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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壶三金花备战世锦赛 曾创体坛“熊猫奇迹”

2012年03月07日18:44文汇报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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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赵博

世界短道速滑世锦赛,3月9日至11日将在上海东方体育中心“海上王冠”盛情上演。这是冰雪运动的世界大赛,与申城首次亲密牵手。“北冰南展”,盛行于北国的冰雪运动,在南方温润的都市里,渐渐地,正在由期盼变成一种实在的景观。

在短道速滑世锦赛登陆上海的同时,我国体坛另一支冬运之师也悄然来到浦江之滨。新春伊始,中国女子冰壶队在松江大学城内的上海大学生体育中心集训,备战3月17日在加拿大莱斯布里奇举办的2012冰壶世锦赛。这也是中国冰壶队首次在长江以南地区集训。王冰玉(微博)岳清爽周妍(微博),除了赴美留学的三垒柳荫(微博)外,曾参加2009年冰壶世锦赛的女子冰壶队都聚齐了。年轻女孩儿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原本冷清的体育馆内热闹了许多。

在一条白得刺眼的冰面上,身着国家队红黄色队服的二垒手岳清爽(微博)扶着冰刷,招呼着40米开外的四垒手王冰玉,将冰壶掷向营垒的二号区。红把的冰壶,像一团火,在白色的冰面上滑行,吱吱作响。数秒后,远处冰面上,“嘭”的一声,一柄黄色的冰壶瞬时被击出营垒。“哎呀,这个壶没到位。”“你可真会折腾你冰玉姐!”就连场内的一声声嗔怪都显得那么温情。

这是女子冰壶队寻常训练的一幕。这支被称为比熊猫数量还稀少的队伍,创造了世界体坛的“熊猫奇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寂寞与枯燥,她们却在失败与成功中品尝着坚守的快乐。

“想收个徒弟制冰,却总未如愿”

早上8点30分,中国冰壶队制冰师赵仕增按时上班。冰壶馆的顶灯还没开,一丝光线从厚厚的棉布帘子后翕出,投映在白色冰面上。走进冰壶馆前,老赵先要烧上一壶热水,等热水咕嘟冒泡时,他开始推出修冰车,在冰面上来回修冰。

两圈下来,修冰车冰刀积着一层细盐般的冰屑,捻在手心就化成水。与其他冰上项目相比,冰壶对冰面平整度要求最高,修冰的作用就是削去凸出的冰渣,让赛道保持平整。

“别小看这冰车,全是加拿大进口的。”老赵用手指着这台价值17万元的冰车说。不仅价值不菲,数量也少,“哈尔滨三台,伊春一台,长春两台,南京有一台,北京怀柔一台,国家队就这一台。”老赵掐指一算,全国也就九辆冰车。这次到上海训练,修冰车是专门空运过来的。修冰看着容易,似乎就是在冰面上逛两圈。老赵却说,学问都在调冰刀上,要选对角度,走稳步伐,才能把冰削平整。

修完冰,将冰刀上的冰屑刮去,一壶热水也正好烧开。老赵倒上半杯茶,浅尝辄止,原来是为了测水温。水温凉到七八十度,老赵开始往一个喷雾器药箱中倒水,准备给赛道“打麻点儿”。

为什么要打麻点儿?赵仕增解释说,冰壶的底部有一圈凹槽,当冰面被修平后,凹槽内的空气被压缩,正如高中物理中的“马德堡半球实验”一样,冰壶会死死地卡在冰面上,别说滑,就是推也推不走。打麻点儿其实就是往冰面上喷热水,热水遇冷凝固,冰点无形中将壶底托起,冰壶方能滑远。

打麻点儿看似简单,其实有两大关键环节。一是用什么样的喷头,二是水温的凉热。喷头的区别在于喷孔,喷孔普遍迷你,最大的65号喷头,喷孔有如针尖;最小的76号喷头,喷孔细若发丝。麻点儿大小要视场地大小气温环境以及冰体表面,而水温的火候说起来更玄妙,“就在几秒内,喷出的热水要能在冰面上"站"住,才能形成麻点儿。”老赵介绍道,太热或者太冷,要么化成水珠,要么不够硬度,都会影响冰壶的滑行质量。与修冰车一样,喷嘴和喷雾器都来自加拿大一家农机厂,“国内没有符合标准的产品。”老赵说。

