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和过去告别 马刺与德罗赞都在拥抱全新的自己

记者罗珂报道

美国当地时间10月19日，多伦多猛龙主场对阵波士顿凯尔特人，这场东部焦点战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包括远在波特兰某酒店床上躺着的一个人——德玛尔·德罗赞，曾经的猛龙当家球星，如今是马刺的10号球员。

客场挑战开拓者的前一晚，德罗赞做出了那天最艰难的一个决定：打开电视机，看看旧主在全国直播的焦点之战表现得怎么样。他知道每看一眼，都会让自己的思绪激荡不停，但他还是没忍住。“我挺为自己骄傲的，整场比赛我都看完了。”事后，德罗赞微笑着说。

今年7月被猛龙交易到马刺前，德罗赞已经在多伦多打了9个赛季，创造了这支球队多个队史纪录。所以，他看过很多猛龙的比赛录像，但此前从没看过猛龙的比赛直播——他说，第一次看感觉就像灵魂出窍升到半空再向下俯视，很奇怪，有些别扭。不过，当看到TNT电视台拍下德罗赞的好朋友，猛龙全明星控卫洛里在比赛前，仍然做着昔日两人常做的握手礼，德罗赞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是我的密友，是我的好兄弟，我妈妈把他当养子。看到这一幕，感觉真好。”

不过，这次观赛也让德罗赞进一步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猛龙成员了，他是马刺的新兵，是新东家阵容里薪水最高的球员，肩负着防止球队从季后赛行列跌出的重任。所以，德罗赞没有时间再回味过去，他要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比赛里。“我不想说谎，看猛龙比赛的感觉很奇怪。”德罗赞说，“真的很奇怪，但我已经开始接受它了。”

本赛季迄今，德罗赞场均得到23.7分5.6篮板6.2助攻1.0抢断，是本队的得分王、助攻王和抢断王，场均篮板数和助攻数也创造了职业生涯新高。马刺眼下能够保持五成胜率，德罗赞功不可没。

“他学会了我们教他的所有东西，也理解了这个对他来说完全是新的战术体系。”赛季刚开始不久，波波维奇就迫不及待地夸奖起这位新弟子，“他当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感觉到完全舒服，但他真是太聪明了。”

我拥有很多很多东西，但却不知道如何将它们安置好，所以我就把它们都记在本子上，这样就没什么能把它们抢走了。

今时今日，篮球迷都知道德罗赞有抑郁症——今年2月，他勇敢地向公众承认了这个秘密。所以在猛龙为得到卡瓦伊·莱昂纳德而“抛弃”德罗赞后，很多球迷都担心这个年轻人会因内外压力导致旧疾复发。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一切似乎都还好。

德罗赞是有什么减压妙法吗？或许吧。

这段时间里，只要有时间，德罗赞就会拿起笔，写些想记下的所见所闻所感。他只写和自己相关的东西，“是我的，都是我的。”这是他迎接新生活的一种方式，无论事情多么细碎多么不起眼，他都会把它写下来。考虑到过去半年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变化，德罗赞的人生翻开了全新的一页，如此举动完全可以理解。

“我拥有很多很多东西，但却不知道如何将它们安置好，所以我就把它们都记在本子上，这样就没什么能把它们抢走了。”德罗赞说。

而作为职业球员，德罗赞的表现甚至比他的笔记更有条理。每年休赛期，这位全明星后卫都会认认真真地制定自己的夏训计划，希望能够进一步提升各种技术。家有千金不如一技傍身，本赛季工资已经接近3000万的德罗赞很明白这个道理。从这个角度看，他和偶像科比颇有相似之处。刚进联盟的时候，这位来自USC的锋卫摇摆人挂着“扣将”的标签，但几个NBA赛季打下来，他已经进步为古典风格的得分高手，中距离投篮、持球单打、欧洲步上篮、造犯规博罚球……招招有模有样。除了没有与时俱进练出一手三分球，德罗赞的进攻几乎没有缺点。

