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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神交手演最强一战 奥多姆赢得科比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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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纽约的街球场到NBA,从罗德岛学院到洛杉矶湖人拉马尔·奥多姆经历过大大小小数千战,也取得过无数骄人的胜利。但从来没有哪一场战役,让他像现在这样被人铭记。与死神交手,奥多姆赢了。科比会为他骄傲。

    与死神交手演最强一战 奥多姆赢得科比赞誉

    科比会为奥多姆的坚韧感到骄傲

    一周前还奄奄一息、命悬一线的奥多姆,如今竟从鬼门关前走了回来。当地时间10月19日晚,奥多姆乘坐一架医疗直升机,从拉斯维加斯转到洛杉矶的一家医院。在自己NBA职业生涯走向辉煌的这座城市,奥多姆将开始慢慢恢复。据美国媒体报道,如今的奥多姆不仅恢复了意识,而且身体大为好转,他可以给别人打电话,甚至还跟前妻卡戴珊一起吃了饭。

    所以在这个时候,写下一篇回归奥多姆生平的文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就像帕尔默特别提出的那样,这篇文字并不是给奥多姆的悼词,而是希望他重整旗鼓的开始。

    1. 我就像一个将死的物种

    麦卡伦的醇香随着金褐色液体的搅动,一点点从杯底散发出来,昏暗的灯光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看着杯底最后一点威士忌,很有一饮而尽的冲动,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晃动着杯子,慢慢地抿一口,让酒精顺着舌尖慢慢地滑入咽喉,然后随着血液漫遍全身,似乎这样可以让他的身躯无比舒畅。

    室内的音乐很温和,让你完全躁动不起来。年轻、漂亮的女侍应,每次从你面前走过,都会轻柔地看着你的眼睛。这是你能找到的最惬意的场所,尤其是在八月炎热的赌城维加斯。

    当然,从他身边走过的每个人,都会回头重新望向他。不过,这个男人的注意力只在酒杯上,他完全不在乎人们是否在看他,他甚至不会多看一眼女侍应。

    我们坐在餐厅的角落里,餐桌上的烛台,点点闪烁,时不时跳动的火苗让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会变得忽明忽暗。你很难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信息,耷拉着的眼皮下,双目并没有什么神采……

    忽然间,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那是卡戴珊发来的信息。他迅速回复,然后向朋友致歉,同时把手机胡乱塞在口袋里,似乎再也不想看到一样。

    我们究竟在等什么?

    “你现在会把什么地方叫做家?”有人问道。

    “我的心,”他说,“我的心在哪里,哪里能让我的思绪平静下来,那里就是我的家。生活有时候就像被放逐了一样,你不知道到底该拥抱什么,或者逃离什么。我有钱,可以去很多地方,可是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我还在探寻,不断探寻。但是我不知道为了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就好像我希望自己能看到什么,或者抓住什么。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会抓住什么,或者期待什么。”

    是快乐吗?

    “比这个要多一些,”他说,“但是快乐本身也不错。”

    那每一天的意义又在哪里?该如何开始以及结束每一天?

    “我也在思考,”他一边说,一边从架子上撕下一块鸡肉吃起来,“我思考很多事情,我的孩子和妻子。但最多的还是思想,我的思想。想到的东西很多,很多想法都会冒出来,都是关于生活,关于自己的。我能成为什么?我过去是什么?现在是什么?我到底是谁?”

    那他究竟是谁?

    “我?我就像一个将死的物种,”他说,“再也没有什么拉马尔·奥多姆。我就是最后一个。”

    说罢,奥多姆晃了晃杯中酒,一饮而尽。就好像把最后一点力气用尽似的。

    2. 我把妈妈的名字写在球鞋上

    坐在出租车的后排上,我闭上了双眼,拥堵的加州高速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在8月末的时候,我要尽快赶回波本克的机场,然后奔向拉斯维加斯。显而易见,我肯定要迟到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在跟踪拉马尔·奥多姆的消息。他以前的电话号码没有一个能够打通,发给他的电子邮件也像石沉大海一样,我所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任何奥多姆的音讯。我称他为幽灵,有很大原因是他是我所接触过的所有运动员中,相对来讲最难沟通的一个。我记得在2000年初的时候,为了采访我曾经给他留下很多语音信息,可他一个也没有回复我。当我几天之后看到他时,大个子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断向我道歉。

    我们约了很多次采访,又或者说找他单独呆一会。每一次,我都要反复提醒他:“现在可千万别把我忘了。”他的回答总是很干脆:“绝对不会。”

