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户外赛残酷到想死 壮小伙翻过山狂飙眼泪

[导读]参赛者说,这种户外挑战赛就是这么残酷,让你死的念头都有,挺过来你就赢了,这就是个适者生存的游戏。其实,每次比赛后大家都这么抱怨、诅咒,但下一场比赛肯定还能相互看到。

超级户外赛残酷到想死 壮小伙翻过山狂飙眼泪

这是个适者生存的游戏,但每次诅咒完,下一次比赛还是会互相见到

陈小兰坐在终点的休息处悠闲地看着远处的终点,旁边的队友们正整理着扔得凌乱的装备,丝毫看不出不久前她还龇牙咧嘴、满腹诅咒的痛苦比赛模样。在这次的临夏超级六项山地户外(微博)挑战赛中,两天的赛期里她和自己的团队如愿拿到了冠军。在这两天里,她所在的“KING BIKE”4人团队经历的痛苦只有参与者们能体会,横渡冰冷的黄河、翻越要命的莲花山,还有那让人胆战的岩壁速降,她甚至不愿意回顾有多难。不远处,地质大学(北京)的4位参赛队员正满眼泪水地感慨“绝处逢生”后的美好,第3名的成绩超出了这支学生军的预期,但大家共同的抱怨是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地方。陈小兰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总结说:“这种户外挑战赛就是这么残酷,让你死的念头都有,挺过来你就赢了,这就是个适者生存的游戏。其实,每次比赛后大家都这么抱怨、诅咒,但下一场比赛肯定还能相互看到。”

横渡后,提起黄河都恐惧

甘肃临夏,多数人对这里并不熟悉,但说起黄河的刘家峡水库人人知晓。清澈的河水,平静的河面,不远处偶尔被惊扰飞起的野鸭,你决计不会想到这就是那条挟带着滚滚黄沙的黄河。坐着汽艇行驶江津半个小时便到达此次超级六项户外赛的起点,途中黄河水如魔术般地变换着颜色,一会儿清澈一会儿浑浊。黄河的优雅让参赛选手们兴奋不已,大家根本没有意识到优雅表面下的狰狞。

1公里横渡黄河,距离并不远。而且,按照过去黄河上横渡的规矩,为了防止意外的溺水,选手们还要在腰上绑一个羊皮筏子。说是羊皮筏子,其实就是一个经过特殊处理的充气羊皮囊,现场由当地工作人员用嘴吹起来,一个个羊皮囊变成了形状好玩的“大肥猪”。对于羊皮筏子的控制,参赛的选手们都没有经验,多数人以为骑在或趴在上面利用四肢划水就可以了。事实上,下水后大家才发现,要想成功横渡,控制羊皮筏子成了一大难题。“我们都把这个工具想简单了,你根本无法趴在它上面,一入水就翻了,结果羊皮筏子就成了个累赘。”“KING BIKE”4人团队中的队长杨家根直到比赛后都对这个“麻烦制造者”愤愤不平,他是这两年国内100公里越野跑纪录的创造者,超强的体能让他自信满满,但第一关的横渡黄河就被羊皮筏子折磨得叫苦不迭,“它是绑在我们腰上的,你不管它的话它就在你背上漂着,还影响你的划水速度,但又没法控制它,我看大家开始还想重新趴在上面,但老是翻到水里,后来干脆就没招了,就算慢也不会再趴在这个玩意儿上面划水了。”而当地人使用的时候只是趴在羊皮筏子的后半部分,而且是用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负责划水。

