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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路平:有本事就利用权力把足球办好

2011年12月07日17:04体坛周报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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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像是站在历史的拐点,它叫管办分离。很多人兴高采烈,忙碌着向旧时代挥手告别。

其实,管办分离是个陈旧的概念,其逻辑起点,是对政商一体足球模式的绝望。自职业化伊始的1994年以来,中国足协一直扮演着管理和经营双重角色,这既有违现代社会制度,同时更不可避免地制造了堕落灾难。2004年,足协遭到投资人的集体围剿,而后者的核心诉求,即是管办分离。在阎世铎厉声宣告“中国足协永远是中国足球的领导机构”、并对G7“斩立决”后,管办分离成为一个敏感词汇。以徐明为代表的投资人,始以应付性的游戏心态,来逃避现实。

阎世铎们的如意算盘,是一门绝学,比跷跷板更难拿捏,足球既不能过度市场化,又不能过度行政化。但一个非驴非马的玩意,机体衰弱甚至崩溃,正是其无可逃脱的宿命。将近十年后,管办分离被自上而下强力重启,是对G7革命的反正,但事过境迁,这一外科手术能否挽救中国足球,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管办分离的内核是足协不再参与经营,而专务行政管理。如此,目前的足协机关必然会被分拆。

其保守方案,是未来负责联赛运营的实体,属国有公司,至少是国有控股公司。按惯例,此类公司与足协脱钩后,将是比足协低半格的副局级单位。这样的分拆,就像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之于工信部,折腾了半天,公司还是官办机构,行政血缘挥之不去。若无垄断优势,存活都很困难,更别奢谈效率与利润。当然,足协会乐观其成,多派生出一个副局级单位,多一堆领导职位,解决了僧多肉少的级别问题。此前体育系统的体制改革,最终就变成了一场衍生行政岗位的大跃进,徒增行政成本。

比较激进的选择,是成立由投资人组成的职业联盟,以股份公司的形式来运营联赛,G7革命借尸还魂。如此,即可聘任职业经理人出任CEO,川渊三郎、二郎、太郎什么的,就真正有机会来推销日本足球的精髓。但是,在国进民退的时代背景下,很难相信足管中心会甘愿退出“办”的舞台。而且,就算特事特办,投资人梦想成真,但联赛被资本家攥在手里后,球员作为另一主体,其权利如何保障,就成了更大的难题。除非允许组织职业球员联盟,与资本家互相制约。但这,是一个多么奢侈的愿景。

第一个方案,充乎其量,不过是中超公司的翻版或升级版,就算有政策优势、资源优势甚至垄断优势,其德性也早已领教,不必重蹈覆辙。而第二种方案,将大大突破现有的政策和制度框架,一旦成为现实,必将成为超出体育界的改革突破口。我不敢相信传言,更无意追风附会,只想弱弱地问一句,制度设计者们真的拿到了尚方宝剑?是与否,大异其趣。

事实上,管办分离即使施行,在可预见的未来,比如十年甚至更久,也解决不了后备人才的培养问题。中国的事,任你市场机制吹得山响,最终还是难逃权力二字一锤定音。任何蠢人都可以草拟出蓝图,但把蓝图变为现实,则只有比铁还硬的权力才最有效率玉成。将足球后备人才的培养,上升至国家战略,与“奥运争光”和“全民健身”并列,并作为对各级体育官员考核的刚性指标,问题将迎刃而解。

诟病权力的介入只是书生意气,利用权力办好足球的事,才是足球人,包括足球媒体人的现实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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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sarah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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