    第一次遇到奥多姆是在16年前,那时候的奥多姆才20岁出头,他是洛杉矶快艇阵中最好的球员之一,是球队的希望、未来。他和他的队友达柳丝·迈尔斯、昆汀·理查德森、肯扬·杜林以及科里·马盖蒂都是不到20岁左右的年轻人。看上去,他们随时都会统治整个NBA。

    那时候的我,是一个还在报道AAU篮球联赛的年轻记者,刚刚转入到NBA的行列中,每天都在紧盯快艇的每一条消息,每周我都要拿出大量的时间在飞行上——因为我要随队,也因为我想见证在天使城内可能出现的又一个NBA大事件。

    很多次,我走进几乎空无一人的快艇更衣室内,去寻找奥多姆本人,那时候球队更衣室的地板上常年趴着一只没有拴起来的沙皮狗。而奥多姆就坐在自己的衣柜前,在自己的右脚战靴上,仔细写下CATHY,那是他深爱的妈妈的名字。那时候的奥多姆,非常瘦,比现在瘦多了。

    他不喜欢其他人碰他的球鞋,所以,他总是自己穿红白两色的鞋带。他有特定的方式来穿鞋带,穿之前,会仔细把鞋带举起来比对很久。“对你来说,鞋带合适吗?”奥多姆问道。

    因为在几个月前的长滩岛上的NBA夏季联赛上,我们有过短暂的交往,所以他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奥多姆也很清楚,我和迈尔斯、理查德森还有杜林都是很好的朋友。他无意中听到过马盖蒂邀请我在感恩节的时候去他家吃饭的事情,当时马盖蒂说只要我有时间,也没什么别的安排的话,就来他家吃饭。

    在几周之后去丹佛的客场比赛旅程中,我们还一起在更衣室里,肆无忌惮地唱着一首当时的新歌“杰克逊小姐”。可以说我和他们的关系很好,以至于我经常忽视NBA的规矩,直接在没有通报任何人的情况下,钻进快艇的训练场。

    这样做,球队的工作人员很生气,有一次,奥多姆抓着我大喊:“把这家伙铐起来!”惹得他的队友们跟着起哄大笑。埃尔文·金特里真的这么干了,结果是,在快艇45分钟的训练里,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动弹不得地看完了他们的训练。

    3. 我也是很容易相处的人

    坐在出租车里,我的手机响了,伸手摸了半天,才从我的背包里把手机翻了出来。电话上显示呼叫我的人,正是奥多姆。

    “嘿,怎么了?”

    “我是奥多姆,”他说,“最近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在去机场道路上啊,我这一周都会陪着你,哈哈。”

    “没问题,我们会过得很快乐的。你懂的。落地之后告诉我。”

    “你千万别把我忘了。”

    “绝对不会。”

    随便闲聊了几句,我挂断了电话,前后时长只有两分钟——这是近三年来,我首次和奥多姆通话,一点都不夸张。

    奥多姆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混合体,离经叛道,有不少怪癖,性格上有很多矛盾之处。有趣的是,虽然有这么多令人捉摸不透的地方,但无论何时,当你看到他,这个大个子总是保持一脸微笑。

    “这就是为什么我是拉马尔·奥多姆,”在2010年我和他的午餐上,他这么说,“我知道自己很复杂,快乐且真实。我有很不愿回首的往日,但是我也是很容易相处的人。我知道自己并不完美,这也是人类的通性。”

    抵达维加斯之后,我径直去了一趟美国男篮在UNLV分校最后一期的训练营,前后五分钟路程。然后,我回到酒店办理入住,并且给奥多姆发了条消息后稍微睡了一会。

    我是计划奥多姆回复我之后就马上去找他的,可他并没有回复我。结果,我一下睡了足足三个小时,等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奥多姆并没有理睬我——这让我有些生气。我抓起手机,直接打给奥多姆,很快,他就接通了电话。

    “哥们儿,忙什么呢?”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冷静。

    “这一天简直糟糕透了,”他说,“我的家里出了点状况,忙得我有些焦头烂额。”

    “那你现在还好吧?”

