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足坛不老的男神——克洛泽

那个足坛不老的男神——克洛泽

2014年8月11日,克洛泽宣布正式退出自己深爱并且一直为之奋斗的德国国家队。伟大的11号选择在这一天为自己在国家队的华丽乐章写下休止符,或许仅仅是一个巧合,但更有可能的则是伟大的射手保持了自己一贯思虑周全而不失冷幽默的方式挥别自己的国家队生涯——这一天正是他终于为自己的梦想加冕之后的第一个“11日”。不难想象,这一步或许正如他之前所走过的路一样,三思而行、相机而动——毕竟11是与他最为相称的数字。

截至他宣布退出,克洛泽总共代表国家队征战137场,期间共打入71粒进球,并拥有21次助攻。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这些进球中有16粒是在世界杯这一国际足球顶级赛场上打进的,凭借这一进球数据,他成为世界杯史上的第一射手。而他在今夏的进球也使他成为继贝利和席勒之后,第3位在4届世界杯中都有进球的球员;更以36岁29天的年纪超越沃勒尔(34岁80天),成为世界杯上最年长的德国队进球者。

如果单看这些数据,我们很可能会以为这是个有“荣誉&记录”收集癖好的球员在足球史上留下的印记。但事实上,克洛泽在他的13年国脚生涯中还保持着一项非常有趣的纪录,即,凡有他攻入进球的比赛德国队保持不败。坐拥如此独特的纪录,也无怪乎现任国家队主教练勒夫会在给他下“退役点评”的时候指出:克洛泽是永远值得信任的人。很显然团队利益总是被克洛泽放在第一位,在为国效力的13年期间,他一直是国家队最为忠实可靠的守护,以至于身为领队的比埃尔霍夫在谈到他的时候直言,在经过了13年的合作之后,最后想要对他表达的只有感谢。

克洛泽在国家队的表现无疑是现象级的。但受限于他俱乐部生涯的独特性,现象级的表现很多时候却无法平息周遭的质疑——不必算上中国式董秋迪们的犬吠式谩骂,即便是某些足球专业人士也屡屡站出来指责他不过是个只会在弱旅身上刷数据的数据刷子罢了。对于他国家队正印前锋的位置,从来不乏强有力的后辈前锋发起挑战。却最终都被国家队前任队长巴拉克评论为:在德国队前锋这个位置上,队内十几年来都没有出现什么像样的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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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以36岁的高龄第四次踏上世界杯的征程,并在前几轮小组赛阶段开始进入一种“半挂印”状态之时,人们又都开始纷纷想念他作为正印前锋的日子。正当大家逐渐开始哀叹昔日荣光不复存在,老将迟暮不得青睐之时,主教练却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把最关键的战役全部压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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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近乎于矛盾的前情后事集合在他身上,令他成为一个谜一样的球员。事实上,这往往就是被归为“现象级”的人、事、物的固有特点——一般的人无法理解其背后的原因和内涵,只能归结为某种“现象”。

为了满足大众传播的需要,更多的非专业人事开始转向诸如,“职业态度”、“敬业精神”等较易于普罗大众所理解和接受的解释。但是这些种种看似矛盾的现象在新派的专注于足球领域的运动科学研究者眼中,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不仅卓然有效,而且顺理成章。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克洛泽的足球生涯完全可以用一段经典的东方式哲思来概括: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所以私底下,他们也管他叫“隐形之刃”。

一、大方无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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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这句话直译为现代汉语,我们可以得到“最大的方正的东西没有角落”这么一个看似存在内部矛盾的观点。方而无角,这很显然并不符合科学逻辑,但这正是东方式朴素辩证法的智慧所在。当一个方足够大的时候,我们或许就找不到他的边角了,凭心而言这只是需要一点儿想象力即能参透的道理。而克洛泽就是这样一个足够大的方形。

少了年少成名的锐利气势,更有曾经是波兰顶级球员的父亲的耳提面命,克洛泽从来都是一个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球员。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没有选择自怨自艾的他就像一块干海绵一样持续吸收着周围的优秀因素,并且学为己用。

