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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文化造中庸思想 若气质完善鲁能外战可期

2010年11月01日11:22《足球》报白国华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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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白国华报道 尽管鲁能在国内拿了4个联赛冠军,但让他们始终难以释怀和遗忘的是在外战中的疲软和羸弱。大连足球在亚洲赛场留下的是悲壮,而鲁能则只有屈辱。这成为了他们的一块心病,为什么?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包括山东人自己。球员不行,教练不行,战术不对抑或从根子上,鲁能或者说山东人的气质就不行。

纠结的是亚冠成绩,更纠结的则是气质缺失。

【气质缺失】那些刺痛神经的崩溃

“我们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个不懂足球的老总和一个刚刚带队的外教(鲍里斯),遭遇了一次意想不到却也在意料之中的惨败。”

2001年,印尼望加锡,2比6磐田喜悦,0比6水原三星后,当时的山东鲁能老总董罡如此解释惨败。

“望加锡惨案”并非是鲁能足球历史上唯一的悲剧,“吉达惨案”、“城南旧事”……都是曾给我们希望之后留给我们难以忘怀的崩溃。

此后,每逢外战,大家对鲁能没有太多的希望,只是期盼他们不要崩溃。

即使内战,遇到强横的对手,鲁能也会崩溃。当年1比5惨败给上海联城,一篇“鲁能,你的名字叫崩溃”刺痛了所有山东人的神经;而这次夺冠,完全可以用漂亮的胜利扼杀申花理论上的机会,却因为对手的拼杀,用三个平局完成登基。在济南,数万球迷冲击球场,发泄的是内心的不满和愤懑。

“山东人靠不住”——这是所有除了山东球迷(不包括青岛)之外的球迷的看法。

一个事实是,鲁能的主力球员其实大都不是济南籍球员,而是来自大连、北京、青岛等传统足球城市的球员,在某种程度上,山东足球其实是中国足球的一个缩影。但是,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游侠悍将,在鲁能足球文化(齐鲁文化)严格管理的基础上,却缺乏足够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2009赛季的亚冠,面对大阪飞脚,鲁能连丢3球。事后,一名鲁能的球员说“我们丢了三个球,可我们丢的其实是士气,当我们落后的时候,球队一下子散架了,每个球员都在拼,可全队犹如散沙一盘”。吉达的那个2比7后,一位著名的国脚愤愤:这个球队,没气质,我想拼都找不到接应的队友。

山东足球早在职业化开始就混迹甲A,但直到鲁能的出现,他们才开始显山露水。

1999赛季初,鲁能远赴前南斯拉夫引进了桑特拉奇。“俱乐部成立之初就确定了聘请优秀外籍主教练的思路,而桑特拉奇则是这种思路的一个标志性人物。”若干年后在北京经商的邵克难如此表示。这给鲁能带来了第一个冠军。

但历史却和鲁能开了一个玩笑,望加锡惨案让人们认识到了,鲁能不行。

董罡的话说对了一半,但实质却是,虽然当时山东足球已成为俱乐部建设样板,但却不是中国足球代表。那个时候,也就是甲A时代,老大是大连。“无连不成军”,国家队就更不用说了,鲁能只有一个李霄鹏,而这还拜李明受伤所赐。即使中超时代,鲁能也仅有郑智和周海滨两个绝对主力,说一下,他们都不是山东人。郑智是沈阳的,周海滨是大连的——鲁能,尽管辉煌一时,但在国家队始终处于尴尬。

最让人信服的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鲁能欠薪——他们总是能做到规范。

团体的强势和个体的弱势,是山东足球的最显著特点,这倒是符合齐鲁文化的基本准则。

【齐鲁文化】帝王将相难敌孔孟

齐鲁文化——这是一个笼统而又不那么准确的概念。

因为齐文化和鲁文化本来就是两个迥然不同的概念,尤其在先秦之前,齐文化与鲁文化是在不同的环境和基础之上形成的,具有鲜明的不同特色,分属于不同的系统。

史上记载了姜太公与周公之间一段很有趣的对话。初封齐、鲁之时,太公与周公互问何以治国。太公曰:“尊贤”,周公曰:“亲亲”。这一治国方针对后世影响甚大,成为传统。齐历代政治家大都重视尊贤、举贤,管仲、晏婴都非贵族出身而掌齐国之政,成就大业。战国之时,齐相邹忌、军师孙膑、上卿淳于鬓都是出身低贱之人。而齐设稷下学宫,不分国籍与出身选七十六位人才为“上大夫”,且“高门大屋尊崇之”,更是在先秦列国中绝无仅有的尊贤壮举。鲁国立国伊始遵从了周公“尊尊尚恩”的方针,遂使鲁国建立起一整套以血缘为纽带的社会统治系统:侯、卿、大夫、士,层层封立,公族几乎控制了鲁国全部的政权官位。

