救了申花,保留了血脉,延续至今。

乃至今日,你以为绿地集团是主动接过革命的红缨枪吗?如果不是上海市政府有关部门强行介入,或许朱骏的西迁计划已经成功,已经更名为云南XX申花队了。

02

没夺联赛冠军是他最大遗憾

没夺联赛冠军是他最大遗憾

2008年最后一轮,在上海源深主场和绿城打平痛失冠军,这是朱骏距离联赛冠军最近的一次;2009赛季最后一轮尽管赢球,但又因为小分原因痛失亚冠资格。也就是在那天赛后,朱骏在虹口说了一句让球迷很感动的话:我欠上海一个冠军。其潜台词可以理解为,他终究要为上海赢得一次联赛冠军。

为了冠军,朱骏在2010赛季卖走杜威、孙吉和郜林等老申花,主打青春牌,并且请来了克罗地亚名帅布拉泽维奇,当季取得联赛第三的成绩。2012赛季,为了冠军,朱骏更换思路,请来阿内尔卡、德罗巴、莫雷诺等高价外援和蒂加纳等知名教练,一时让国际足坛侧目,申花也成为了世界足坛关注的焦点之一。然而,取得糟糕的战绩不说,与德罗巴的官司至今未结,留下了一笔惊人的赔偿金等着新东家去解决。

2007年介入,2013年退出,盘点朱氏申花7年成绩,最好的是2008年的亚军,最差的事2011赛季的第11名,3次参加亚冠赛场无一小组出线……唯一慰籍的是2007年,申花在山东夺得过A3冠军。

“既然一些老有的方式,已经证明不行,为什么不能尝试新的方式……”这是朱骏善变的解释。这种探索和尝试本身没有错,但在足球圈这种急功近利做法很难成效。

人生就是这么残缺,朱骏这一次的退出,让他的夺冠梦彻底破碎,成为他一个永远的遗憾。这一次,他对上海球迷食言了。

上海球迷之于朱骏,十之八九是不满意的,但没有上海球迷不为朱骏的一次大动作鼓掌的,那就是引进德罗巴。当时,虹口足球场球迷们经常唱起那英的《征服》,为朱骏的大手笔所征服。能够把上一年度欧冠MVP引到中超,这绝不仅仅是金钱的作用,也凸显朱骏及其团队其高超的谈判技巧和魄力。如果要做对比,在这一案例上,朱骏甩了恒大几条马路。

历史终将沉淀。将来某人书写中国足球外援史的时候,肯定还会浓墨重彩地提到朱骏和德罗巴,写到他引领和开创了大价钱引进重磅外援的先河。

03

退出申花因为他心寒了

退出申花因为他心寒了

哀莫大于心死!朱骏这次退出申花,财务状况紧张是重要原因,但很多外因让他对于投资申花已经心寒,同样不能忽视。

从2007到2013年,除了个别时刻能够为球迷和媒体所接受,朱骏其余时刻更多是遭致球迷和媒体的无端指责、谩骂甚至仇视,比如动则被上海本地球迷和媒体站在道德制高点,骂为“跳梁小丑”,“还我申花”更是每年都能听到很多次,而外地球迷和媒体指责他为“上海小瘪三”……此外,相比其他俱乐部都能得到当地政府背后的鼎力相助,朱氏申花无人问津,7年间无官员到场看球。且经常被拿来作为负面典型批评,最近的一次2014年上海体育工作会议上,上海市有关领导就点名痛批申花。

接盘申花之初,朱骏热情十足,相信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很多。记者曾于2007-2009年与朱骏共事两年多,也亲身感受到了他那份热情和雄心。那时,在威海路四季酒店的咖啡厅,在兴国宾馆酒吧包厢,在交大对面的饭馆……朱骏经常晚上召集部分同事开会,研究如何缓和与媒体、球迷之间的关系,为球队创造一个好的外部环境,针对球队出现的一些问题,商讨解决办法。散会之时,往往已经超过午夜12点。更重要的是在那段时间,作为上市公司董事长的朱骏,把70%以上的精力都投入在了足球上,每周5个工作日至少能在康桥见到他4次。曾经,他还开玩笑说,从位于张江高科园区的公司到康桥基地,他只需要5分钟,那时他开的是法拉利,不管哪边有事,他都可以及时赶到处理。

7年,7亿真金白银的投入,没有换来冠军,也没有俘获球迷媒体的归属感。这不但让朱骏没有成就感,反而时时遭到无端误解,甚至有极端球迷还人肉出了朱骏的女儿,他毕竟不是圣人不是慈善家,久而久之,他当初的那股热血逐渐冷了下来,直至心寒。2013赛季结束后,朱骏走极端地表示,2014他不会再在申花上再投入一分钱。而前段时间,他又颇为后悔地表示,想当年真不应该进入申花,如果继续投资他的联城俱乐部,不但不会有这么多烦恼,说不定球队还能开花结果。

足球终归是烧钱项目。在失去了魔兽代理权后,朱骏旗下的第九城市股权,也从最高峰的每股50多美元下降到如今的2点几美元,公司财报显示连续亏损,由此朱骏个人资产也相应大幅缩水,在苦苦支撑也是完全没有必要,选择退出不失为一个明智之举。

04

列数三条“罪行” 他钻了法律空子

列数三条“罪行” 他钻了法律空子

在朱骏还未正式退出申花之前,就有人为他算过一笔账,比如说他经营申花7年甩卖国脚多达15名,从中获利超过1.3亿。而这也被列为朱骏的“罪行”之一,几乎每到年末有重要球员出走时,朱骏就要被骂一顿,说他套现,说他要把申花搞垮……

主力球员流失,的确有损球队实力。但这就是市场经济,属于职业足球的正常流通范围之内。低价买入高价卖出,傻子都知道的道理。就以最近2年出走的冯仁亮、吴曦、王大雷、戴琳和宋博轩5名球员为例,他们的转会身价总和超过1亿,而当初引进他们5人总共不超过500万。超过20倍的市盈率,这样的生意你会不做?别忘记了,这些球员在成名后,又何尝不想换家俱乐部去赚打钱,如今又有谁不比在申花赚得多。就好比你在职场面临这样的机会时,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一个愿卖、一个愿走,外界的指责未免有失公允。

退一万步说,这一点几个亿,相比朱骏这7年来7亿左右的投入,又能算什么?职业足球尽管是烧钱运动,但是理性投资又何尝不是一条正路。

外界指摘朱骏的另一重要点是说他插手球队太多,比如幕后安排首发阵容,比如亲自走到场边充当主教练指挥比赛(2009年6月28日客场对阵绿城)……是,这的确是“越位”行为。不过,换个角度去看,这又何尝不是体现出了朱骏对于足球的热情和关心。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投资人对于足球漠不关心。而这恰恰是过去两年朱骏之于申花的最好体现,他心寒了,所以才有当下的退出。

至于朱骏屡屡与球员因为合同、薪金等问题对薄公堂,首先要说拖欠甚至赖账当然是不对的,球员拿起法律的武器去维权理所当然。这些官司中,有的朱骏胜多负少,也有最终不了了之的。从这么多官司来看,你不得不佩服朱骏,在这方面的精明。当然,你也可以说他钻了法律空子,占了球员不懂法的便宜。无形中,朱骏也是在给落后的中国足球圈普法,《合同法》、《劳动法》以及中国足协相关章程……

结语

对于某些争议人物,人们总喜欢把其弱点无限放大,纠缠不止,而对其付出视而不见。本文无意为朱骏辩护,只想呈现朱骏的另一面,留待更多人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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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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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强,体育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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