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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一次残忍的采访 朱广沪的亚洲杯往事并不如烟

文/李旭

朱广沪当上了上海足协主席之后,似乎有着忙不完的事情。

采访约在上海体育场里的东亚富豪酒店。他比约定时间足足晚到了40分钟,大步流星的走进大堂,见到我连声说抱歉。原来,当天早上有一个裁判培养班在奉贤区开班,他出席了开班仪式往返花了三个多小时。这之前,上海足协承办了中国足协的年度技术发展大会,为期三天。会议闭幕的那天下午,他还作为上海明星队的主教练,为市民足球节站台。

老帅朱广沪

当选上海足协主席至今,整整14个月。朱广沪形容自己的职责,“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让足球进渗透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他希望把上海建成一座足球城,不仅有草坪、有设施,更要有文化的温度,那种“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谈论的话题就是足球。”在这14个月里,他也将自己多年以来积累的经验和持有的观点努力化作现实,他把上海老一辈的球星、国脚汇集在一起,培训精英基地的孩子们,传承海派足球的技战术特点;希望让那些散落于四处有着足球经历的人形成网络,打造整个上海的球探体系;他强调解决国脚的荣誉感问题,要从娃娃抓起……

谈到手头上的工作,朱广沪兴致很浓,吐沫飞扬。他坐在酒店房间的按摩沙发上,腰板挺得很直,兴起处还不自觉地提高声音的分贝。

朱广沪是老好人,甚少拒绝媒体的采访要求。聊完了当下,我们的话题来到了11年前的亚洲杯,他不介意和不避讳谈。但是能明显觉察到,声音低沉了下去。

回忆完了赛前赛后的零零总总,他忽然说:上任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觉得自己可以面对失败以及由此产生的伤痛。但当悲伤真的袭来之时才意识到,无论如何的心理建设,都在此时不堪一击。

我说,我明白那样的感受。

但我真的明白么?或许,我明白的只是,村上春树所说得话。《挪威的森林》里这样写道:“不管拥有怎样的真理,悲哀是无法治愈的。无论什么真理、诚实、坚强、温柔都好,无法治愈那种悲哀。我们惟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地软弱无力。”

代表国家而战时的荣誉感以及由此负荷的重量,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唯有当事人才能够咀嚼。往事并不如烟。

朱广沪的头后仰靠上了沙发椅背,房间里刹那间寂静下来。我意识到,做这样一次采访是多么的残忍。匆忙收拾好了书包,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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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kikoz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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