这个休赛期，德罗赞除了自己苦练，还要另外补些功课：适应新的战术体系，熟悉新的教练队友，还要习惯新的队服。他第一次穿上银黑配色的马刺10号球衣，是在本赛季前的公开媒体日上，面对摄影师的长枪短炮，他觉得很没有真实感。甚至，德罗赞的亲朋好友一时也没有适应这个“黑白人”。曾在猛龙和德罗赞做过队友，如今在马刺重逢的鲁迪·盖伊很理解这种想法：“因为他曾经可是猛龙的象征人物啊。”

成为猛龙的球队大使，是德罗赞最引以为荣的称号之一。虽然一次又一次在勒布朗面前败北，始终无法从东部突围，但正是德罗赞、洛里们的不懈努力，让篮球成为多伦多人最喜爱的运动之一，让猛龙成为多伦多人的骄傲。德罗赞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那里，他总是毫不掩饰地对外表达自己对这支球队，对这座城市忠心不二，希望能够在这里一直待到退役。所以两年前成为自由球员时，面对包括家乡球队湖人在内多支球队伸出的橄榄枝，德罗赞毅然选择继续留下。“我是多伦多猛龙队的一员。”在和东家以5年1.39亿完成续约后，德罗赞开心地表示。他已经在这里取得了许多前辈没有取得的成绩，并希望能够创造更多纪录，直至挂靴，退役10号球衣……

可就在这个夏天，德罗赞的“北境之王”岁月戛然而止。7月18日，猛龙决定解雇被评为NBA2017-18赛季最佳主帅的凯西教练，又用德罗赞、替补中锋珀尔特尔和2019年首轮受保护选秀权做筹码，换来了马刺的全明星前锋莱昂纳德和得分后卫丹尼·格林。交易发生时，德罗赞正坐在洛杉矶一家影院里看由丹泽尔·华盛顿主演的电影《伸冤人2》，直到深夜离开时翻查手机才发现了这条爆炸性新闻。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错过那些通知电话。”德罗赞说。

当时，德罗赞的第一感觉是：好饿。于是，他决定去Jack in the Box快餐店吃了些东西。在停车场，他接到了那通电话，被通知自己在刚刚达成的交易里已经成了马刺一员。“我对此毫无心理准备。”德罗赞回忆道，“我在Jack in the Box的停车场里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只是想要梳理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实话这确实让我不知所措，我只想搞清楚它。直到午夜，我在停车场坐了两个小时后，才动身回了家。”

或许有很多人认为文斯·卡特是猛龙历史上最伟大的球星，但从个人荣誉和带队战绩看，德罗赞才是。他赢得了奥运会冠军，4次入选全明星，2次入选赛季最佳阵容，率猛龙接连创造队史常规赛胜场新高，打进东部决赛也是队史季后赛最佳战绩。而且和当年相继离开的麦迪、卡特、波什等球星不同，德罗赞从来没有想过另攀高枝，衣锦还乡、去大城市、抱团争冠、罢赛闹转会……他根本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为猛龙效力的9年时间里，德罗赞把自己当做球队的拼图之一，而绝非只是一份工作。他投入了全部的精力和感情，期待得到球队和球迷的认可，以及当家球星和队史第一人的应有尊重。“你努力工作，试图得到那样的特权，但对我而言，着实被打击得不轻，它告诉你根本无法控制一切。”德罗赞说，“仅仅因为我说我想去外面走走，可那不意味着我能够控制自己是否可以随便上街闲逛。这就是我的想法，无论你做到了什么，都无法控制这些事情。你必须做好充足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一切。”

“那就是我的真实想法。因为每一名球员努力工作就是为了得到那样的特权，那也是我如此努力工作的原因之一。”德罗赞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我不想找什么借口，也不想抱怨这抱怨那……但这披露出了残酷的现实：你没法控制任何事。我们都试着相信自己可以，但其实不是的。”

无论经历好事还是坏事，都不能把我们击溃，因为我们总要经历这些。

于是，德罗赞试着尽量做好自己能掌控的东西，他承认这样的东西少之又少：除了记在本子上的内容，还有自己在训练场上的努力程度。至于那些改变，无论他喜欢还是讨厌，只能逆来顺受。这是他职业生涯第二次要适应新环境，他已经做好准备，在未来的职业生涯一次又一次做同样的事情。

