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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稳有成效,筹备受挑战

世界杯,巴西准备好了吗?
  示威游行就像足球一样,都是巴西民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管现在的景象有多么的和谐,到了世界杯来临的时候,示威游行和民众抗议一样会出现。”——这就是巴西……
  撰文:许可

巴西足球

当地时间12月6日,巴西世界杯抽签仪式在距离萨尔瓦多市百余公里外的某度假村举行。与半年前的联合会杯相比,此次世界杯抽签仪式顺利地让人有点不敢相信,整个仪式的准备和进行期间,甚至未引来任何一起民众抗议。

ESPN驻巴西记者马科斯告诉腾讯记者,国际足联和巴西世界杯组委会之所以将抽签仪式放在偏僻的绍伊皮海滨度假村举行,主要就是为了能躲过民众抗议和示威游行。

不过,马科斯同时透露,示威游行就像足球一样,都是巴西民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管现在的景象有多么的和谐,到了世界杯来临的时候,示威游行和民众抗议一样会出现。”——这就是巴西。

01

民众情绪基本稳定 与政府矛盾有所缓和

球迷抗议

联合会杯期间,因为巴西政府在全国范围内提升公交车票价,引发了众多巴西民众的不满,他们纷纷走上街头进行游行示威和抗议,部分极端的民众甚至通过燃烧自制汽油弹,试图制造出分贝最大的反对声。

此次利用采访世界杯抽签仪式的机会,记者得以重返巴西,重新感受了一下足球王国的别样气息。从抵达圣保罗开始,记者一直都在试图重温巴西民众抗议游行的暴乱场面。不过,一切事与愿违,如今这片南美热土的上空,除了弥漫着烤肉的香味,就只有和谐在唱主流了。

今年6月,由一张涨价了“2毛钱的公交车票”引发的不满从圣保罗开始蔓延到全国100多个城市。人们高举标语,反对世界杯来到巴西,反对政府耗巨资在承办一项与他们生活没有太多关联的体育赛事。

大家都明白,巴西人反对的不是世界杯本身,他们抗议的是世界杯球场和基础设施方面的巨额投入,以及因此带来的浪费和贪腐。联合会杯期间的数据表明:在距离世界杯开幕还有一年的时候,世界杯项目已经花掉了原本165亿美元预算(历届最高)中的137亿,最终突破国际舆论预估的200亿美元投入将“毫无难度”——巴西一年的教育预算也只有190亿美元。

ESPN驻巴西记者马科斯告诉腾讯体育记者,联合会杯期间,各地民众的抗议活动和骚乱不断,令巴西政府甚为头疼。联合会杯结束之后,在世界杯预算超支但民怨沸腾的情况下,巴西政府在民生上加大了投入,尤其是医疗和教育上。有巴西记者介绍说,政府在医疗方面“宣称”的投入达158亿雷亚尔(近70亿美元),不管落实情况如何,民众与政府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在刻意安抚引导下有所缓和。

“不过示威游行就像足球一样,是巴西民众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不管现在是如何的风平浪静,到了巴西世界杯举办的时候,骚乱和抗议活动一样会出现。”马科斯说。

据马科斯透露,虽然民众与政府的关系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但是迫于强大的国际舆论以及来自国际足联的压力,此次巴西世界杯组委会在抽签仪式的举办地上花费了不少苦心,“巴伊亚州的绍伊皮海滨地理位置十分偏僻,距离萨尔瓦多市中心还有百余公里远。而且,这里与外界的交通十分不便利,除非有专车前往或者愿意支付高昂的出租车费,不然一般人也不会闲着无聊来到这个地方闹事。”

02

筹备工作遭受质疑 世界杯球场延期竣工

倒塌的球场

11月27日,巴西圣保罗市新建的伊塔克大球场发生一起严重事故。塔吊在吊装一个金属构件的时候突然倒塌,砸毁了部分看台,造成3人当场死亡。伊塔克大球场,将承办本届世界杯揭幕战比赛,这一事故引发外界对巴西世界杯筹备工作的强烈怀疑。

英国《卫报》的一位记者在抵达圣保罗后与机场海关人员有段挺有意思的闲聊:“你们的新球场怎么样?”“很漂亮!就像一座壮观的宇航飞船。”“真的?”“真的,虽然它从天上砸到了地上。”