很多人把他职业生涯初期“三连跳”的奠基人视为创造了“希腊神话”的奥托·雷哈格尔。这么说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真正把他引向顶级职业联赛,并为他日后的国家队之路奠定基础的幕后推手其实另有其人——他就是曾为“三驾马车”之一并且最为世人所低估的关键先生安德烈亚斯·布雷默。

一位曾经的世界顶级后卫发现一个进攻端的可造之材,这是个非常有趣的开端。彼时克洛泽尚在中场和锋线之间游移不定。身披11号战袍的他显然与正统的9号经典中锋出身的球员有着显著的区别——稍微熟悉一些足球进化史的人肯定会知道11号的“正主”应该是边前卫或者边锋。而事实上,克洛泽最初也大抵是被作为这一角色来使用的。老布虽然基本把他固定在了锋线上,却给了他足够的活动空间。几乎可以说从正式出道起,他就不是一个禁区内的纯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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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我们也可以从第一位把他招入国家队的主教练鲁迪·沃勒尔当时对他的评价中得到佐证:“米洛比较全面。他的空中感觉好,拼抢凶狠,速度快,聪明,而且喜欢盘球。”从沃勒尔的如是评价中我们已经隐约可以窥见一个全能前场球员的雏形,但是彼时,没人相信没有进入过任何正规青训体系的他,日后能在这诸多方面登峰造极,更能踢出沃勒尔当年所意想不到的全新足球体系。

当时的媒体还在忙着抱怨他的头球看起来不像克林斯曼那样霸气,担心德国的轰炸机传统由此断代。而克洛泽显然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他不仅很快在国家队锋线上证明了自己的头球能力,而且在俱乐部他也正忙着跟出身东德的优秀前锋奥拉夫·马绍尔学习“关于前锋的位置感和跑位技术”。于是慢慢的,人们终于开始把他视为“新克林斯曼”的希望。

接下来的故事大家很熟悉,02年整体老迈的德国战车在韩日世界杯上几乎可以说是创造了奇迹。而克洛泽也成了德国队在这届大赛上为数不多的亮点之一——5粒进球,拿到银靴。对于一个初次参加世界杯的前锋来说应该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成绩,但苛刻的评论随之而来,相对于克洛泽的“可能性”,当时的人们似乎更乐于讨论他的“局限性”。随后在看起来更为正统也更为强有力的经典9号式前锋的冲击之下,再加上某些伤病的因素,克洛泽在国家队的主力前锋位置一度不保。但是当人们逐渐开始认定他的“边际”已经到了的时候,他却又一次在沉默中爆发。

曾被视为他的发展范本的克林斯曼入主了德国国家队成为新任主帅,彻底摒弃了之前种种凌乱保守的“类352阵型”,改打态度明确富有攻击性和箭头感的442阵型。因伤病错过联合会杯的克洛泽当时再一次的不被看好能够留在国家队主帅日后征战世界杯的大名单上。可他却在伤愈复出之后几乎立刻就得到了克林斯曼的召唤,并在随后的比赛和训练里通过了一贯富有野心的主教练克林斯曼和他足智多谋的助手勒夫的严格筛查,并最终成为了他们心目中最为理想的锋线人选之一。

这一次克洛泽需要感谢的人除了他自己,显然还有他在俱乐部的队友,中场组织大师级球员——米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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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克洛泽,这位总令世人慨叹他和齐达内既生瑜何生亮的中场核心曾经感叹道,“很难想象米洛这样一位德国队主力前锋,因为想提高自己的传球技术,一次次不耻下问、训练后找我加练。”

通过对米库的学习,克洛泽再一次成功拓宽了自己的边界——他不再仅仅是一名优秀的攻击手,更成为了一名更为出色的队友——场上的其他球员可以通过和他的配合获得能力和效果的加成。在不莱梅效力的三个赛季里,克洛泽仅拿到了一次小钢炮,却成功蝉联两赛季的德甲助攻王。我们今天回头看那段往事,这也许就是他之所以能够打动一心想要在德国复兴整体足球的克林斯曼的决定性因素。也正是在此期间,他获得了时任德国队助教也是日后接替克林斯曼执掌教鞭的勒夫的青睐,把自己大量关于跑位以及阵型的设想交给他付诸实现。

