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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读懂兴奋剂检测: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查 还有人“合法服药”?

腾讯体育讯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起诉孙杨及国际泳联一案的听证会,于北京时间11月15日在瑞士蒙特勒举行,听证会从北京时间当天下午16时开始,于次日凌晨3时30分结束。本次听证会在CAS官网进行直播,但不会立刻宣布任何结果,仲裁小组将在听证会结束后审议,并在晚些时候公布结果。

2018年9月,孙杨遭遇“暴力抗检”风波,尽管国际泳联裁定他没有责任,但世界反兴奋剂组织向国际体育仲裁法庭提出上诉,风波的关键因素就在于检测官的资质、检测的流程不符规定,那么,兴奋剂检测都包括什么,流程又是怎样?历史上有哪些经典的兴奋剂案件呢?

事先不通知!药检官堪称“最扫兴”的人 他们让运动员隐私形同虚设?

兴奋剂检测一般分为赛内检测和赛外检测。顾名思义,赛内检测就是针对某个比赛,也可以是赛前,也可以是赛后,因此观众经常会发现,领完奖的运动员迟迟未能露面,他们有时候就是在接受兴奋剂检测,因为获奖选手是检测的重点对象。

赛外检测,也被称作“飞行药检”,通俗来说就是非比赛期间,不管是节假日还是平日普通的训练,不管是艳阳高照还是刮风下雨,检测官都有可能出现在运动员面前,随时随地进行检测,运动员有责任、有义务配合检测,两次漏检就按照兴奋剂阳性禁赛处理。

不管是赛内还是赛外检测,都是事先无通知的,对于运动员来说,他们要随时随地上报行程、住址,不管在做什么,都要随时准备接受检测。傅园慧曾在国内录制真人秀节目时接到飞行药检的通知,她不得不立刻赶回家中接受检查。

运动员要时刻上报行踪,随时随地进行检测,因此隐私对于他们来说形同虚设,在运动员眼中,检测官是最“扫兴”的人,也有人把检测官形象的比喻成“猫”,运动员是“鼠”,药检则是一次颇有意思的“猫鼠游戏”。

一般来说,只要是注册的运动员,反兴奋剂机构有权随时对其进行检测,举重、田径、游泳、水上等项目一直以来都是反兴奋剂机构重点抽查的对象,而成绩突出的选手被抽查的频率更多。

药检时间不人道? 运动员见面调侃“你药检了吗”

孙杨此前在澳大利亚外训期间,一个普通的训练日两次被药检,这严重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和训练。

牙买加田径名将博尔特在国内训练时最多一周12次飞行药检,最恐怖一次是凌晨突然敲门药检,其实,很多运动员都吐槽药检时间不人道,甚至有运动员见面就调侃“今天,你药检了吗?”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不难看出,在严密和频繁的药检面前,运动员也颇为无奈。

目前,兴奋剂检测有两大手段,分别是尿检和血检。尿检过程相对简单,容易操作,检测结果概率较高,因此,从1964年东京夏季奥运会开始到今天,尿检是最常见、也是运用最广泛的兴奋剂检测方式。

血检的优势在于检测更直观、更精确,但其过程复杂,费用昂贵,而且有些国家因宗教和法律等排斥,因此并没有被广泛推广。一般来说,血检是尿检的补充,对于那些尿样中无法检测到的违禁药物,通常会利用血检。

兴奋剂检测过程如精密手术 小尿瓶让英雄变恶棍

兴奋剂检测过程精密得犹如一台手术,任何一个细节、环节都精准、到位,不能允许任何的瑕疵和差错,所以,兴奋剂检测过程比较繁琐。

对于运动员来说,接受检测主要是八个步骤:检查之前,检察官应出示有效证件和授权书,运动员接到通知后同样会提供有效证件,并有权选择一名代表陪同其完成全部检查。孙杨抗检风波主要核心点就在于此,按照孙杨方面的说法,检查官资质不符合要求,因此拒绝检测。

如果彼此证件规范、有效,运动员要在《兴奋剂检测记录单》上签字,并尽快在检察官/陪护员的陪护下到兴奋剂检查组报到。

在此期间,运动员如果要参加颁奖仪式、新闻发布会、进行必要的治疗或放松,可要求延迟报到,但不能排尿,不能以任何理由脱离检察官或陪护员视线。抵达检查站后,运动员要选取样杯,并检查取样杯状态。

第三步,运动员要提供尿样,根据有关规定,运动员要将上衣、裤子、袖子保持到指定部位或状态,而且不能阻挡检察官的视线,运动员提供至少90ml尿样,如果尿量不合格,将必须进行部分尿样检查程序。