    “还说得过去,你怎么样?你能打给我,我真的很高兴。”

    4. 我想只记住美妙的事情

    我知道奥多姆的家庭状况意味着什么,他前不久才和科勒通过电话,然后脑海里一团乱麻,焦躁的情绪让他现在反应很迟钝。

    “我现在挺好的,咱们一会怎么着?”我说。

    电话那头,奥多姆告诉我去一家酒店里一个名叫CLEO的餐厅,他会提前到那里等我过去。

    大概20分钟之后,我就抵达了这家餐厅,在餐厅门口,穿着一身黑色牛仔服的奥多姆,戴着一顶红色的帽子,踩着崭新的AJ11球鞋,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餐厅角落的位置,我们俩终于坐下。因为太久不见,很多话并不知道从何说起,不过还好,话题从我们两个人共同的爱好,篮球开始,一切就变得顺畅了许多。

    奥多姆很喜欢回忆,我也帮着他,回忆当年他在纽约读高中时,在二年级带着球队拿到州冠军的点点滴滴。“是啊,就像昨天才发生一样,每一细节都在我的脑袋里。”奥多姆说。

    “我记得你得了35分。”我说

    “不对,36分,”他坏坏地一笑,“和贾巴尔的纪录持平。”

    不过,这些记忆对奥多姆来说,并不都是甜美的,其中伴随着压力以及生命给他带来的波动。

    “看看那些球员,很多人都很不顺,”奥多姆说,“破败的家庭,糟糕的学校。只要你会打篮球,所有人都希望你能成为最完美的一个,就好像是已经设定好的。可你他妈怎么能期待他变成完美呢?”

    “是啊,情况往往很复杂。”我附和了一句。

    “远远不是复杂可以解释的,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坦诚,你可以把球投进去,但不代表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容易。那如果有一天我投不进呢?”

    奥多姆有些激动,他也不想把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些负面的事情上。“生命有很多东西,但是我们都想记住好的部分,”他说,“我热爱我所效力的球队,热爱居住过的每个城市,热爱身边的每个人。我爱我的队友,我爱科比,我爱费舍尔,我爱加索尔,我爱菲尔,我也爱卢克(沃顿)和萨沙(武贾西奇),成为湖人,是我最为骄傲的事情。我记得有一次我走进拳馆,泰森看到我说,‘哟,我的冠军兄弟来咯’。你想想那是什么感觉?跟着湖人,我痛快极了,两次冠军!两次!”

    “是啊,美妙的事情总是令人愉悦。”我说。

    “不对,好几件令人愉悦的事情才值得被记住,”奥多姆纠正着我,他可以把Good换成了复数的Goods,后者曾经是他在球场上的昵称。

    5. 我不是球员,是角斗士

    “当年可没有多少两米出头的大个子能够完成交叉运球,然后送出不看人传球。对吗?只有我,勒布朗还有魔术师,你懂我在说什么吧?这是其他人能从我身上抹去的?”奥多姆接着说。

    “对呀,他们抹不掉。”我说。

    “他们可以!”奥多姆有些激动,“那些消极的公众总是尝试忘记所有你所带来的愉快回忆。当我风头正劲的时候,每个人都对我很谄媚,可我看上去没有那么帅的时候呢?什么狗仔杂志之类的狗屎统统找了上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这些看上去很有一套的家伙们,只是因为我现在看上去没有那么好,然后才开始不断地诋毁我。我现在的想法比以前激进多了。你想想看,如果你把一条狗逼在角落里,然后抽打它,你猜猜这条狗会做什么?到最后,它一定会扑向你,试图咬死你,因为它也要活下去。”

    “什么毒品,什么关于我老婆的花边,”奥多姆停了一下,继续说,“首先,我要声明的,那是我的家庭,看着我的眼睛,那是我的家庭。我想说,无论什么情况,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站在我的路上,他们把我逼到绝境后,一定会遇到我的反击。我会做任何事情以保护我的家庭!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能够搞砸我的家庭。我一定会掀桌子,暴跳如雷般地扑向那些试图搞砸我生活的杂种们!”

    “这些事情怎么会让你这么激动?”我问道。

    “因为很傻X呀。我本人不介意。我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是一个35岁就已经亲手埋葬自己孩子的人,是一个12岁就失去了妈妈的人,是一个不得不因为表哥的死亡从洛杉矶飞回纽约的人。我的奶奶抚养我长大,结果我还没能报答她,她就离开了我,”奥多姆说,“更重要的,我是一个角斗士,不是球员,是角斗士。”

    2009年,科比的红色法拉利挡在我和奥多姆的去路上,那时候我们正要去卢克·沃顿的29岁生日派对,奥多姆不得不回到球员停车场那里去找球童,以便把那辆价值30万美元的跑车挪开。

    挪完车后,我和奥多姆钻进了他的白色豪车里,飞快地回到了他的家里,一路上,我们听着Jay-Z还没有发布的新专辑……生活,似乎很美妙,也很糟糕。

    那天的比赛,奥多姆对阵勇士拿到了16分、12个篮板以及比赛胜利,但赛后他对裁判的吹罚依旧喋喋不休。说着说着,奥多姆按了一下车载CD的按钮,音乐换成了2PAC(美国说唱歌手)的《All Eyez on Me》。

