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变了。
放下教鞭的菲尔·杰克逊蓄起了胡子，他正在为奥迪车拍广告；奥多姆转投小牛——上赛季季后赛横扫了湖人的卫冕冠军；标志性的三角进攻战术已成遗迹，这支球队需要做的就是忘掉它。
对习惯了过去的球员而言，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古怪，很不爽。他们本该有三个月的适应期，但如今只能通过缩减为三周的训练营来调整。两场季前赛湖人乏善可陈，对公牛揭幕战前你可能只会期待他们熬过这一场，再从其他比赛那里找回面子就好了。可就在这万马齐喑的时刻，有趣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变得强硬起来。
“湖人已开始崩溃”的观点，也许源于交易保罗的突然死亡，也许源于对新主帅迈克·布朗重守轻攻的质疑，也许源于上赛季的惨淡收场以及休赛期的人员损失，也许都有那么一点。但如今这支球队，与五月在达拉斯黯然出局的那支球队已大相径庭。
“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加索尔说，“变化太大了。”
激情取代了技巧，湖人变得更老，更慢，运动力更差，但他们也更强硬，更粗野，更有韧性。对公牛圣诞大战的氛围更像东部决赛而非好莱坞大戏，主场球迷为球队抢到一个篮板，赢得一次身体对抗而鼓掌欢呼，甚至没人想过湖人得分过百自己可以领到快餐券的事情。比赛节奏变得缓慢而别扭，也有些无聊。但是这的确有利于湖人取胜——如果他们没出现多达17次失误，或者4次罚球没有全部投失。
“在我看来这是场季后赛风格的比赛，”布朗赛后开起玩笑，“你必须打得粗犷些，这就是我今天胡子没刮的原因。”
考虑到布朗的执教履历，这是可以预见的：他在马刺和步行者给波波维奇和卡莱尔做副手，然后到骑士当主教练，将其打造成为联盟最好的防守球队之一。如今回想起来，用奥多姆和加索尔——湖人技术最好但不喜欢硬碰硬的两大内线——交换保罗的交易，就是个信号。而在签下以身体素质见长的麦克罗伯茨时，你就该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当然，很难想象布朗会在短时间内将球队彻底改造。尽管训练营时他想尽办法推动球队前进，湖人的训练时间比“禅师”在任时更长、强度更大。录像分析的队会也更久，且细致入微，不像此前那样从电影或电视节目中随便剪辑些什么。旁观者会觉得布朗有点费力不讨好：执教这样一支经历巨变的球队风险本来就大，何况这是在杰克逊带领下4年三进总决赛的超级强队，继任者想取得球员信任太难了。但是布朗是个精力集中且细心的教练，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而只在乎按照目标制定计划，并力求手下球员买账。
“我们现在更像是支蓝领球队，”科比说，“这就是教练的执教风格。他这样指导我们，期望我们用这种方式打球。”科比经常话里有话，他会用有深意的眼神、顽皮的眨眼动作或讽刺的口气告诉你，他到底在想什么，但这次他可不是说反话。“我看到了很多积极因素，我们的防守会很出色。”
几年来，科比都在呼吁球队如他所言要玩命防守；当湖人防守时好时坏他会很受伤，常常忍不住公开批评队友。而在有些时候他又似乎接受了现实——防守从来就不是紫金军团的基因。但现在湖人已别无选择，他们要么改变，要么完蛋。你会感觉到，布朗无论如何都会坚持自己的理念，他是个实干派，做多过说。你不能说哪种风格更好，毕竟杰克逊已经拿到了11枚总冠军戒指。
布朗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他也坚信自己的判断：“我们不再是一支玩技巧的球队。队里虽然有不少多面手，但我们应该成为一支不惧怕身体接触的防守强队，我们要在避免犯规的前提下做到这点。”
“这里可是好莱坞啊，你真觉得球迷们会接受这样的湖人？”我问他。
“会的，只要我们能赢球。”
|
 |
人在热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