用今天的话说,姜太公的意思是,不管什么人,只要够牛,就可以来当公务员,而周公的意思是,对不起,你想当公务员,首先得看看你的血统纯不纯正。

很显然,在春秋战国时代,占尽风流的当然是立国思想不同的齐国,而鲁国呢?最值得骄傲的是他们的文化,诞生了孔子和孟子,孔子是鲁国人,“周礼尽在鲁”,孔子要复周礼,与他所在的环境密不可分。

历史就是这么有趣,在先秦时代这个充满竞争的年代,孔孟始终找不到实现他们政治理想的乐土,但是当天下进入大一统以后,汉武帝和儒家董仲舒的结合,终于让孔子成为圣人,孟子成为亚圣,齐文化出产那么多的帝王将相,最终敌不过鲁文化孕育的两位大师——这就像欧洲固然出产克鲁伊夫、贝肯鲍尔,但要说到球王,人们只认来自南美的贝利和马拉多纳。

有必要说一下,齐立国于淄博,2004年7月,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正式向全世界宣布淄博为足球的发源地。

某些地方为齐,某些地方为鲁,某些时候为齐,某些时候为鲁——一向厚道,并不标新立异的山东人平时容纳深广,但爆发同样暴烈,例如千刀万剐齐湣王之决绝,例如田横岛上五百壮士之壮烈。古人评齐人:“宽缓阔达、贪粗好勇、多智、好议论。”胸襟有容纳,粗豪而有智慧,虽然今日之山东人,受到更多鲁文化的影响,但是昔日之齐人,同样奠定了今天山东人的风骨。

【守护忠孝】“忠君报国”贯穿千年

在以鲁文化为核心的儒家文化一统中国后,在鲁文化的发祥地,山东人是儒家文化的最忠实守护者和继承者,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足球也不例外。

例如忠孝。忠孝不能两全。山东人偏偏不信,在最大程度上向忠孝靠拢,既要尽忠,还要尽孝。在他们眼里:“忠为国之纲,孝为家之梁”。二者并行不悖,共同存亡,是做人的基础。说到山东人的 “忠”,不得不提张自忠、赵登禹两位国民党的高级将领。1937年,沟桥事变爆发后,张自忠被任命为第59军军长,并对部下官兵立下誓言:“今日回军,除共同杀敌报国外,是和大家一同寻找死的地方。”后在战争中不幸遇难,他临死前留下遗言:“我力战而死,自问对国家对民族可告无愧,你们应当努力杀敌,不能辜负我的志向。”在激战中,张自忠被日军机枪子弹击中倒在血泊中。为了不让日军俘获,他举枪自戕。一代名将,壮烈殉国。赵登禹在激烈的战斗中,被敌人的炸弹炸断了双腿,昏迷过去。他醒来后,含泪向传令兵说:“不要管我,你回去告诉北平城里的我的老母,她的儿子为国死了,也算对得起祖宗,请她老人家放心吧!”张自忠和赵登禹,都来自鲁西地区。抗日战争时期,山东的铁道游击队赫赫有名,而汉奸据说是全国最少的,这牵涉到气节问题。一位山东朋友说:“在‘不食嗟来之食’的原产地,怎么可能出那么多汉奸呢?”

说到孝,不得不提《二十四孝》,它一共辑录了24个“孝动天地”的故事,其中山东人就有11人之多:孝感动天的虞舜,龇指心痛的曾参,单衣顺母的闵损,为亲负米的仲由,鹿乳奉亲的剡子,戏彩娱亲的老莱子,闻雷泣墓的王裒,卖身葬父的董永,行佣供母的江革,卧冰求鲤的王祥,扼虎救亲的杨香。

你甚至可以想到山东大嫂倪萍,倪萍说:“我爱国,我不添乱,所以我从不添乱或者投弃权票。”这让倪萍挨了不少板砖,但是如果理解传统山东人的思想背景,你又会见怪不怪。山东人深受儒家“畏天命,畏大人,畏祖宗”思想的影响,特别敬重权威,服从领导,顾全大局。过去是忠君爱国,现在是忠诚于上级,忠诚于国家。有人说,北京人能侃,上海人能抠,广东人能算,东北人能打。那么山东人呢,山东人能跟——跟中央,跟上级。中央不让干的,甚至没有说让干的,山东人绝对不敢干。有时甚至盲从(胡耀邦评价:正确路线、错误路线跟得都很紧)。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山东有胶东、渤海、沂蒙山三个革命老根据地,还有晋冀鲁豫根据地的一部分。建国前人民军队一共四个野战军,在山东这块土地上,就先后出了第四、第三两个野战军。抗美援朝,山东跨过鸭绿江的志愿军兵员是最多的省份。支援西藏、新疆、内蒙、东北,山东人最多。山东籍的领导干部到偏远的边疆省份担任主要领导职务的也最多。

