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洲极限跑中国第一人陈盆滨 剩最后一跑

[摘要]比赛从希腊德尔斐出发,终点在奥林匹亚,全长255公里。41小时12分6秒,这是陈盆滨的完赛成绩,获得比赛第三名的同时,他也成为第一位参加并完成这项赛事的中国人。

七大洲极限跑中国第一人陈盆滨 剩最后一跑

陈盆滨(微博)

文:《申》报记者 张澍心/图:《申》报资料

陈盆滨这个名字,仔细回忆的话很早以前就听过。2000年初电视吉尼斯纪录风靡时,他曾创造过许多纪录,比如“扛沙包走台阶比赛”……当陈盆滨再次回到人们视野中时,他已成为登上美国《户外(微博)》杂志封面的第一个中国人。

随他一起让人吃惊的,还有“极限马拉松”这项令人瞠目结舌的比赛。

41小时,跑到出现幻觉“只想着还有多远到终点”

陈盆滨6月刚刚结束了一场在希腊的极限马拉松比赛。

这场比赛从希腊德尔斐出发,终点在奥林匹亚,全长255公里。41小时12分6秒,这是陈盆滨的完赛成绩,获得比赛第三名的同时,他也成为第一位参加并完成这项赛事的中国人。

你没看错,他不停地跑了快2天……

极限马拉松分多日赛与单日赛两种,撒哈拉马拉松属于多日赛,选手完赛要用将近一个星期,而德尔斐-奥林匹亚马拉松赛则是单日赛,开始跑了就没有回头路。它全程60%的路段为没有铺设沥青的土石路,最高点海拔1100米,总爬升高度为4500米,下降高度为5100米。

这是陈盆滨第一次连续跑这么长时间的比赛。虽然得了第三名,但他却说“不满意”。“我在比赛时犯了错误——我出现了幻觉,跑着跑着就站着不动了,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说是因为睡眠不足造成的,“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突然停下来,以为自己得了第二名,然后疑惑自己为什么要继续跑,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样停了大概一个小时,直到看到了另一个选手,我没有任何思考,主动地跟上他继续跑。”

对于这种常人根本不能体会的感觉,陈盆滨简单地形容:“就像有的时候你要早起上班,闹钟响了,你以为自己起床了,去刷牙洗脸了……猛一激灵,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这种“迷失自己”的感觉让陈盆滨在比赛后期有些烦躁,甚至跑错了路。“起跑时我还能注意技术和动作,想想战术……跑到后来根本什么也不记得,不停看表,只想着还有多远到终点。”

现在的陈盆滨正在进行高原训练,准备11月的南极洲极限马拉松,那儿地表温度-20摄氏度,连企鹅都不会逗留。这将是他挑战七大洲极限马拉松的最后一站。如果成功,他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完成七大洲极限赛大满贯的人。“冰原赛以平路为主,现在更着重提高速度。以前每天花七八个小时跑七八十公里,现在每天只跑五六个小时就够了。到秋天,我还想找个冷一点的地方适应一下。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项赛事,可能我一生也只有一次机会在南极跑步。”

翻山越岭,脚趾甲盖掉了5个“不是自虐,是为了强大的内心”

陈盆滨说自己的极限跑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常人听来毛骨悚然的经历,他说起来的语调平淡无奇。

2009年第一次出国跑极限马拉松,是法国环勃朗峰耐力赛。“根本什么也不懂,连登山杖都没带就去跑。大概跑了3个小时,膝盖忽然钻心的疼——在海拔3000多米的雪山上冻脆了。”但就是这次经历,让他对极限马拉松着了迷。

2011年他参加了撒哈拉沙漠马拉松,这项经典赛事又被叫做“地狱马拉松”,在此之前出生于宁波渔村的他连沙漠长什么样都不太清楚。“没经验,带的食物转化热量很慢,营养补给跟不上,我就虚脱了,走路都晃,感觉自己快死了。”

2012年,他在28天内完成了3项赛事,总距离达到600公里。其中最后的一项比赛是南美洲亚马逊丛林马拉松。“在树林里面迷路,在水里被蚂蚁咬都是小事。”回国后不久,陈盆滨的脚趾甲盖掉了5个,没掉的全都变黑了……“每次比赛后都会变成瘸子,没受伤也得恢复十几天,特别能睡、能吃,刚吃完就饿了。”

这样不是在自虐吗?“当然不是。”陈盆滨立马反驳了这个观点:“跑步最明显的是让我身体好,基本不生病,很少去医院。而且通过跑步体验了世界各种不同的环境,眼界更开阔了。你看我翻过雪山戈壁、跨过撒哈拉沙漠、亚马逊丛林——而且都是最亲密的接触。和外界接触多了,我的性格也跟以前不一样,我小时候很内向,现在开朗了很多,话也多了。”“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己内心强大了,感觉碰到再大的困难,都能不骄不躁,想办法解决。”

从野路子到职业选手“不是国家队成员,但是代表中国”

陈盆滨以前靠各种电视吉尼斯的奖金生活,这类电视节目被叫停,他一下子失去生活来源。后来参加极限马拉松,一开始也是为了奖金。

“以前没有理想,但跑着跑着把理想跑出来了。人活着应该有进步吧,不同人生阶段有不同的目标。”陈盆滨说自己虽然登上过美国《户外》杂志的封面,拿过不少比赛金牌和各种嘉奖。其实并没有赚到大钱,但也终于不用为养家糊口而参赛。

“第一次去国外跑比赛是在法国的环勃朗。因为我的参赛,街道上挂起了五星红旗,那个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陈盆滨说:“极限跑比赛中的亚洲面孔,大多是日韩的越野选手。所以后来我出去比赛,就会带一面国旗,当镜头拍到我的时候,我就把国旗展示出来,告诉大家我是中国人。也希望因为我,更多中国人参与到这项运动中来。”

陈盆滨一直是“个体户”。“我不属于任何一支国家队,但在这些比赛中,我代表了中国。”

而今年让陈盆滨开心的事情是签约了经纪公司,并拿到了华为手机的赞助。

“以前比赛看外国选手都有团队,其实很羡慕的。特别是完成比赛后,能有人跟你一起拥抱、庆祝。”陈盆滨不会英文,比赛时只能带着一张小纸片,上面写好“我需要水”,“请给我食物”。有一次,他自己在比赛途中煮了一锅杂烩菜,却没放任何调料——因为看不懂外国的调味罐上写的是什么。

现在有职业团队的保障,这类问题是再也不用担心了。“除了有人帮忙做一些比赛以外的工作,好的手机和一些高科技产品对我们极限跑运动员其实特别重要,以前我在比赛中经常担心手机没电的问题。在撒哈拉之类的极端条件下比赛,更需要各种电子仪器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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