于是克洛泽成为了勒夫个人足球理念的最早一批实践者之一,这无疑为他日后在勒夫阵中长时间占据主力位置奠定了雄厚的技术基础。也正是得益于勒夫的理念灌输和训练,克洛泽的“边界”一直持续延伸,达到了绝少球员,尤其是锋线球员能够触及的水平——合格的传控流派球员,且能成功胜任体系中的单箭头角色。08年临战变阵4231之后的效果,就是这一点最好的证明——克洛泽不仅几乎立刻适应了这一角色的种种要求,更成为此后几年间在这个位置上德国队唯一的正确答案。

二、大器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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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器晚成”,这几乎是媒体对克洛泽使用最多的评述。但在专业分析者眼中,克洛泽的“成器”之时甚至要比媒体们通常给出的时间更晚。

通常媒体会把克洛泽在德甲包揽小钢炮和助攻王的赛季作为他“成器”的时间点。但在某些专业人士的眼里,克洛泽真正显现出超越其他优秀前锋的水平,达到勒夫所述的“他绝对是那种可以帮助足球进步的伟大前锋”的水准,或许则要推迟到08—10年期间。而在此期间,他的俱乐部生涯却过得不尽如人意。

很难说转会拜仁是否是克洛泽职业生涯的最大败笔,尤其彼时,全世界范围内最早开始转向传控体系打法的顶级联赛俱乐部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他递出了橄榄枝。拜仁无疑是一家顶级豪门,甚至是那些年德国联赛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豪门。加入这样一家俱乐部对于任何一个德国球员来说都具有一定的独特意义,克洛泽显然也没能拒绝这样的诱惑。但拜仁却始终拿不出能够与克洛泽相匹配的阵容。这样说或许会被很多俱乐部球迷视为不敬——在很多人看来是克洛泽在拜仁的表现不够理想才导致了俱乐部对他的弃用。尽管实际上,关于他在拜仁丢失主力位置的始末完全可以另写一篇文章来说明,但现在需要指出的是,同时期他在国家队比赛中表现却并未失去水准甚至可以说渐入佳境。

拜仁在很多位置上的配置可谓豪华,尤其是在中前场。在当时,拥有状态时值巅峰的罗贝里组合的拜仁在面对任何防守水平中等以及以下的球队时可以像玩儿暴雨梨花针一样很快把对手打成筛子。但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拜仁中前场在运行传控体系方面却并无任何优势。拥有这样的双翼,一定程度上而言甚至是拜仁进行技术演进的障碍。

之所以称之为技术演进,是因为相对于盘控推进来说,运转良好的传控体系能够达到即便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天才盘控球员也无法达到的技战术效果。而且从现代运动科学和体育管理的角度而言,传控体系也拥有诸多优势——它的效果并不需要倚仗个别球员的存在或者状态,而且相对于很大程度上依赖运动天赋和机体能力来决定效果优劣的盘控体系,性能优异的传控体系更容易通过成体系的训练来塑造完成,也就是说具有更好的可复制性和更少的局限性。当身体条件不再是唯一的决定性因素,也就使得足球不再是仅仅属于某几个天赋秉异的人的运动。可以说这对于多数球会乃至整个足球运动的发展而言,这都是一条更为经济实惠的路线。

但拥有罗贝里组合的拜仁在那些年间并不屑于走这一路线。这不禁令人想起在火车出现伊始,它的速度有时根本无法赶上某些血统优良、驯养良好的骏马。于是驾着马车沿着铁路线奔跑而把火车甩在身后成为了在当时风靡一时的最为时尚的旅行方式。可以说当时的拜仁就正骄傲的驾着马车奔跑在尚未完全组装完善的德国战车前面。而克洛泽,很不幸正是那辆正处在调试阶段的德国战车的火车头。他原本有能力把拜仁带去更远更好的新大陆,但遗憾的是历史从不给人后悔的权利。不过不幸中的万幸,不论外界的评论和讽刺有多么苛刻,在国家队主教练勒夫的坚持下,德国战车却一路沿着全新的路线奔驰着,驶向了德国足球全面复兴的新纪元。

