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定段赛名额被三道场垄断 年龄放宽至25岁

[导读]在经历了骨龄测试一段不堪回首的“血泪岁月”后,中国棋协先是设立两个U25名额,而后索性将定段年龄全部放宽至25岁。这是本届棋协班子众多明智之举中的一项决定,从善如流。

全国定段赛名额被三道场垄断 年龄放宽至25岁

众多棋手参加定段赛

记者谢锐(微博北京报道 7月25日,2013年全国定段赛在扬州结束,25个定段名额各有归属,几家欢乐几家愁,聂葛道场成为最大赢家,共有13人定段,超过全部定段名额的一半。杭州围棋学校和野狐研究会分别有5人、3人定段,这三家几乎垄断了定段名额。

从2012年开始,中国棋协将女子定段名额从3个增至5个,男子定段名额仍为20人,男女定段年龄均放宽至25岁。这20位定段男棋手是:李维清、谢科、黄静远、谢傥、廖元赫、代智天、吴镇宇、陈思源、何语涵、徐泽鑫、李必奇、陈文政、寇政岩、丁浩、张谦、蒋其润、陈玉侬、 王伟、令狐嘉俊、冯昊。5位女棋手是:汪雨博、杜岸树、李羿蓉、赵贯汝、李源鲲。

定段赛有“围棋高考”之称,每年500多名冲段少年参赛,最后成功定段的仅有25人,录取率远比高考要低得多。本届定段赛共有550名冲段少年参赛,男女组预赛共9轮,决赛和女子组共13轮,原来输5盘即自动淘汰出局改为输6盘淘汰。前十轮中取得9胜的提前定段,李维清9胜1负时提前三轮定段。

“围棋高考”既是冲段少年的高考,也是各大围棋道场的高考。2013年,聂卫平道场与葛玉宏道场冲段班合并,组建为“聂葛道场”,强强联手后,成为定段最大户,共有13人定段;杭州围棋学校异军突起,占据5个定段名额;2010年定段赛最大户野狐研究会今年共有3人定段;此外,还有4位定段名额为在校学生所获。

定段赛参赛年龄的限制经历了一段令人纠结的时期,最早的年龄大限为18岁,后来有段时间拟提前至15岁,在招致反对声音后,将两个定段名额定为15岁之前。为了确保年龄真实,中国棋院引入骨龄测试,结果由此引发实际年龄与骨龄有出入的“悬案”,最典型的例子为业余强豪白宝祥。其实际年龄不到18岁,但其骨龄测试年龄却超过18岁,他为之失去了参赛权利。

这样的事件不止发生一起,中国棋协于2010年单设两个U25组,即年龄超过18岁、未满25岁的业余棋手可以参赛,从源头上化解了骨龄测试引发的纠纷。U25组设立两年后,中国棋协进一步放宽年龄限制,将所有参赛者的年龄均放宽至25岁。骨龄测试从此成为历史。

定段年龄的改变折射出职业段位的价值改变。最早定段大限设在18岁,是考虑到成人后再未定段的话,这条路已不再适合,那时候定段几乎就是“职业棋手”代名词;后来又有定段年龄限制提前至15岁的动议,是因为要走职业棋手这条路的话,定段年龄越早,越有发展潜力,但真的如此实施的话,势必所有的冲段少年都得放弃学业,中国棋协遂出一个过渡方案:每年须有两个U15名额。

在经历了骨龄测试一段不堪回首的“血泪岁月”后,中国棋协先是设立两个U25名额,而后索性将定段年龄全部放宽至25岁。这是本届棋协班子众多明智之举中的一项决定,从善如流。其背景并非来自骨龄测试不堪其扰的纠纷,而是定段市场趋于理性,越来越多的冲段少年及其父母已能以平和的心态对待定段。

定段大户中,聂葛道场成为最大赢家,魔鬼训练依然是其不二法宝;杭州围棋学校斜刺杀出,以其丰厚资源做依托,以后争取到的定段份额只会越来越大。其他小道场或者围棋学校已演变为输送人才的源头基地。

“杭州模式”成功不可复制

2013年定段赛中,杭州围棋学校继2012年3人定段后,今年更进一步,取得了5人(徐泽鑫、陈文政、李必奇、张谦、李源鲲)定段的佳绩,数量之多仅次于聂葛道场。从其势头来看,之后数年,杭州围棋学校势必会切割更多的定段蛋糕。

