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随性的美式口语还是地道的伦敦腔,普罗霍洛夫和阿布拉莫维奇这类多音节名字都很难被英语顺溜地念出,但西方世界却从未拒绝过他们的“入侵”。在某些本土化极强的地方资本做出欲拒还迎的姿态之后,俄罗斯富商很快就在新文化思想活跃的俱乐部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归属感。唯一的区别在于,花钱未必都能买来满意的结果。
阿布入主斯坦福桥六年,得到了除欧冠之外的几乎全部荣誉。与此同时,也带动了整个英超联盟的国际化资本运动。资本市场活跃的直接结果就是加剧了球员、经纪人和球队管理层之间的三方摩擦。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鲁尼出走风波就是典型的案例。在经纪人对佣金无度的渴求下,球员被迫与东家撕破脸皮,进而引发球队管理层和董事会的交锋。整个过程中,球迷的态度看似左右了事态的发展,但实际上却成为了经纪人平衡天平两端的筹码。恐怕就连媒体也难逃被利用之嫌,短期内长篇累牍轰炸式的报道,不仅在短期内提升了鲁尼的影响力,更间接为经纪人推波助澜。看起来,所有人都被经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但事实上,就连经纪人自己都是资本市场上的沧海一粟。
越来越多的舶来资本家投入足球世界,他们并不愿意墨守陈规遵循过往近百年职业足球运营体制下正在进化中的游戏规则。他们渴望更快速地看到结果,而无需讲究过程。相比于冗长到无解的俱乐部间谈判,资本家们更希望把支票成倍地交到经纪人的手里,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以达到拉拢球员的目的,进而换取更大的谈判筹码。如此往复之后,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球员的薪金数目开始无上限地增长,从C罗伊布开启20万欧元周薪时代开始,经纪人只花费了短短两周就让亚亚图雷刷新了史上第一薪,再有就是如今周入25万英镑的鲁尼,这个数字是英国火车司机平均年收入的近400倍。如果不加以遏制,球员们的高薪神话恐怕还将继续。
然而,相比于足球世界的荒诞无度,同样资本化掌控的美国职业体育却鲜有此类事件发生。普罗霍洛夫高调入主哈德逊之后,却无法吸引哪怕一名顶级球星加盟。这其中固然受限于工资帽和纷繁芜杂的交易条例,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在于美国的职业体育人和经纪人们对外来资本并不盲目追捧。
投资和投机,一字之差,却相隔千里。从中东财团到印度巨贾,英超联赛乃至整个国际足坛都享受着经济发展留给足球世界的微观红利,然而这些扶持于自然资源的红利却注定不可能持久。我们不禁要问,下一个刺激足球的经济红利点会出现在何方?看起来,也只有中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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