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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坚:拔不起腐败根基 中国足球仍陷盗梦陀螺

2010年09月17日10:27体坛网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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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好莱坞大片《盗梦空间》全国公映。5天后,谢亚龙等三人被请去“协助调查”。9月12日,《盗梦空间》的票房超过2亿人民币,而同日公安部正式宣布对谢亚龙等“立案侦查”。9月的中国,这样两件大事就如同奇幻的梦境一般重合在一起。

大概在2004-2005年这段时间,我曾作为记者短暂地跟过一段中国国家队。因此,除了那一段基本被边缘化的南勇之外,出事的谢亚龙和杨一民我都打过交道。回忆往昔,我无法像一些同行如今高调宣布的那样,声称自己“早就知道他们有问题”。我惭愧自己浑浑噩噩,并未敏锐地觉察出梦境背后的真相。

2005年9月,我受亚足联邀请,前往摩洛哥马拉喀什参加国际足联年会,当时中国足协的代表就是新上任不久的谢亚龙。在这个希区柯克曾拍过《擒凶记》(主题曲是那首著名的Que Sera,Sera,翻作《顺其自然》,现在常被球迷唱来要求对手认命)的北非古城,我曾对谢亚龙做过一次独家专访。按照谢亚龙的说法,这是他上任后给纸媒的第一次独家专访。

整个过程中,我的唯一感觉是他具有很强的洁癖,这种洁癖甚至反映到对文字的苛求上。在我完稿后,谢亚龙专门把我叫到他的房间,逐字逐句审定了这篇稿子,这和他秘书出身的身份恐怕不无关系。遗憾的,也正是由于他对于官腔文字、不过不失的过分执着,这条稿子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个性鲜明的东西。在强调硬新闻、完全市场化的《体坛周报》,编辑自然也不会重点处理。

稿件发表后,有一次我在别的场合碰到谢亚龙,就客气了几句:“那稿子处理得不够理想。”他也表示:“不是你的问题。”逢年过节,他还给我发过几次祝贺短信。此后因为不再跟国家队,我也就和谢亚龙渐行渐远。直观感觉这是一个书生,或许无能,但很拘谨。

事实上,后来再次偶遇他,他还说了一句:“你怎么还穿着这件衬衫?”这再一次让我印证了一个印象:这是一个非常注重自己仪表、有洁癖的体育官员。所以,当听说他“真的有事”时,我确实很难相信。事实上,到现在我依然觉得存疑。

同样的体验,也发生在杨一民身上。我和杨一民初次打交道是2003年底去亚足联开会,由于当时披露了一条他不太开心的消息,此后他对我一直比较冷淡。后来有一次,我去武汉出差,从北京起飞的班机上无巧不成书地正好和杨一民坐在了一起。

虽然我多次跟随亚足联前秘书长维拉潘班机的能力,曾经让足协的人很头疼(实际上是维拉潘秘书泄的密,老外并不把主席行程看得如此机密),但这一次确实是巧合。但既然话不投机,我也就没有多和他攀谈,埋头看自己刚买的一本原版英文书。记得杨一民扫了一眼我的书名后,说了一声:“你还蛮爱学习的哈。”总而言之,无论是谢亚龙还是杨一民,当时给我的印象都只是“书生”或“技术官僚”而已。反倒是蔚少辉,确实给人一种江湖气较足的印象。

谁能想到,在此后几年的中国足协酱缸浸染中,谢杨俩人都会沦为阶下楚囚?不过再回头想一下,这又有什么值得奇怪呢?在现行的足协体制下,要想洁身自好怎能那么容易?你不下水,自然会有人把你拖下水。

更大的问题恐怕在于,中国的问题,无论是足球,还是别的什么,都似乎处于一种《盗梦空间》一样的永劫循环之中。就像电影里的那一段永远在同一个平面回环往复的楼梯,从来不见旧人哭,永远都有新人笑而已。

任何国家,都可能出现腐败丑闻,差别只是在丑闻发生之后:制度较为健全的国家,巨大的窝案会由此引发根本性的变革,用法律、规矩堵住漏洞,避免后人重蹈覆辙;而在制度不健全的国家,就算枪毙了谢亚龙,也只是短暂的阻嚇,没有制度性的修复,之后必然会出现“王亚龙”。

每一次丑闻,背后都应该是实质性的进步。而中国球迷,却永远生活在一个又一个的连环噩梦中,想猛踢一脚醒来而不得。我们如同处于limbo态,走不出迷失的梦境。我们的陀螺,永不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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