杭州围棋学校成立于2007年,依托于国家围棋青少年集训二队、杭州市围棋队的专业力量,进行”职业带业余“的培训,成为国内唯一的寄宿制棋类公办学校。

中国棋院杭州分院拥有的雄厚资源在国内乃至世界上都鲜有匹敌者,一栋34层楼的大楼“以楼养楼”、“以楼养棋”,而且又一栋大楼即将诞生。如此得天独厚的物质条件,让杭州围棋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专心于围甲、培训、比赛即可。

自“中国棋院杭州分院”挂牌后,杭州棋院获得授权,组建国家围棋青少年集训二队,此举令大批游移于国家围棋队之外的职业棋手南下,加入国青二队。此举直接导致盛极一时的野狐研究会和龙一道研究会元气大伤,“龙一道”不得不解散。这还不算,杭州市府对杭州棋院予以大力扶持,给予相当数量的财政编制,这让杭州棋院拥有足够的物力与人力来经营棋队和学校。

杭州围棋学校一开始就走一条与传统道场不同的道路,即“学弈+学习”,后被称为“杭州模式”。学生寄宿上学,父母不在身边陪读,由学校专人负责训练和后勤管理,学生每天半天上学、半天学棋。相比北京各大道场学弈孩子每年十几万的投入、孩子父母必须做出牺牲“陪读”这般略显悲壮的情景,杭州围棋学校显得人性化得多。

当然,类似杭州围棋学校这样的财力背景,也不是各大围棋道场所能拥有的。

不少道场的学棋孩子为了冲段放弃学业,连九年制义务教育都未能完成,这也是颇受人诟病之处,长此以往,学棋孩子有成“棋匠”之虞,除了下棋,其他近乎一无所知。学棋少年的父母们对此绝非无动于衷,要么联系道场附近的学校就近上学,比如李钦诚初段至今还在坚持上学;要么自己教孩子文化课,比如 周睿羊的文化课一直由其父母亲自教授,其古诗词功底还强于同龄的学校孩子。

围棋道场也在逐渐改变“唯棋为大”的单一做法,聂葛道场与附近的北京左安门中学联手,道场孩子在中学就读,一边学棋一边读书。有学可上,也上升为聂葛道场竞争的一大软实力。这也是围棋道场竞争到一定程度后的必然选择,即回归理性。

但客观而论,即便杭州围棋拥有无与伦比的物质资源,以后也未必能占据定段的龙头老大位置,毕竟,定段如同战场,要打赢这场战,除了得天独厚的物质后盾,还要有诸多软实力,比如怎样打造一个狼群环境等等。在这点上,一直坚持“魔鬼训练”的聂葛道场不会过时。

定段门槛放宽效应

25名新初段中,各个年龄段都有,年龄最大的张谦生于1988年,搭上定段赛的末班车,并幸运地成功定段;年龄最小的廖元赫生于2000年12月,尚不满13岁。

自从中国棋协将定段年龄放宽至25岁后,如今的定段赛中出现了不少成人的面孔。他们当年学弈,未能定段,现在读大学、教棋后又回头来冲段。张谦现在杭州围棋学校担任围棋教师,这次和学生一起来参赛,获得职业初段乃意外之获。

1989年出生的谢傥现已在新加坡上大学,此次回国参加定段赛,了却心头夙愿,心态放松之下,亦成功定段;1992年出生的李源鲲当年多次参加定段赛无果,现已在复旦大学就读,此次在定段赛压倒不少强手,跨入职业门槛。

类似张谦、李源鲲这种情况的还有16岁的吴镇宇、17岁的杜岸树(女),他们已回学校读书,此次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前来参赛,不想一试即中。不过,他们当年分别在武汉阮云生围棋学校、聂葛道场学棋,有一定功底。

定段年龄放宽后,冲段少年们的选择更加从容,不必急着小小年纪放弃学业、专心冲段。虽说“成名要趁早”,但一边读书一边学棋,人生都不耽误,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即便那些小小年纪定段的少年棋手,他们也有可能在获得职业段位后,回头去读书。

拥有职业段位只是多了一个人生选择,并非一定要走职业棋手道路。这也是如今在棋界被广为接受的“普世法则”。而今业余棋手的出路亦多,每年各地都有不少类似业余围棋联赛这样的比赛,如胡煜清7段、王琛7段、白宝祥7段这些业余强豪每年都要进行百盘以上的对局,即便给他们职业段位,他们亦主动放弃。2011年、2012年陈毅杯冠军王琛、白宝祥均有申报职业初段资格,但他们均选择放弃。

相比过去因为骨龄测试纠纷而不能参加定段赛即闹得不可开交的一幕相比,而今对待职业段位的态度无疑要理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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