于是在2010年的南非世界杯上,由克洛泽、波多尔斯基、托马斯·穆勒以及厄齐尔组成的前场四人组,以令人们近乎“难以理解”的“杀伤力”震惊了世界。克洛泽以32岁的“高龄”在少赛两场的情况下再次在世界杯上攻入4球,其中有三球更是在对阵阿根廷和英格兰(微博)这种老牌劲旅的过程中打进。相对于2006年风华正茂时的世界杯金靴,此时的克洛泽真正完成了对传统前锋概念的超越。在本届世界杯以及之后的欧预赛中,克洛泽在国家队的表现完美的定义了何谓“合格的传控体系前锋”。他在串联球队中前场进攻过程中的作用,以及他显著高于一般中场球员的攻门能力,正式宣告了一个新前锋时代的到来。他的存在证明了足球发展到传控时代,前锋仍可以以一种全新的形态在阵容中占有能够起到关键作用的一席之地。可以说从2010年克洛泽在世界杯上以正印前锋的身份扬眉出剑之时,传统中锋退出或者说至少将在一段时间内蛰伏于历史舞台幕后的宿命便已注定。

这就是世界杯的好处,顶尖的足球哲学以最为公正公开的形式进行较量,优胜劣汰,智者迅速在其中汲取最为精妙的积极因素,使得优秀的足球智慧迅速得到普及。克洛泽也正是在这个舞台上以一种彼时尚为少数人理解的方式撬动了足球发展的进程。

得益于他之前大方无隅式的延续性发展,2010年克洛泽终成大器。只是时至今日,又有多少人意识到了此器之大?

三、大音希声

那个足坛不老的男神——克洛泽

老子说,听之不闻,名曰希。

回顾克洛泽的职业生涯我们不难发现,从开始到现在,人们总在看轻他。当克洛泽一步一步取得非同寻常的成就时,似乎对于许多人来说宁可相信这是某种精神属性加成运气之后可以名之为天道酬勤的结果。而对他的球技则处于一种“听之不闻”的状态。甚至很多自认是他的拥趸的人也不过是在各种公众交流平台上,利用他的数据搭配肮脏的语言来弥补个人存在感缺失并满足自己变态的炫耀心理。

事实上,即便我们不懂得足球而单纯以科学的态度看待此事,我们也该能够“猜测”到他的球技必然有不同寻常之处。可即便是很多所谓足球圈内人士也对他的球技不甚了了仅有一个大体印象,更遑论一般球迷。放心,专门研究过他的足球专业人士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认为你很笨——就像我们前面说的,“中招”的人岂止是一般球迷。

K氏足球的第三个特点便是“大音希声”的诡秘气质。在克洛泽接受因为进入国家队十周年而进行的专访时,访问者半开玩笑的问当时个人进球总数已经达到国家队史第二位的他是否有什么秘诀。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团队的作用,他把球队的胜利和某种意义上个人的成功谦虚的归结为团队的力量。但随后他又补充道:“我曾经有过小小的优势,就是起初许多防守球员并不知道我,因此在那时我进球会更容易些。不过到了现在,这个优势显然也不复存在了。”

话虽如此,但显然职业生涯初期的经历给了他一定的启示。直到今年的世界杯赛场上他依然带有这样的特质——很多时候他是不存在的存在。老辣的前锋非常善于隐藏自己的锋芒,今夏的巴西赛场上他在防守方面的存在感有时候甚至强于在进攻端的存在感。可到了关键时刻,他又总会及时的出现在进攻过程中的关键位置上。而且统计数据来看,他本届比赛打入2球的平均场上用时也并不比他以往三界世界杯的平均用时长多少。36岁的年纪保持如此的效率和作用,纵观整个足球史而言也是罕见的。显然这种无声之处听惊雷的能耐帮了他的大忙。