“赵哥,哪两条道?”九点刚过,厚厚的帘子掀开了,门外传来女孩儿的阵阵笑语,走在队伍前面的中国女子冰壶队主教练张为(微博)在远处招呼道。老赵拍拍手上的冰屑,指着眼前的两条赛道。

老赵在中国冰壶队已经干了三年,他原先是一名业余冰壶爱好者,“2008年,我从北京紫龙冰壶俱乐部出来,就再也不打了。”他说,作为业余选手,他曾在全国冰壶比赛中拿过两枚铜牌一枚银牌。后来,一起打冰壶的朋友相继离开,老赵也没了玩伴。想走,又舍不得,恰巧遇上了加拿大制冰师道格瑞德,就干上了这行。

“原来一起学的还有五个,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老赵有些怅然。而据世界冰壶联合会(WCF)官网上介绍,目前世界专业冰壶制冰师人数过千人,WCF还根据制冰师参与大赛的次数制冰的质量,定期公布制冰师的世界排名。

“其实制冰这玩意儿吧,没什么特别技巧,只要认真去做,指定能做好。”这些年,老赵想收一个徒弟,却一直未能如愿。

“第一眼看到冰壶,就喜欢上它”

中国女子冰壶队主教练张为很幸运。2000年,当他受命组织全国第一支专业女子冰壶队时,他从哈尔滨市少体校招收了四十多名队员中,其中就有如今的国家队主力王冰玉岳清爽柳荫和周妍。

张为今年不过30多岁,却见证了冰壶运动在国内发展的全过程。冰壶是“舶来品”,它在中国的“生日”定格在17年前。

1995年3月11日,在世界冰壶联合会的推动下,日本北海道出人加拿大阿尔伯塔省出技术,哈尔滨举办了“全国第一届冰壶项目教练员裁判员培训班”。训练班共有50多人,当时在哈尔滨市体校练花样滑冰的张为也是其中之一。

“学员练什么的都有,练冰球的练花样滑冰的练短道速滑的。”张为回忆道。如今出任中国男子冰壶队主教练的李洪臣,当时正是哈尔滨师范大学体育系田径专业的学生。

中国冰壶就此起步。从略微泛黄的照片看,培训班的办学环境很简陋,一张小小的黑板摆在窄窄的机案上,学员没有课桌,记笔记时,只能翘起二郎腿,把笔记本搁在腿上写字。教室不大,就连走廊上也摆上了椅子。

唯一稀罕的是日本冰壶协会教练阿布周司带来的一个冰壶赛场板,下方吸着16枚红蓝磁石。“第一次培训班,阿布教练主要讲了两方面,一是规则,二是基本的滑行动作。”张为说,自己第一次接触冰壶,就被它深深吸引,“我从事了这么多年冰上项目,但第一眼看到冰壶,就特别喜欢它。”

阿布曾先后七次来华办班,张为每次都参加。与张为相比,李洪臣的“触冰”经历更为戏剧性。学田径的他因为老师是短道速滑国家级裁判,顺便被带去听了两节课,“老师跟我说,这个项目咱俩都是一张白纸,可以一起学习,一起琢磨。”就这样,李洪臣与冰壶结缘。这个班走出过多位国内冰壶领军人物,被誉为中国冰壶运动的“黄埔军校”。

1995年,中国冰壶元年,而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冰壶已经走过了400多年历程。现在已经很难考证冰壶运动的确切起源。据世界冰壶联合会官方网站披露的资料,最早记录冰壶运动的是比利时弗拉蒙画家彼得·布吕赫尔在十六世纪中期的一幅画作。在画上,人们在冰冻的池塘上玩着近乎冰壶的游戏。而在1540年,苏格兰人约翰·麦克奎林曾用拉丁语记录下自己与佩斯利修道院修道士一起玩冰壶游戏的过程。

冰壶与苏格兰有着不解之缘,在WCF勾勒的运动发展史中,苏格兰从未缺席。1838年,世界首家冰壶俱乐部,即大卡尔多尼亚冰壶俱乐部在苏格兰成立;1959年,世界首个冰壶国际赛事“苏格兰杯”举行,参赛队只有两支:苏格兰和加拿大队。1966年,WCF前身国际冰壶联合会在苏格兰珀斯成立。

当然,冰壶与苏格兰最切肤的关联还是冰壶本身。冰壶重约19.1千克,由不含云母的花岗岩打磨而成,而生产冰壶的标准石材只产自苏格兰南艾尔郡西面一座名为艾尔撒·克里格的小岛。岛很小,周长仅三公里,面积仅88.9万平方米。

