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面对连败已麻木 巴蒂尔不愿多谈只想逗乐

北京时间上周六，感恩节之后的第一次训练，雷霆、小牛、湖人三个强敌到来前的最后一次训练，火箭看起来镇定自若。他们开着玩笑，心情舒畅，仿佛如今火箭的战绩是11胜4负，而不是艰难的4胜11负。

当球队崩盘已经成为习惯，当球员对失败已经麻木，这支火箭还有再度升空的机会吗？

练课时间很短，满打满算不到一个小时，不看前一场的比赛录像，不打对抗，助理教练带着大伙儿讲了讲雷霆的战术，安排了防守策略，就收工了。球员们没有着急离开，在球场上，投着篮，打着赌。乔丹·希尔和泰勒打着赌，站在边线外，拧着身子投篮，赌看谁先投中。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皮球满场飞奔，就是不往篮筐里钻。泰勒的一次投篮，砸到篮筐上反弹下来，正好砸在篮筐下拍照的记者手上，手中相机应声落地。希尔远远看着大笑，冲泰勒喊着：“看，闯祸了吧。”泰勒看了看被砸的记者，看了看远处的巴丁格，突然伸出手指，“是他，是巴丁格干的，有什么问题，你就找他吧。”相机没事儿，摄像师举起镜头再次对准耍赖的泰勒，大伙儿看着继续拧着身子投篮的泰勒，又笑了。姚明以前说过：“这是他（泰勒）最喜欢使的一招，一捅娄子，一定指着别人。”这话真没说错。

训练场上其乐融融，丝毫找不到前一晚输球的痕迹。前一晚在夏洛特，火箭在上半场一直领先山猫，可中场休息之后，山猫加强了防守强度，不断冲击火箭内线，9比0为第三节开幕后，火箭就再没能找回优势。从这个赛季开始，同样的镜头，同样的故事，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火箭不再为输球要死要活，不再阴霾密布，不再埋头在训练场上加练，似乎已经麻木。

这是一种心理过渡，赛季的最开始，每次输球，都好像在火箭身上撕开一道伤口。他们会觉得疼，会琢磨着如何在下一场打得更好，从受伤的变成伤人的。老将们会在更衣室里，球场上提醒球队，哪儿没做好，哪儿该尤其注意。输的比赛越来越多，火箭开始在一种惯性中行走，输球，第四节崩溃，面对强队找不到防守办法已经在他们的脑袋里扎根，像闹钟一样，问题会准时准点地爆发。一到第四节，每场对手拼得凶狠起来，火箭就走上了惯性的轨道，斯科拉说：“仿佛这些已经进入了我们的意识。”他们不想输，可终场哨响时，垂头丧气地走向更衣室已经变成了他们的习惯。

怎么办？斯科拉说：“我们只能努力去打得更好点，拼得更凶，准备得更充分些……”这些话，火箭昨天说了，今天在说，明年恐怕还会说，连解释失败的原因也已经变成了一种下意识。

对记者，巴蒂尔无可奈何地笑着，言语中充满了不爽：“我也厌倦了每场比赛，每次训练之后，告诉你同样的话，我们要打得再努力点，要把防守再做好点，我真希望我们此时此刻能聊点更有趣，更高兴的事儿。”

巴蒂尔恐怕是训练场上练得最认真的一个了，他没加入队友的投篮比赛，而是在训练场的另外一端练习着三分。几乎每次训练之后，他都要加练一会儿三分球，这是巴蒂尔在比赛里得分的最主要手段，为队友掩护，然后跑到三分线外，等着队友的传球。这是他的角色，他的角色也决定了无论多迫切，他无法为火箭力挽狂澜。巴蒂尔不是球队的主心骨，无论他防得多努力，多拼命地鼓掌，呐喊，也无法改变这支火箭队。他说球队的问题出在一个又一个细节上，可改正细节需要每一个人，从教练到替补席最末端球员的努力。

他继续解释说：“可能我们输了五场，这五场比赛失败的原因都不一样，任何一个小的错误都可能成为比赛的转折点，一个防守篮板，一次防守，一记罚球未中，篮球是有关错误的运动，谁犯的错误少，谁才有可能获胜。我们现在有很多很多问题，你很难一笔把所有的问题都摆出来，写清楚，我们必须努力做好每一点，而不是以为把某一件事情做好，问题就解决了。”

巴蒂尔一个人无法解决所有问题，他也无法改变身边的队友，就像他无法要求所有人都在训练之后加练，而不是打个赌，在球场的角落里投投篮消磨时间。球场上，更衣室里，巴蒂尔说的话越来越少，说了没有用，渐渐地，也就习惯不说了。

15场比赛过去，火箭正在进入一种可怕的惯性。巴蒂尔说：“都说NBA的日子过得快，可我们这15场过得实在够慢的。”煎熬能把每一秒钟拉长，把斗志磨尽，让人习惯失败，火箭正在品尝这种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