其实，从进入NBA联盟的第一天开始，德罗赞就不得不做些他未必能够圆满完成的工作。2009年选秀大会上，猛龙用9号签摘走了德罗赞，加拿大人对这个身体素质出众的高位秀寄予厚望，希望他可以和波什联手带领球队再创高峰。选秀后接受记者的电话采访时，对方问德罗赞，他能不能成为下一个文斯·卡特。

“我想这种推测也非常合理。”德罗赞说，“尤其我有出色的运动能力。我会努力融入，试着做许多卡特没有机会做的事情。”当时，猛龙从没有一个赛季常规赛赢到50场，也从没有突破季后赛第二轮。对手总是希望能够在多伦多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带着胜利返航。“那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德罗赞回忆道，“……我受够了那些关于多伦多的故事。我只是希望成为能够改变整个口碑的那个人，所以我非常努力。”

新秀赛季，德罗赞是猛龙的绝对主力，不过场均出战时间只有21.6分钟，得到8.6分2.9篮板。在全明星大前锋波什身边，德罗赞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配角，并没有展现出未来核心的风采。在猛龙的更衣室里，波什和德罗赞的衣柜是相邻的；德罗赞本来希望能够和波什一直合作下去，五年，十年，成为像他家乡球队湖人的“魔术师+贾巴尔”那样的黄金搭档。但这个梦想早早就破灭了：2010年夏天，波什选择加盟热火，和好友勒布朗、韦德组成三巨头，向总冠军发起强有力的冲击。而进入重建期的猛龙，则将德罗赞扶持上位，希望他能够带领这支此前只赢过一轮季后赛的球队创造辉煌。

“我只是希望证明给每个人看，这个地方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差劲。”谈到自己在多伦多打球的心态，德罗赞坦言，“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但我为自己全力以赴工作而自豪。在这方面，我此前从未投入过这么多感情。”

几个赛季下来，德罗赞算是成功了。猛龙成为东部劲旅之一，拿到了常规赛东部冠军，打进了东部决赛，还在2016年举办了NBA全明星周末。“我参与了其中的很多事情。”德罗赞说。他很高兴能够证明自己可以做到，证明有些人是错的，有些人是对的，证明付出必有收获。

有意思的是，德罗赞还没有穿上马刺球衣之前，圣安东尼奥人已经认可了这位全明星后卫的能力——

本地涂鸦艺术家尼克·索普为德罗赞画了一幅穿着马刺球衣的壁画，这让当事人又惊又喜。开始他甚至以为，这是有人PS过的假照片。“这确实把我惊到了，因为当时我都没有去过圣安东尼奥。它被人画到墙上，和大卫·罗宾逊、蒂姆·邓肯和‘冰人’乔治·格文在一起。如此多伟大球星被画在墙上，似乎伟大就来自这里。你当然想来圣安东尼奥，向这里的球迷表明我的感激之情，毕竟能够和画上的名人堂球员并肩，实在是太好了。”

但是，来到马刺就意味着，德罗赞要和自己合作多年的队友，也是最好的朋友洛里分开了。德罗赞内向，打法沉稳，洛里坚韧，激情似火，性格互补的二人感情早已突破一般的队友和朋友。在猛龙并肩作战的几个赛季，他们从陌生到熟悉，再到成为莫逆之交。所以在德罗赞被交易走后，洛里仍然坚持完成他们在赛前做的握手礼。“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我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德罗赞说。

洛里则表示，他希望这位心思细腻的好朋友不要受到打击。“我会更加支持他，哪怕他已经不在猛龙了。我还是可以帮助他成为一名更优秀的球员，因为我会远远地关注他，我仍然可以告诉他需要做什么，并且全力帮助他。现在我们不在一个球场上并肩作战了，我能看到，并且鼓励他‘你做得到的’。”