联合会杯举行期间,巴西世界杯球场的改造进度便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之中。当时,巴西世界杯组委会的官员几乎是拍着向胸脯向世界保证,世界杯球场的改造工程将会严格遵照此前制定的时间表,在年底之前竣工。不过,巴西人被证明再次说了大话。因为在离12月31日的竣工期还有不到三周的时间里,仍然有六个世界杯球场尚未竣工,其中三个球场甚至要到明年2月份才能竣工。

巴西当地时间3日下午,腾讯体育记者特别来到了位于库里蒂巴市中心的世界杯球场进行考察。该球场原本是巴拉那竞技足球俱乐部的主场,原本仅能容纳2万7千名观众。此次在承接了世界杯四场比赛的任务之后,组委会特别拨款对球场进行了改造。不过,由于资金迟迟不到位等各种原因,库里蒂巴世界杯足球场最快也要到明年2月才能竣工。

一名球场负责施工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千万别相信组委会说的话,他们说明年2月就能竣工,可是按照目前的这个进度,能在世界杯开赛前竣工就已经很不错了。”同样,ESPN驻巴西记者马科斯也如出一辙地说道,“在巴西,这种工程延期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巴西民众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作为一名巴西人,我对这个国家在信守承诺方面还是抱有信心的,但是如果说三个延期的球场明年2月就能竣工,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小,最快也得到明年4月。”

记者与海关工作人员的乐观主义态度是有理由的,普通巴西人的表达是:球场倒塌、工程延期有什么关系?世界杯总不可能飞走,国际足联秘书长瓦尔克两年前就说过,FIFA不会因巴西在筹备工作中出现问题而考虑易地举办。

03

安保未至临战节奏 后勤提升宰客受控制

街头足球

作为世界杯预演的联合会杯谢幕已过五个月,世界杯真正来临的脚步声愈发明显,这次世界杯抽签仪式的进行更是预示着临战节奏的到来,但是巴西政府在安保方面似乎成竹在胸,并未将此作为头等大事来抓。

与联合会杯期间一样,目前巴西机场的安检依然颇为松弛。尽管在安检处有明显标志,提醒旅客不能携带超过100毫升以上的液体登机,但是部分的安保人员在实际操作中并未严格执行。

此次记者在圣保罗国际机场,专门将1000毫升容量的茶杯装满,并将其放入行李包中。与此同时,记者在行李包内还放了一瓶500毫升的二合一洗发洗浴液。由于巴西机场向来是不需乘客将行李包中的手提电脑和ipad等取出,因此整个安检过程十分简易,只需将行李包放到安检机传送带即可。几秒钟后,记者的行李包顺利通过安检,安检人员也并未要求记者将盛装液体的瓶子取出。

随后,记者联系到了圣保罗的一位当地华人朋友,并特别提及了机场的安检情况。他表示,巴西人对华人还是比较友好的,“他们知道华人有喝茶的习惯,所以即使在安检机中查出了超过100毫升的液体,他们也会网开一面。至于其他的乘客,大多数都会要求将行李包中的液体处理至100毫升以下后才让携带。”

与半年前相比,也有进步的地方。

作为世界杯后勤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媒体餐厅的定价以及餐食提供服务也会成为外界衡量每个世界杯东道主办赛能力的标准之一。

联合会杯期间,每个赛区的新闻中心都会配置一个餐饮服务点。在规定的时间内,为所有的媒体记者提供餐食服务。餐食的供应采用自助餐的方式,但是菜式只有四到五种,而且每天均是千篇一律。更重要的是,每份自助餐的价格高达36雷亚尔(1巴西雷亚尔≈2.5769人民币元),而且如需饮品还需另行购买,一瓶当地热销的瓜拉纳听装饮料,价钱居然需要12雷亚尔。

联合杯期间,来自世界各国的媒体记者对于性价比颇低的餐食服务甚为不满,但是苦于当时联合会杯糟糕的治安以及球场大多地理位置偏僻,大部分的媒体记者只能无奈地接受组委会的餐食服务。相比之下,此次世界杯抽签仪式的媒体餐食服务就改善不少,五星级酒店标准的自助餐价格仅需40雷亚尔,而且所有饮料都是免费提供。

从这点上来看,巴西世界杯组委会在某些方面正在积极回归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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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强,体育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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