前些年,中国女队曾经参观过岛上的采石场和冰壶加工厂。在姑娘们眼中,克里格小岛静卧在一汪湛蓝的海水中,海水蓝得发青,“听说现在的石头越来越少,每十年才准开采一次”,“造价还特别高,要用钻石才能把岩石磨成型”。这是女孩们对那次参观留下的印象。

冰壶本身的确身价不菲。一套原产自苏格兰的高级冰壶(16枚),需要12万至13万元,普通的也要四五万元。高级壶好在哪里?张为将一个冰壶翻了个身,“高级壶往往采用一块整石,一次性成壶;普通壶则是用旧壶打磨出来的,在底部贴上新的石材,我们也叫它贴底壶。”他摩挲了一下壶底,“呶,这就是普通壶,壶底颜色和壶体不一样。”

17年来,国内一直在研制苏格兰花岗石的替代品。2004年,稍有闲暇的李洪臣曾走遍全国各地,寻找制作冰壶的石材,“冰壶运动对石头的要求很苛刻,对石头的密度弹性和吸水性都有指标,水分多了不行,容易一碰就碎;少了也不行,影响滑行距离。”在国内寻觅了大半年,李洪臣还是一无所获,“能符合这样条件的石头不多,苏格兰的是最好的。”

小到石头本身,大到冰壶文化,在国内毫无基础的冰壶就这样在中国落根。

“背着冰刷,别人还以为是擦玻璃的”

王冰玉出生于1984年7月7日,“冰”是父亲特意加上的。父亲王大军是一名冰球教练员,曾在哈尔滨体育运动学校任教。冰壶引入中国时,王冰玉才10岁。她第一次知道冰壶,源于小学时无意中在电视里看到冰壶比赛。“虽然没看懂,就觉得有意思。”王冰玉对记者说。

1999年底,张为在哈尔滨体育运动学校办冰壶班,王大军给女儿报了名,“我认为王冰玉的身体素质不具备当体能型项目运动员的条件,当时她在班里成绩中上,考重点高中有点悬,正好哈尔滨成立少年冰壶队,我就让她去试试。”

15岁的王冰玉那时对冰壶很懵懂,“我在学校里跟同学说要去练冰壶,周围没人知道冰壶是啥玩意,我当时觉得自己太厉害了,练了一样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她压根儿没有“冷门”的概念,她也未曾料到,此后多年,她将不得不翻来覆去地向别人解释冰壶的原理。

2000年,王冰玉加入哈尔滨少年冰壶队,这支冰壶队也成为国家队的班底。

一年后,16岁的短道速滑运动员张新娣也偶然接触到冰壶,“那时冰壶刚开展,大部分队员也都是从短道速滑速度滑冰转过来的,有队友拉我去看看。第一次接触冰壶,就觉得这个项目挺有意思,上手特别快,又是集体项目,还有队友一起玩,很热闹。”她回忆道,刚刚开始练了两个月,她就获得过一次全国冠军,“萌发了将冰壶练下去的热情。”11年后,张新娣来到上海,成为上海冰壶队的一名教练。这是后话。

柳荫和岳清爽以前也是练速滑的,在教练的建议下改练冰壶。姑娘们还记得,刚开始练的时候,还有四五十人,练了一阵子,人越来越少,“当时不仅在哈尔滨,在全国都没有专业的冰壶场地,冰壶队只能借用冰球场训练,而冰球场在使用后凹凸不平,冰壶队的姑娘们必须自己浇冰,还得用铲子处理冰面。有时,冰球场因为训练和比赛排满了,我们就得在后半夜起床训练。最苦的是在凌晨2点到5点上冰,因为和其他项目的运动员住在一起,我们就得轻手轻脚,不能吵醒别人。别人都在暖被窝进入甜蜜梦乡,场地上冷冷清清,只有我们冰壶队。”柳荫的母亲王波岳清爽的妈妈刘凤梅每次看到女儿在半夜训练,都很心疼。除了王大军外,其余几位家长都或多或少提出过反对意见。

如果没有2007年中国女子冰壶队的爆发,没人知道,这支起步蹒跚筚路蓝缕的队伍能走多远,会不会像铺路石一样,湮没在萌芽阶段。

那一年,以哈尔滨队为班底的中国女子冰壶队获泛太平洋(601099,股吧)冰壶邀请赛冠军。本来,这类冰壶专项赛事的金牌分量并不重,但如果放到冰壶引入中国仅仅12年,其技战术都是从日本引进的背景下,就颇具有突破性意义。也正是这一战绩,冬运中心开始考虑,将冰壶作为一个潜优势项目培养,原来主管冰球项目的李东岩成为中国冰壶队领队。

