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坛:索契,致梦想 梦想比金牌更加可贵

[摘要]索契冬奥会曲终人散,之后是俗不可耐的金牌盘点。作为一个体育迷,记住那些数字并没有实际意义。正如,对于一个旅行家而言,重要的不是护照上有多少国家的印章,而是旅途中收获多少见闻和感悟。

何塞拉尼·桑托斯完成她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的最后一个动作,这位29岁的前巴西体操运动员泪如雨下,她披上巴西国旗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在熠熠发光。

桑托斯的比赛实在乏善可陈,在自由式空中技巧比赛中,她是唯一从最矮的一号台跳下的选手——一个简单的直体向前翻腾一周,然后落地,没有摔倒。桑托斯在预赛第一轮、第二轮表演了两次最低难度,这并不意味着她参赛的路程平坦简单。作为一个体操运动员,桑托斯做过大大小小11次手术,退役后做体操教练,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燃起站上冬奥会赛场的希望,这就是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

2013年6月,桑托斯开始了她的第一次训练,旱地斜坡,用充气囊做落地缓冲。第一次,桑托斯就割伤了手腕……在加拿大教练斯诺的帮助下,她终于拿到了参加索契冬奥会的资格。“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他们说这项运动不适合我,但我就是那种为了梦想痴狂的人。”

“参与比获胜更重要”,一百多年前,宾夕法尼亚州大主教的名言至今已广为认可。登上奥运最高领奖台,迎接欢呼和掌声,每个运动员都视之为毕生荣耀时刻。冠军却只有一个,正因为此,弥足珍贵。大多数运动员穷尽一生也无法抵达领奖台的边缘,由实用主义脱胎的锦标至上观念里,那些无缘领奖台的人们,注定是沉默的大多数,成为混沌模糊的背景,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每个参加奥运会的选手背后都有故事,单纯的锦标主义,对桑托斯们的梦想不屑一顾,与此同时,也封闭了接受一段传奇故事的渠道。《奥林匹克宪章》中如此阐述奥林匹克主义的原则,“每一个人都应享有从事体育运动的可能性,而不受任何形式的歧视,并体现相互理解、友谊、团结和公平竞争的奥林匹克精神。”所谓的“更高、更快、更强”,在更大程度上是基于对自我的挑战和超越,而非焦点向外,只求战胜对手。其实,人在很多时候,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自己。

锦标主义从一开始就曲解了奥利匹克的精神要义,为了打败对手、攫取金牌而不择手段。世界反兴奋剂组织,从上世纪90年代以来,年所需经费就已高达数千万美元,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失望的数据。

梦想却比金牌更加可贵。36岁的小提琴家陈美参加高山滑雪大回转比赛,是67名完赛选手中的最后一名。但整个世界都记住了她灿烂的笑容,她无需证明什么,也无需为名利拼搏,“圆自己一个奥运梦”,这最朴素的梦想,也最能打动人心。“我知道能够参加奥运会跟站上奥运会领奖台完全是两码事,但能够参加奥运会是我的梦想,我答应自己,如果能够完成比赛,我将捐助一大笔钱给慈善机构,至少我做到了。”

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白俄罗斯人苏珀冲天一跃,拿到冠军,这位32岁的老将此前参加过4次奥运会,距离领奖台最近的一次是第四名,她一度想过放弃,但最终坚持梦想。当她登上最高领奖台的那一刻,全场掌声雷动,与其说那是对冠军的祝贺,不如说是对一个追梦者表达出的至高崇敬。

在奥运赛场,也许你能够赢得所有对手,但未必能够赢得尊重。与那些因得到某种力量的袒护而得到金牌的人、以及那些最终跌倒在尿瓶子里的冠军相比,不曾被玷污的梦想更加纯洁高贵。2004年雅典奥运会,没有人多少人记得男子单杠比赛的冠军,却记得俄罗斯体操王子涅莫夫那冷静深邃的眼神,它至今仍可穿透岁月直接抵达人心;2014年的索契冬奥会,浅田真央无缘奖牌,她谢幕一刻的泪水却打湿无数人的心。

圣火熄灭,索契冬奥会曲终人散,之后,照例是俗不可耐的金牌盘点。作为一个体育迷,记住那些枯燥的数字并没有实际意义。正如,对于一个旅行家而言,重要的不是护照上有多少国家的印章,而是旅途中收获多少见闻和感悟。统计奥运奖牌是最无聊的事情,记住那些梦想者的鲜活面孔要有意义得多:跪地亲吻冰面的安贤洙、梨花带雨的浅田、泪水汪洋恣肆的桑托斯、活力四射的陈美、微笑谢幕的李妮娜(微博)、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张虹……他们或颦或笑,欢笑与悲伤,都发自内心,不管将来何时回忆,都能给人力量和感动。对一个体育迷而言,这才是对奥运的真正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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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lon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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