第四步,运动员挑选样杯并核对瓶号,检查样本瓶状态。然后分装样本,先将至少30ml装入B瓶,再将至少60ml装入A瓶。装完后,检察官会测量尿样比重,如果比重不合格,将必须进行附加尿样检查程序。这个A、B瓶的结果可以让运动员从英雄瞬间秒变成恶棍,甚至是民族仇敌。

比重测量合格后,如果进行血样采集,运动员达到检测站后应静坐10分钟,然后接受静脉采血,生长激素和生物护照血样采集在比赛或训练2小时后进行。最后一步是填写记录单,完成尿检后,运动员要填写《兴奋剂检查记录单》,如实提供并认真核对有关信息,确认无误后在记录单上签字,并收到通知单、记录单复写件。

尿样应在低温下储存,避免存放在温热处,血液样本应保存在2-12摄氏度的环境下。检查官按照相关标准将样本传送至实验室,并记录样本的传送链。传送过程应保持样本的完整性,并减小由于诸如时间推迟和极端天气变化等因素造成的样本降解的可能性。

“A”瓶样品被用以分析是否存在违禁药物,“B”瓶保存在实验室,以备需要时确认阳性结果,检查结果一般一个月左右会出来,如果没问题则不会收到任何通知,如果呈阳性,运动员在收到通知的5个工作日内需提交书面说明,逾期则视为放弃。

医药豁免权 “猫鼠游戏”中的“漏网之鱼”

兴奋剂检测过程中,还有一个名词经常出现——医药豁免,它全称叫做“医疗用途用药豁免权”,英文缩写为TUE。根据有关条款,运动员对TUE申请成功后,如果是为了治疗治病,尤其是发生在TUE限定的时间内,那么他们服药是合符规定的,不算触碰兴奋剂规定。

按规定,审批“治疗用药豁免”必须符合以下4个条件:运动员在治疗过程中,如果禁止使用该物质或方法,会对运动员身体健康造成明显伤害;运动员使用该禁用物质或方法,只是为了使身体恢复至正常状态,而不会对运动能力产生任何额外的增强作用;确实没有其他合理的、可替代该禁用物质或方法的治疗措施;运动员申请治疗用药豁免的原因,不是由于在得到豁免前使用了任何禁用物质或方法所造成。

拜尔斯是“医药豁免权”的受益者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称,出于对运动员个人隐私的保密考虑,“治疗用药豁免”申请不对外公开。

一直以来,“治疗用药豁免”在国际上存在争议。批评者认为,“治疗用药豁免”是对反兴奋剂规则的扭曲。也有外媒称,这种做法相当于给使用禁药的行为颁布许可证。

奥运会四金王、美国体操选手拜尔斯在声明中称,自己从儿时起就一直服用治疗多动症的药物,并不觉得这是耻辱。美国网球威廉姆斯姐妹也是用药豁免的“受益者”,这对姐妹自称坚定地支持捍卫竞技体育的干净和纯洁。

诸多名将倒在兴奋剂下 战斗民族曾集体服药

常见的兴奋剂有六大类,分别是蛋白同化制剂(美雄酮、克伦特罗、睾酮),肽类制剂(EPO、生长激素),β2-激动剂(沙丁胺醇、沙美特罗、福莫特罗),刺激剂(麻黄碱、苯丙胺),利尿剂和遮掩剂(呋塞米),糖皮质激素(布地奈德、地塞米松)。

奥运史上最臭名昭著兴奋剂事件,莫过于汉城奥运会本-约翰逊服用禁药,100米夺冠当天,他风光满面地戴上金牌,享受加拿大人的朝拜,然而一天后,本-约翰逊药检呈阳性,服用兴奋剂被坐实,加在他面前的形容词一下子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小小尿瓶,让他由英雄变成恶棍。

俄罗斯禁药丑闻

自行车名将阿姆斯特朗曾于1999年到2005年创纪录地夺得环法七连冠,此后他被反兴奋剂中心盯上,2010年开始,美国联邦检察官对阿姆斯特朗进行调查,并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长时间、大剂量服用兴奋剂,最终车王1998年8月1日后的成绩都被取消。2013年1月,阿姆斯特朗在某访谈节目时终于承认了涉药事实。

2016年3月8日,俄罗斯网球美女莎拉波娃召开紧急发布会,承认自己因米屈肼禁赛两年。莎娃透露,自己在2016年澳网期间药检未过关,原因是自己一直在服用米屈肼,这种药物在当年年初被列为禁药,最终莎娃被国际网联处以禁赛两年的处罚。

还有国家行为服用禁药,2014年索契冬奥会,东道主俄罗斯就被曝光有组织服用兴奋剂,如今,俄罗斯大部分运动员仍处在禁赛中,他们相继错过了里约奥运会,平昌冬奥会,能否赶上2020年东京奥运会未曾可知。(任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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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mandy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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