忠君最典型者莫若诸葛亮,无论先主后主,无论君王是枭雄之才还是扶不起的烂泥,他都鞠躬尽瘁——诸葛亮是中国相之集大成者,而山东人,自先秦以后,将相文人灿若晨星,但是最后当了皇帝的,却一个都没有。就像宋江,最终还是要被招安,继续他的“忠君报国”的思想。

“忠孝”思想同样灌输到山东足球人的头脑。

山东球员鲜有转会者。他们更愿意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打拼,当年如宿茂臻者即使被管理层冷藏,他也不愿意出走,最终选择含泪退役。另外一面旗帜李霄鹏,面对申花以老总之位相邀,还是固守自己的副处级官职。但中国足协相邀,不顾此前不沾女足的决心和誓言以及女足处于低谷的现实——只要领导需要,我义不容辞。

山东球员退役之后,除了国字号,大部分都会留在鲁能足校当教练。

山东足球也有造反者,也有大佬,但这些所谓的大佬也和梁山好汉一样,遇到招安,马上妥协。大连人周海滨算是一个叛逆,当年以自由身离开鲁能,前往埃因霍温,不过,他却始终没有和俱乐部撕破脸,彼此都留着面子。而在荷兰难以发展后,他回归选择的还是鲁能。

【中庸之道】更强调需要放弃一些东西

忠孝是儒家安身立命之所,中庸则是他们的处世之道——而正是中庸害了山东足球。

一个笑话是,两个山东人打架,不用去劝,那会越来越乱,扔一捆大葱——两人立马不打了,都去捡大葱了——煎饼卷大葱,这是山东人闻名全国的小吃。

泰安地区流传着这样一句民谚:吃煎饼一张张,孬粮好粮都出香。又卷豆腐又抿酱,个个吃得白又胖。煎饼的流传区域本来只在鲁南一带不大的范围之内,但最后却成为山东的“文化符号”,因为“煎饼卷大葱”其实隐含着诸多的文化因素。

先说煎饼,山东是农业大省,表现于面食上,粗粮和细粮生产均是丰盛,如果说面条馒头是细粮的代表食品,而煎饼则成为粗粮的代表食品。作为细粮必要的搭配,煎饼无论是在营养还是在山东人对于“中庸”的追求上都起着至关重要的平衡作用。再说大葱,煎饼离不开大葱,大葱也离不开煎饼。一个填饱肚皮,一个调剂口味,二者缺一不可。但地位仍然有主有次,煎饼是主食,大葱是辅助。大葱这种甘当绿叶的行为,勇于牺牲自我的风格,颇暗合了山东人厚道实在的处世方式。坊间就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在大学校园里,如果要判断一个男生是不是山东人,只要站在食堂门口,看来往食客,凡那些手拿6个馒头3根大葱的,定是山东男人无疑。据不完全统计,依照此法判断是否山东男人,基本上百发百中。

甚至山东人把他们的省会安排在济南,都显得那么的符合中庸之道。山东省的经济发展是很不平衡的,胶东半岛区域经济比较发达,已经逐步成为中国大陆第四经济带,这正是当年的齐文化留给他们的遗产,而鲁西南(包括荷泽、聊城、枣庄、临沂、日照、济宁经济却欠发达,而这正是当年的鲁文化的核心区域,济南地处齐鲁交界之处,在文化方面深受齐文化和鲁文化的影响,使得济南形成独特的“中庸”文化。反映在经济方面济南在开放意识、经营意识较鲁西南强而较胶东略逊一筹,在礼仪道德、伦理规范方面比胶东要略胜一点,又比鲁西南灵活。

中庸又反映在山东的产业结构,即使山东的GDP已经名列前茅,但山东的农业比重在华东六省一市却是最高的,青岛有海尔、海信、双星、青啤等全国性品牌,而济南呢,曾经有几家知名品牌,但很不幸,在市场竞争的大潮中,这些名牌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逐渐被大家所淡忘。当年闻名全国的小鸭洗衣机、轻骑摩托,现在已经无人知道。这多少显得尴尬,特别是济南和青岛对比的时候,更为尴尬。不过不要紧,山东还有寿光的大棚蔬菜,鲁花花生油,时风农用三轮车,莱阳梨,烟台苹果,肥城桃,德州驴肉,沾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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