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万里飞雪,将苍穹作洪炉,溶万物为白银。”
一个穿着24号球衣的背影,面对连绵起伏的洛基山脉,说了这样一个开头。
拜纳姆悄悄问费舍尔:“老大说什么呢?中文?打算往身上纹?这字可够多的呀……”
费舍尔:“每年到这个时候,他都会陷入沉思。首轮面对杜兰特,那可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得分王。”
科比心中一动,那个四肢颀长的年轻人,有一双干燥而稳定的手。
加索尔冷笑一声:“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们会给他们好好地上一课。”
费舍尔一摸颌下胡须:“第二轮的对手会是安东尼?”
科比的眼中闪出一道寒光,显然“03一代”让他有些敏感。
加索尔:“我们连着几年都是踩着他们的尸体走过去的。”
费舍尔:“那就剩下西部决赛了,今年的小牛马刺太阳实力增强,更有黄曼巴蛇罗伊……”
加索尔:“牛头马面,何足道哉?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太阳。至于罗伊嘛,斯特恩是绝不会让开拓者出线的。”
费舍尔:“嘿?这你也懂?”
加索尔:“略懂。”
拜纳姆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总决赛……”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很天真,“老大,你懂的!”
科比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众人,刀削斧凿般的颧骨和扬起的下颌标志着他的高傲。大家鸦雀无声。
冷峻的声音响起:“这天真TM冷啊……”
地图从西海岸“唰”一下翻到另一面,小皇帝双掌一分,朝天抛洒一片白色镁粉。此时空旷的球场里只有两个人,还有一个是穆恩。
“你知道,每天晚上在其他人训练完了之后,我都会在这里加练,我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球馆,正像我昔日的偶像。”詹姆斯雄健的肌肉腾腾跳动,场地边的座椅上铺开的球衣,“23”号分外夺目。
穆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他半夜三更从体育馆后门进来,以为能跟詹姆斯学72般神通变化,结果天天学的都是抛白粉。
“不训练是不行的,”詹姆斯满脸王者尊严:“如果不加练,面粉就不会抛那么高……我的理想是一个面点师,”詹姆斯习惯性地把手指头放进嘴巴,砸摸砸摸:“嗯,有点咸了……”
穆恩晕倒,心说,我真想代表月亮消灭你……
季后赛如人所料,西部湖人过关斩将,东部骑士横扫六合,总决赛会师。
镜头给到斯特恩,头发彻底全白了,染都染不黑。为了“23”对“24”这一史诗般的壮举,他已经激动得几天几夜没有上厕所,他真的吃不下了。
在总决赛前6场比赛,科比连续80+,詹姆斯场场50分三双,双方打平,激战让大地燃烧,空气中可吸入颗粒都是荷尔蒙,完全不适宜洗车和锻炼。
骑士主场,球迷座无虚席,纷纷举起了屁股底下的黄坐垫,一旦出现令人窒息的大场面,他们就会让幸福的黄坐垫漫天飞起,正如湖人主场圣诞之战。
球馆最隐秘的一个包厢中,斯特恩将科比和詹姆斯叫到一起。斯特恩说:“二位,你们是我的骄傲,你们是当世的绝代双骄,今天就是你们决战的日子。”
科比大惊失色:“绝代双骄?你的意思是,我们是亲兄弟?”
詹姆斯是一个莽撞人,纳头便拜口称哥哥。
斯特恩摇了摇头,微笑说:“我一生最引以为豪的和最遗憾的是两件事,自豪的是我塑造了伟大的23号乔丹,遗憾的是,我没有让他在最辉煌的时候找到最伟大的足以匹敌的对手。”詹姆斯粗中有细,一下懂了:“您的意思是让我俩打乔丹去?那可是穿越啊?时空穿梭机发明了?”
斯特恩说:“你们是人类历史上最优秀的球员,你们具有地球上最出色的运动天赋,最好的速度、力量、弹性、协调性、头脑,而事实上,这些超绝的天赋都是不可能在人类身上具有的,而只有在与一个具备同等实力的对手匹敌的时候才能激发到极限。”斯特恩拍了拍科比的肩膀,那里除了蝴蝶皇冠,真的纹上了一串“方正小标宋体”——“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斯特恩接着说:“因此我们创造出了一个看上去跟真人一模一样的超人,他具有钢铁般的身体和精神意志,他具有从不受伤从不疲惫的体能,他具有尤纳斯九问都问不出来的一切竞技能力,难道你们没有怀疑过,地球上是不可能有这样一个人类存在的吗?”
詹姆斯的眼泪下来了,摸着自己的胸膛,低头在皮肤上找拉练,“哦大卫,你是说,我是个‘阿凡达’?难道真实的我是一个双腿报废的特种兵?其实我应该是轮椅篮球队的?”
“哦,我的孩子,”斯特恩笑了,“其实分辨一个人是不是克隆的很简单,”斯特恩摘下金丝边眼镜,用手指头往下扒开眼睑,像是做了个鬼脸,“在眼睑下有一个微小的芯片,这是我们的标志。事实上,真正的斯特恩已经走了,我的工作就是,创造出你们这样一对世界上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当你们在巅峰对决的情况下,发挥出人类能够达到的篮球技巧和伟大精神,我们需要寻找一个人类篮球运动的王中之王,只有一个人,不管他是真人,还是我们制造出来的超人,把他带上方舟——你该知道,船上没法踢足球,踢飞了没人去拣……”
“2012是真的?”科比和詹姆斯同时震惊了,俩人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并重新面对最后的决战。詹姆斯看着自己从小就显得老成的脸,扒着看了半天,除了沙眼什么都没有找到,他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从来没练过力量却超乎常人的肌肉,大步走出包厢。
斯特恩又拍了拍科比的肩膀,那一串“冷风如刀”很显眼,他说:“中文很好看,我身上也有,是一句我钟爱的诗:一江春水向东流。”
科比耸了耸肩膀:“大卫,我有个问题,为什么只选一个篮球运动员,那么跟谁去打比赛呢?”
斯特恩笑了,说:“人类精英的基因需要延续,所以比对手更重要的是,我们把瓦妮莎也带到了船上”。说完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科比对着镜子,带着很无所谓的笑,但他的笑容僵住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睑下面,有一枚芯片。
本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