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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赌球胜地新加坡 赌球合法化滋生假球频发

2010年09月23日11:43足球-劲体育刘翔宇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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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派记者刘翔(微博 官网 博客)宇新加坡报道 这是一段心情沉重的跨国调查之旅。9月16日,记者由北京搭乘飞机,前往狮城新加坡,在随后的六天时间里,在这座美丽的花园城市,我试图去揭开这座城市最不愿提及的一段有关足球、信誉、金钱和贪婪的黑暗历史。

中国现在愈挖愈深的足坛反赌打黑案件,最早的源头就来自于新加坡。2008年,新加坡警方发出红色通缉令,通缉辽宁广原总经理兼领队王鑫,后者由于在2007赛季新加坡联赛中,胁迫多名辽宁广原球员打假球,而被判有罪,后弃保潜逃回中国。2009年在沈阳被抓,随后由王鑫引出了中国足坛一系列的假赌黑案件,至今调查仍在进行,越来越多的高官牵涉其中。

六天时间里,我走访了辽宁广原曾经在新加坡的住所,以及广原曾经的主场——女皇球场,球场的看门人来自印度,他至今仍然记得那支与众不同的中国球队。我结识了新加坡当地报纸《新明晚报》著名的体育记者张筠。她原本是中国女曲成员,13年前便移民新加坡,从事体育记者近10年时间,主要报道方向就是新加坡联赛,对于几支中国球队在新加坡的各种故事,她更为熟悉。中国球队在新加坡联赛中的表现让其伤心。和大部分关注中国足球的华人一样,她对于来新加坡联赛的中国球队,由支持到关注再到漠然。在她看来,中国球队之所以在新加坡屡次犯案,主要因素在于中国球员本身的贪婪。而前新麒队总经理,新加坡商人王津辉却持相左的观点,对于深谙新加坡足球的他来说,“新加坡赌球合法化必将滋生假球,同时也毁了新加坡足球。”

除了辽宁广原,更早的2003到2005年,招纳中国球员组成的当地球会新麒队就已参加新加坡联赛三年,那时候队中一些球员就已经在明目张胆地打假球。

而从2005年的新麒球员围攻裁判事件,到2007年辽宁广原震惊新加坡足坛的假球案,再到2008年大连实德二队的灰头土脸、2010年北京国安二队与新加坡幼狮发生群殴事件,中国球队在新加坡屡生事端,几乎没有一支球队在新加坡有过美好的记忆。

究竟是什么因素促成了中国球队和新加坡足球之间的孽缘?新加坡赌球合法化的做法,是不是滋生假球的温床?新加坡的法制和监管机制,能否真正能抑制假球的发生?

新加坡是一个全民参赌的国度,大街小巷到处可以看到投注点,每当开奖日,甚至会有人排着长队,等着下赌或者买彩票。足球比赛同样也成为博彩机构的赚钱工具,在这里赌球早已经合法化,新加坡联赛也同样开盘。从买胜负到买比分,甚至每场比赛哪个球员先进球,都可以下注,新加坡人乐此不疲,新加坡博彩公司也成为了新加坡联赛最大的赞助商。

能够如此放心大胆地给自己的联赛开盘,法制森严的新加坡自认为已经有了很成熟严谨的监管机制。5000新币以上的赌注需要登记身份信息,球队所有成员以及与球员有关的人员,不得参与赌球。具体的监管机构,是新加坡贪污调查局,简称CPIB(CorruptPrac-ticesInverstigationBu-reau)。外界很少能够接触到这个神秘机构的核心区域,而辽宁广原案,及新加坡此前发生的几起假球案,全是由此机构调查取证的。记者在新加坡期间,也对CPIB进行了走访,但经过多方面了解,CPIB的作用更多地在于威慑力,在于违法犯罪的事后处罚。这对本土守法公民可能有效,但对新加坡法律相对陌生的外来球队,却并没有切实的防范和监管措施。所以,新麒队员从2003到2005年打了三年假球,新加坡足总和CPIB都没有察觉。

新加坡是一个以法制严明著称的国度,其残酷的鞭刑闻名于世。但这些对来此踢球的普通中国球员来说,似乎更多地是像一种传说。而球员在这里赌球,就好比是好色的人进了红灯区,只要你想,就可以去做,这种诱惑要远远大于所可能承担的风险。特别是对于法治意识差、自制能力不强的中国球员,这种冲动就更容易付诸实施。对于在极其混乱的环境中成长的中国球员,这里就是他们可以发挥的天堂。

来新加坡打假球的中国球员中,本来就是不太入流的二三线球员,有的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有的就是为了打假球而来新加坡的,有的则是来了之后,禁不住金钱的诱惑,才打起了假球。在新加坡,足球运动员社会地位中等,挣的也和中国相差甚远,有的球员的薪金甚至比不上普通职员,打假球,成为他们获得暴利的最直接手段。

当然,中国足坛一系列的假赌黑案件,最早是在新加坡破获,说明新加坡在打击违法犯罪方面的确也有其长处。

在回国的前一天,记者见到了当年辽宁广原的副总经理、新加坡人李同豪(StevenLee),他是与那支神秘的广原队以及王鑫接触最多的人,他也深受其害。

我至今依然清楚地记得李同豪见我时的情形:晚上九时,我们约在大巴窑商业街的麦当劳。在熙攘的人群中,一个身材略矮、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认出了我。随后,他觉得座位旁人太多,说话不方便,建议换一个人少的位置,于是我们坐到了角落里。两旁无人,他才没了顾忌。李是本地人,他的普通话不好,每次记者提问的时候,他都会凑近耳朵仔细地听,生怕听错了哪个词。在两个多小时的谈话中,叹气和摇头成为他标志性的动作,话到伤心处,这个年逾五十的男人也会红了眼眶。临别之时,他特地叮嘱我,别写得太多,他怕以后再想到中国,进不了海关……

读完这篇文章后,您心情如何?
[责任编辑:Zach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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