“在我和他同场竞技时，我还是会尝试砍掉他的脑袋，这就是比赛时我们的关系。”洛里又说。

德罗赞很明白包括洛里在内一众亲友的良苦用心。“在你长大成人的这段经历中，总是希望能够从爱你的人们那里得到认可。无论什么时候得到对方的爱，那就是你的一切，你愿意为他和他们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一切。无论经历好事还是坏事，都不能把我们击溃，因为我们总要经历这些。”

我和波波维奇教练彼此尊重，当你发自内心尊重一个人时，事情就简单了。

当然，如果身边人足够了解你，并且乐意帮助你，那么走出困境克服困难无疑会容易些。来到圣安东尼奥的德罗赞，碰到的故交是盖伊——2013年被交易到国王之前，盖伊曾经在猛龙效力过两个赛季。再和德罗赞做队友，盖伊很开心，他希望能够好好照顾对方，让其体会到家一般的舒适感。“我只知道，他必须要从精神上做好准备，并且尽快适应西部联盟。因为这是新的团队，新的旅程，是他从未做过的事。猛龙的比赛和这里完全不一样，他要在这里进行调整，因为他已经以同样的打球方式打很久了。所以，如果他需要有人陪他聊聊天，或者只是一起坐会儿，我就会出现在他身边。这也是我一直乐意做的事。”

另一件让德罗赞高兴的事，就是和名帅波波维奇提前携手。2016年里约奥运会上，德罗赞作为美国队一员夺得冠军时，听说了波波维奇被任命为国家队下任主教练的消息。“太好了，我可能会有机会和波波维奇一起工作，征战下一届奥运会。”德罗赞说，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现在我发现自己要去马刺打球了，从波波维奇那里学些东西，也是我一直以来非常期待的事情之一。”

波波维奇知道，这次交易对德罗赞打击很大，“刚刚达成时他非常沮丧，一点儿都不高兴。我和他没有私交，但我希望让他感觉自己在这里和在家一样。”德罗赞回忆道：“我被交易的那晚，教练告诉我，‘我们不是交易得到你，而是为了得到你而做了交易，我们希望得到你。’听到他说的这番话，那一刻所有事情都变得容易了。”

所以，现在你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波波维奇和德罗赞两个人坐在马刺训练馆的场边座位上，说上好一阵子话。波波维奇慢条斯理讲着自己对比赛的看法，德罗赞则全神贯注盯着他，右手托着下巴，似乎要把每句话每个字都记下来——或许回头还要记在本子上。

“我们彼此尊重，当你发自内心尊重一个人时，事情就简单了。”德罗赞说，“我是波波维奇教练的铁杆粉丝，而他给了我作为球员和人的足够尊敬。两者结合起来，一切就容易了。我只是想在每次和他谈话时，都能学到些东西。”另外，德罗赞还会主动给邓肯、吉诺比利打电话，问些自己不明白的事。

而和一个已经在联盟打了9个赛季的成熟后卫合作，让波波维奇对工作产生了新鲜感。“我和那帮家伙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亲密关系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波波维奇说。而和德罗赞的第一次交流，发生在拉斯维加斯的美国男篮国家队集训期间。波波维奇问了德罗赞的家庭情况，并告诉他和马刺有关的一切东西。德罗赞来到圣安东尼奥后，波波维奇又主动告诉他，这座城市最好的餐馆是哪家。

“就是试着去更好地了解他。”波波维奇说，“我不认为人们总会在球场上倾其所有，除非他相信你是发自内心关爱他。我知道被交易的那种滋味，我想让他知道我们非常关心他，让他觉得自己加入了一个有爱的大家庭。”

我知道自己能够打球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我想在一切结束时，可以骄傲地说自己做到了能做到的全部。

和德罗赞一样，波波维奇也面临着全新的环境。邓肯的中距离打板投篮，吉诺比利的欧洲步，托尼·帕克的转身突破，莱昂纳德的背身单打，丹尼·格林的盖帽和追身三分……都不见了。

2018-19赛季是自2001-02赛季以来，马刺第一次队里既没有邓肯、也没有托尼·帕克和吉诺比利。原本，波波维奇希望莱昂纳德能够接替GDP组合成为球队核心，但今年夏天这个计划被迫提前终结，德罗赞和阿尔德里奇这对组合，成为球队取得好成绩的保证。