    一路上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他的豪宅,刚刚跳下车,他曾经的AAU队友格雷格·诺恩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跳到了车上,也不系安全带,跟着音乐和奥多姆大声地唱着。与此同时,奥多姆扭头看着我,仿佛笑话我一般,狡猾地一笑。

    穿过威尔谢尔大道,来到西好莱坞之后,奥多姆突然调低了音量,指着大道外的一片豪宅说:“这些都是唐纳德·斯特林的。”

    说这话的时候,奥多姆的眼里充满着渴望,就好像童年时代对美好生活产生无限向往一样。

    6. 我有多幸运,能活下来

    和往常一样,我们很快地聊起了他的孩子。说起了他十岁的女儿戴斯特尼。小家伙对奥多姆说,学校里有人歧视她是个黑孩子。奥多姆停了一下说:“真希望世界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单纯,有时候真的不想长大,就希望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单纯美好。我讨厌这么快就长大,看到这么多糟糕的事情。”

    奥多姆总是给孩子们看马丁·路德·金还有奥巴马的书,希望他们能够从中汲取力量,学会忍耐。他会不厌其烦地对孩子们解释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我希望他们记忆里的生活,就是我告诉他们的那样美好,”奥多姆,“所以,每次和他们聊天,都会让我感到特别骄傲。”

    到沃顿豪宅后,派对现场已经人满为患,所有人看到奥多姆都毕恭毕敬,女士们列队欢迎他,男士们恨不得能够和奥多姆来个只有兄弟之间才有的拥抱,仿佛彼此间已经认识很久。奥多姆很从容地应对着一切,这是他回应夜生活的方式,让人感到有些心悸的重低音不断轰鸣,奥多姆却很自然地说:“我就是社交家,因为我是奥多姆。”

    大概在凌晨两点,我们离开了,奥多姆把我送回住处后,也回到了自己家。几个小时后,他得跟着湖人一起征战第二天要进行的客场比赛,这是他的生活,看上去有些忙碌,但他却很得心应手。“我喜欢这样,我的意思是,周围的一切都很美好,而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微笑,我太幸运了,应该是洛杉矶最幸运的人。”他笑着说。

    奥多姆曾经被打劫过,他并不害怕,他说自己唯一害怕的是,有人在背后放枪袭击他。所以他转过身面对持枪抢劫的人,送上了自己的七千美元现金、美国运通黑卡、21000美元的手表,甚至包括他脚上的Jordan球鞋。“想想看,能活下来,我有多幸运。”他又笑了。

    奥多姆也生气过,面对八卦网战的狗仔,他暴怒般地冲着尾随他的人咆哮着。他说,没人能够夺走他的信心,没人能够击倒他。尽管愤怒,但是一转脸,看到科比之后,他又会开心地笑着,同时耐心地聆听着禅师杰克逊对他的教导。

    奥多姆说,整个NBA都没多少能真正打败他的人,尽管很多球队都不想要他,球迷开始看扁他,但奥多姆始终相信自己身上的骄傲没人能够夺走。在拉斯维加斯,遇到杰克逊的奥多姆,也曾询问过是否能够加盟尼克斯,而且,为了能够打球,他也在坚持训练。

    比赛就是他的生活,他说自己随时都做好准备比赛。为了回到球场,他努力减肥,但他也说,自己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然后在球场上卖命。那不是他,他成功过,他是NBA中的标志性人物,所以,他才会极度自信地说:“人们以前都叫我Goods,那是我的名字。”

    尾声

    不是要歌颂奥多姆,没有必要,这不过是关于拉马尔·奥多姆的最真实故事。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他,还在为生命做着斗争,但就像你我看到的,整个NBA世界都在关心他,就像他以前说的:“我有本事,所以人们认可我,愿意和我打交道。”

    我还记得,奥多姆约我在曼哈顿海滩边上最好的餐厅里吃饭,食物美妙至极,景色更是诱人。喝着自己最爱奶昔的奥多姆,和我痛快地聊着生活。我们在聊汽车,聊着50美分的音乐,聊着好莱坞明星。

    坐在车上,奥多姆问我听到的音乐是否喜欢,我说当然。

    “拿去!”奥多姆退出CD后,递给了我,“现在这是属于你的。”

    奥多姆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不是我们在球场上看到的,也不是我们在真人秀上看到的。你只有和他接触过,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意识到这家伙充满魔力。

    时间很神奇,似乎把我拉回到了2009年,在酒店大堂里,奥多姆在簇拥之下正往外走,头一斜看到了我,和我笑着打了招呼。

    “现在你可别忘了我!”我说。

    “绝对不会!”奥多姆笑着大声回应。

    这应该是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也是永远忘不掉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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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gong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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