那一年,加拿大籍教练拉斐尔·丹尼尔成为第四任外教。在他的带领下,中国冰壶队取得了质的飞跃。2008年冰壶世锦赛,中国女子冰壶队获得银牌。2009年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中国女子冰壶队夺得金牌。

2009年3月29日下午,韩国江陵,随着四垒手王冰玉的一记“双飞”,中国女子冰壶队击败冬奥会冠军瑞典队,首次捧得世锦赛冠军。“别人七八十年走过的道路,中国冰壶队只用了短短六年。”一家全国知名刊物当时如是说。不少国内报纸也将姑娘夺冠庆祝的照片放到了显著位置。照片上,身着红黄色队服的姑娘们,兴奋地翘起拇指,笑靥如花。

从韩国飞抵北京首都机场,数十名守候的记者将姑娘们团团围住,默默无闻的她们面对蜂拥而来的相机和话筒,受宠若惊。也正是这次夺冠,让更多人了解到冰壶这一项目。

张新娣那年已经是国家队替补选手,但由于参赛名额限制,她未能在现场分享这份喜悦。不过在随后的一段时期内,她明显感到冰壶在升温,“之前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项目。背着冰刷走在大街上,别人还以为我们是擦玻璃的呢!正是那次世锦赛,通过媒体报道,人们逐渐开始知道了解这个项目了。”

成立六七年后,中国冰壶队等来了这次证明的机会。

“擦冰时,脉搏每分钟超过180次”

世锦赛夺冠,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冰壶沉寂多时的夜空,白光过后,又归于沉寂。

许水生是首届冰壶教练员裁判员培训班学员,2010年,时任黑龙江省冰壶协会副秘书长的他曾向媒体透露,目前全国注册冰壶运动员还不到90人,远远达不到发展的需要。他笑称,“中国的冰壶运动员比大熊猫更稀有。”自然,王冰玉等四名国家队主力成为“国宝”中的“国宝”。

对四名队员,李东岩曾有过如下评价,“一垒周妍,心理素质好,大大咧咧无所畏惧。二垒岳清爽直爽,最能吃苦,当别人灰心的时候,她能挺到最后。三垒柳荫,年龄最大,稳重懂事,是四垒指挥和一二垒间的桥梁。四垒王冰玉聪明,善于表达,能控制比赛时的心态,善于从失败阴影中走出来。每人性格特点不同,互有弥补。”

在冰壶项目中,四垒手往往担任队长。队长不仅是全队整体战术的制定者,而且是每一局一锤定音的关键。因此,王冰玉更多地曝光在媒体面前。

刚出道时的王冰玉还有些婴儿肥,站在冰上考虑战术时,会不自觉地鼓起腮帮,两手叉腰,酣然可爱。赛场外的王冰玉似乎很爱笑,头部微微扬起,神态自信。

她口才好,思路清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常常能把艰涩难懂的冰壶战术用简单的几句话点明。例如,为什么要擦冰?王冰玉的回答是,“擦冰是为了增加滑度,减少冰壶走弧线的程度,弧线小,更能让冰壶精确地达到预定目标。”都说冰壶讲究灵巧,对体力要求不高,王冰玉却告诉记者,体能耗费最大的就是擦冰,瞬间强度大,10至20秒后,持续脉搏能达180多次。在一旁的张为插话说:“像我这个年纪,一般擦两三次冰就受不了了。”

王冰玉其实可以更有名。2009年哈尔滨举办世界大学生冬季运动会,开幕式点火仪式就是让冰壶运动员投掷冰壶,点燃火炬。当初首选运动员就是王冰玉,但她却在开幕前两天告假,谢绝了这次露脸的机会。“预演时,场地不行,拍摄效果也不好,弄到凌晨两三点还没有达到要求,第二天我就有些感冒。考虑到点火仪式后次日还有比赛,我就跟领导提出来,最好还是不要去了。”王冰玉很清楚,什么事情对自己最重要。

与王冰玉相比,岳清爽则大气爽朗。她在博客中,贴了一张侧身大吼的头像,“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怎么样,挺有范儿吧?”她告诉记者,在比赛中,掷壶的队员通常都要大声喊叫,以提示远离自己的队友,注意控制冰壶路线,“所以呢,我怒吼一声,很激情澎湃的哦。”她的语气既调皮又温柔,没有一丝咆哮姐的范儿。