在与羊皮筏子斗争的过程中,大家发现了另一个致命的麻烦,那就是在接近30摄氏度的气温下,水里温度还不到10摄氏度。地质大学队的田苗壮说,连100米还没游到就浑身发冷四肢发僵了。就算杨家根这样的专业选手下水后都很快就受不了这样的低温。“因为平时我们参加户外比赛时少有这样水温这么低的横渡项目,水温低最直接的反应便是手脚抽筋,在水流那么急的情况下一旦抽筋,虽说有羊皮筏子护着,但依然会发生溺水。”田苗壮透露,自己和另外一名队员没游到一半就感觉不对劲了。“浑身发冷,抖得很厉害,腿也明显觉得抽筋,虽然明知道周围有赛事的救生船,但还是不由地有些慌了。”他说,自己和队友两人互相揉搓了一会儿才不会因抽筋退赛。“我现在一想起当时的情景都后怕,甚至一说起黄河我都紧张,感觉像被疯狗咬了得狂犬病一样怕听见水这个字。”事实上,参加横渡的其他选手也好不到哪里去,来自石家庄岩之舞队的队长辛俞成赛后也心有余悸,这位曾经的山东田径队中长跑选手坦言,真没想到黄河水那么凉,而且水面下的流速也比预期的难对付。“主要还是冷得不行,腿很容易就抽筋了,队友之间必须互相帮忙,否则肯定完成不了比赛,下次横渡黄河这事我还是让别人参加的好。”

翻过山,壮小伙狂飙眼泪

“我再也不骑自行车了”,“我再也不参加这个比赛了”。到达终点后地质大学户外队的东丽和田苗壮两人的脸上除了汗水外就是泪水,作为大二学生的田苗壮面对记者的询问时甚至狂飙眼泪。“太艰难了,我都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太难了!”一个大小伙子哭得比女孩子都厉害,你真得无法想象这个比赛有多艰苦。他的队友李俊被折磨得快失去理智了,在被问到比赛有多难时给出这样的答案:“有多艰难?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没有人想去回忆在过去的两天里这些年轻人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艰难。

让这些年轻人觉得太艰难的不是黄河水的冰凉,而是在第二天的穿越山地自行车、莲花山登山,尽管这两个赛段的距离不到50公里,仅是首天赛事距离的一半,但这不足50公里的赛段全部在山里。“特别是山地自行车穿越,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好多路根本没法骑,都是自行车骑我们,多数是我们扛着自行车在跑。”在田苗壮和他的队友们的腿上,布满了被山石或荆棘划破的口子,一些还在往外渗血。“由于赛道不是在山沟里就是在山脊上,骑自行车在这样的赛道上比赛你就可以想是什么后果,摔跤都不算什么了,我们最害怕的是直接栽下山去。”李俊说,“最让你心里感到绝望的是,翻了一座山后发现还有一座山,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连绵不绝了,好不容易连滚带爬扛着自行车到山顶了,可以好好享受下山的飞驰时,又会马上意识到下到山底便又是爬山,你真的死了的心都有了。”

连续两天都拿到日赛团队冠军并最终获得团队总冠军的陈小兰也深有感触,“男生们的体力肯定是好于女生,就是他们在完成山地里的这些赛段都想放弃,何况我们女生呢。”她说,自己如果不是男队友们拉着,早就坐在原地等着收容车了。“这个比赛就是比团队的配合和毅力的,你可以看到不少参赛队在这些艰苦赛段是男队员腰里拴着绳子拉着女队员,你不知道累到极点是什么感受,真的不想动了,哪怕是死都愿意。但想想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团队的一分子,你自己的成绩是关系到全队成绩的,何况比你更累的男队员在拉着你前行,只要一想到这些不管怎么累你都不好意思停下脚步的。”

除了体力、比赛艰难外,对女生考验最大的还有胆量。在这次比赛中有一个项目是松鸣岩速降,要从高达近百米的岩壁上借助绳索降下来,一些参赛队员平时很少接触这个项目。由于此次速降拼的是时间,因此陈小兰等不少体重轻的女队员只能成为队友的助威者。“这次的岩壁速降还相对简单,只要控制好身体角度用脚适时蹬一下岩壁下滑就行,保持住别让身体腾空时背向岩壁,那样容易撞到岩壁上。”陈小兰说,“当然对于第一次进行速降的人来说,不管男女首先需要的是胆量,技术倒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我第一次速降时是直接从20多层的楼顶上下去的,那是垂直的,比岩壁看起来更让你心惊胆战,一眼望下去头都发晕,因此我当时套好保护绳后死活不肯速降下去,结果是被教练一脚踹下去的,就这样克服了胆量关。”

■本专题策划:

本报记者 陈伟胜

■本专题撰文/摄影:

本报记者 白志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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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wolf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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