“这极具挑战性，我们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波波维奇说，“邓肯离开的时候，大家仍然携手向前，我们赢了61场常规赛，打进了西部决赛。上赛季我们没有莱昂纳德，但仍然赢了47场常规赛，打进季后赛。”不过眼下，球队现状和此前并不一样，没有需要培养的超级新秀，没有实力大于名气的国际球员，无论阿尔德里奇还是德罗赞，都是美国土生土长的球员，在穿上马刺球衣前，他们已经是全明星球员了，打球风格基本定型。

“我们都知道德罗赞和阿尔德里奇会成为我们的主要得分点。”波波维奇说，“所以，德罗赞不用费心考虑自己在哪里才能找到合适发挥的位置。他很出色，很好调教，很容易融入球队。对我们这支球队而言，他需要适应的主要问题是防守；至于进攻端，他是个多次入选全明星的球员，知道怎么打挡拆，也擅长突破上篮，是一名伟大的球员。我们不需要再培养他，他什么都会，只需要明白我们在做些什么，这对他来说很容易的。”

某种程度上说，将德罗赞培养成下一位伟大的马刺球员，是波波维奇工作的最大动力。“那些谦逊不自大的球员，你在和他聊上三分钟后就能看出来，无论话题是和他有关，还是让他谈谈对团队的理解。在你克服自大情绪后，就更愿意成为团队一分子，成为球队的拼图，为他人的成功高兴，对他人负责，不想让他人失望。”

不过很少有人能够想到，德罗赞在马刺控卫接二连三倒下后，居然在攻城掠阵得分的同时，还接过了组织进攻的重任。赛季伊始客场打湖人，他独得32分8篮板14助攻；上个月接连对阵热火和火箭，他连续两场比赛助攻上双；这个月，他的场均助攻数更是继续增加到7次。“他的助攻能力其实已经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因为那些根本不擅传球的球员，是得不到那么多助攻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充分了解到他到底有多优秀，对我们来说，还有更多可以挖掘的东西。”

虽然在竞争激烈的狂野西部，马刺已经被挤出季后赛行列，但波波维奇仍然对德罗赞取得的成绩深感高兴。“看到这些家伙的进步，实在是太开心。看着他如何融入新团队，和他们一起打球，很有意思。他希望能够完全融入球队，让每个队友都参与到比赛里。他希望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这个团队的成员。所以似乎在一夜之间，他的助攻数就提升了，还抢下许多篮板球。最重要的是，他向我们证明了自己可以做到。”

满打满算，德罗赞还没有代表马刺打满两个月球，他也提醒自己和大众，现在一切还无法定论，哪怕他的表现看上去已经是这支球队的领军人物。“有太多东西要学了，我想把它们融合起来。”德罗赞说，“因为我知道自己能够打球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我想在一切结束时，可以骄傲地说自己做到了能做到的全部。”

近几场比赛，德罗赞的手感不怎么样，但他的助攻数则维持在一个高水准上。马刺球员保罗·加索尔曾经在湖人和科比携手拿下两个总冠军，他认为帮助队友变得更好，是一位伟大球员的特性。“你能够让队友打得更出色，而不仅仅是投篮、得分。这是球员变得成熟的标志。”

“一切都是新的。”德罗赞说，“每天我都在学习新东西，适应新事物。每天通过赢球和输球，都是个学习的过程。赛季是漫长的，我们还没有实现什么，还没有完全适应，对我来说，一切都是新的。我正在努力成为一个更优秀的组织核心，成为一名更优秀的球员。每个赛季我都会在自己的比赛里加些新东西，我有这样的意识，希望变得更好。”

是的，赛季还没有进行一半，说马刺已经掉队尚早。德罗赞和球队仍然在学习，在成长。德罗赞说，他会力争把握住自己能把握的一切。“只要我的腿还在，身体还在，我就要全力以赴工作，谁也不能夺走它。”

本文内容转自：体坛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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