可问题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四、大象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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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泽在32岁那年重新定义了前锋的作用,但他34岁远走意甲(微博 专题) 之时却又回头重新证明了一下当自己身处上一个攻防时代的情况下千里走单骑的能力。克洛泽在离开拜仁之前,自己总结职业生涯时曾说意大利的内斯塔是最令他头疼的对手,可他登陆意甲的首战便在内斯塔的贴身防守之下成功打入了自己的意甲首球。在人们开始逐渐定义他为团队型球员的时候,他却在人们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证明了自己的个人能力。当然,这绝不是他第一次或者最后一次出人意料。

不同于提到贝克汉姆(微博)人们就能想到贝氏弧线,提到齐达内就能想到马赛回旋,甚至比不了同样是技术全面攻防皆佳的队友拉姆——整个球场上,并没有哪怕一寸可以用克洛泽的名字来命名的区域。除了他进球之后的空翻,克洛泽在人们心中也几乎没有任何标志性的特征。即便是他一时独步天下的头球技术,更多的时候也仅仅被视为是经典德国足球因子的一种传承而非他的个人特质。

那个足坛不老的男神——克洛泽

勒夫在给克洛泽的“退役点评”中对他球技的描述也显得非常笼统:“他的脚下技术和头球技术均出类拔萃,他的门前嗅觉、阅读比赛的能力和不知疲倦的奔跑都是非常出色的。我此前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球员,他谦虚、他诚实、他职业、他理解团队精神。”

尽管笼统,但这绝非以往某些教练在评价球员是使用的敷衍和客套的措辞。仔细审阅勒夫的用词,我们可以看出字句之间饱含真诚。勒夫在评论克洛泽的球技过程中几乎无法避开他的性格为人,显然在在这位共事了十年的教练眼中两者已经浑然一体。是的,这就是克洛泽的特点——他看起来没有特点,他完全溶于团队,他几乎能够做到任何教练以及足球发展要求他做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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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克洛泽的足球技能开列一个清单,我们会发现它不可思议的长。刨去抢点、头球、强对抗下保证打门质量、禁区前做球这些身为前锋的“基本技能”,他还具备球场上较为难得的逆足突破能力,也能够在活动空间被对方防守球员挤压得极为狭小的情况下完成精准的一脚出球,至于他在中前场恰到好处的穿插跑位、串联衔接则更为大家所熟悉,甚至是时机准确的前插(是的他是单箭头,但我们经常能够看到他进行前插)也是他的拿手好戏,而他的防守能力和意识远在绝大多数球员之上。这使得他很多时候更像是一位秀的中场球员,能攻善守、进退自如,只不过这位优秀的“中场球员”在禁区里又具备一般中场球员并不具备的强悍攻击力。

所以当多数人认为勒夫在今夏巴西世界杯上的后三场中启用克洛泽打首发是一种变阵的时候,少数看门道的人则认为从厄齐尔、格策穆勒三合一转变为克洛泽单人突前不过是从“无锋1.0”升级到“无锋2.0”。克洛泽的登场或许确实意味着德式传控的终极版亮出自己最强的攻击力,但这却是一把无锋重剑——他的登场实际上提高的是德国队在整个中前场的统御力。定海神针般的作用,不似往昔犀利无双,但有他在的德国队,却是能真正压制住对手的德国队。

那个足坛不老的男神——克洛泽

大象无形,当前锋的技术全面到一定的程度,我们便无法再三言两语之间简单明了的总结出他的特质。因为他只是永远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位置上,并且运用正确的方式处理当时的临战情况。

从这个维度来看,充分演绎了“希声”与“无形”的足球哲学的克洛泽无疑是一把隐形之刃。这把利刃锋芒尽敛,却犀利无双。他开启了一个新的前锋时代,把足球对前锋的要求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却亲身示范了一条可行可复制的成长之路激励后辈追赶。

最后,引用一句他自己的话作为总结:米洛斯拉夫·克洛泽在16球俱乐部,欢迎所有的人加入。

以上内容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足球王国(微信号:zuqiuwangg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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