10年来,这四个女孩一起训练,一起比赛,用王冰玉的话说,“我和队友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父母在一起都多。冰壶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她们也是。”闲暇时光,姑娘们也很调皮。岳清爽心中一直埋着一个经典的小故事

“我们当时在加拿大训练时,最开心的就是"欺负"俺们教练。因为他怕咯吱,我们四个有时候一个眼神,就开始咯吱他。晚上他出去,我们就躲进他的房间,藏在一个角落里,完了等他进来就"收拾"他。”这算是训练间歇,姑娘们少有的调剂了。

四个姑娘,正值妙龄,眉清目秀,都爱美。周妍就曾和三位队友拍过一套身着丝裙的艺术照,岳清爽给这组照片取名“美女四人组”,还开玩笑道,“比中国古代四大美女漂亮吧?”

在互联网上,也不乏“美女四人组”的拥趸。王冰玉的粉丝自称“小冰糖”,周妍的崇拜者名为“开心果妍”,岳清爽的追星族号曰“清新爽朗”。

在他们眼中,姑娘们的一举一动都值得关注。在去年底南京举办的泛太平洋冰壶赛中,就有不少远道而来的粉丝,千里迢迢,只为远远地瞅上一眼。

“全世界只有两支专业冰壶队”

如果国人将冰壶的所有热情和希望,都寄托在四位姑娘并不厚实的肩膀上;如果冰壶运动员一直比熊猫还稀少,那么中国女子冰壶队的佳绩也只能是昙花一现。仅靠90余人的专业队伍,中国冰壶呈现的是一个别扭而脆弱的“倒三角”。

在提及中国冰壶运动目标时,加拿大成为一个绕不开的标杆。据李东岩介绍,加拿大有1200家冰壶俱乐部,其3200多万人口中,有150多万人会打冰壶,“在加拿大开车,每半小时就能经过一个冰壶馆。”而在国内,标准冰壶馆的数量却一直是个位数。

更让人尴尬的是人才。柳荫赴美后,中国女子冰壶队马上遭遇“三缺一”的苦恼,“目前全国还没有人能够达到柳荫的高度。”张为至今仍在为三垒人选苦恼。而在年初举办的第十一届全国冬季运动会中,有记者发现,除了林业体协代表队由北京选手组成外,所有冰壶运动员都来自哈尔滨。该项目普及面狭窄,令人担忧。

仅从成绩看,中国女子冰壶队目前排名世界第三,但李洪臣并不认可这种算法,“这是因为奥运会是以国家或地区为单位参赛,每个国家或地区只能派一支队伍参赛。其实,我们和世界先进国家的差距还很大,保守地说,加拿大任何排名前十的队伍都能击败我们。”他断言,如果仅从队伍实力来排序,中国队甚至排不进世界前十,“差距甚大,不普及能行吗?”

将场地器材后勤保障资源都集中起来,关起门来猛练三五载,的确能突飞猛进,也拿到了大冬会世锦赛金牌,然而,这样的效应能否持久?圈内人在思索

“冰壶在国外发展,经过了几百年的沉淀,其历程曲曲折折,不断修正。咱们走捷径,看似短时间内达到了高水平,但这些问题迟早会回来,让你去经历体会一下,都是要交学费的!”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冰壶业内人士告诉记者,倒金字塔结构的中国冰壶队亟待夯实人才基础,否则“竖起的大厦也会倾覆”。

培养冰壶人才已成为业内的共识,而王冰玉式的道路受到了质疑。在2009年世锦赛炫目夺冠后,中国队次年的成绩跌至第七。对于中国女队的黯然失色,外界做出种种分析,有一种声音耐人寻味:全世界只有两支专业冰壶队,一支是中国女队,另一支是中国男队。

拉斐尔·丹尼尔也曾说过:“中国队队员每天都在练习冰壶,而在加拿大,绝大多数冰壶运动员都是白天工作,晚上和周末训练。”

今天,我们需要怎样的冰壶运动员?探索刚刚起步。2月9日,上海成立南方地区首支冰壶队,25名队员全是在校学生。据上海市体育局介绍,上海冰壶队将通过“体教结合”方式,以大学中学小学“一条龙”模式选拔培养队员。

2月以来,中国女子冰壶队和上海冰壶队都在大学生体育中心训练。“嘭嘭”的冰壶撞击声一样清脆,而两条冰上的轨迹却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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