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没强奸网上先判？是谁在煽动键盘侠谋杀C罗 本泽马已经被毁了

撰文/杨健

上月中旬至今，沸沸扬扬的2009年C罗强奸案，已然向不可控的方向一路狂奔：在女主角马约尔加代理律师忙于寻找人证、《明镜周刊》社交账号N连发公布案件细节同时，C罗不但遭遇了社交媒体铺天盖地的谩骂，代言游戏也经历了先撤下、后恢复的闹剧，而C罗家人更在风暴眼中，再度被无端牵连。

C罗还未被证明是加害者，已经成为受害者

尽管如今的C罗只在上诉期，但在大洋彼岸，葡萄牙巨星早已被民意宣判，事件真相逐渐没有人关心，不少围观者正揣着不同的居心，有意或无意加入到审判C罗的队伍之中，这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站队游戏中，C罗其实和马约尔加一样，都是受害者。

没实锤？那就造势！网络“法官”提前宣判总裁有罪

回到上个月末，更换代理律师并向当地法庭提出诉讼的马约尔加，在上诉书中要求明确：除去超过20万美元的继续赔偿外，对于C罗法律团队妨碍司法公正、可能上诉至刑事法庭只是一笔带过。

但如今，原告律师斯托瓦尔的操作手段已开始转变，先将C罗污名化，占据道德制高点将“总裁”批倒批臭，进而在法庭上博取更多同情分，这俨然是“Metoo”运动兴起至今，摩根-弗里曼、韦恩-斯坦、凯文-史派西、伍迪-艾伦等名人被控方搞到焦头烂额的惯用手段。

摩根-弗里曼曾被舆论带节奏到无法坚持

截至目前，马约尔加当年报警时的口供录音、事发时C罗遗留痕迹的DNA比对等关键证据，均未被警方及原告律师提及，而在马约尔加的口中，这些证据“消失了”；同时，当年和马约尔加一道前往酒店的C罗友人们，也至今没有一位站出来作证——换言之，案件的“实锤”，是一直缺位的。

然而，即便并没有手握足够证据，原告律师斯托瓦尔依旧发起了对C罗居高临下的道德审判，他先是挖出一桩2005年C罗参与的性关系事件，但彼时警方对C罗进行问讯后，立刻撤销了起诉，事件早有公论，此时旧事重提，无疑是想证明C罗早有前科，不值得公众同情。

原告律师斯托瓦尔

而原告律师下一步的举动更加匪夷所思，他声称要向C罗的前女友卡戴珊、希尔顿、伊莲娜等展开调查和询问，证明C罗在寻花问柳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癖好，并声称找到了一位意大利女孩，曾于2010年在C罗支付金钱的情况下进行性交易。原本在起诉书中并不占据核心位置的C罗施加精神压力、虐待弱势人士等方面的诉讼，甚至压倒了强奸本身，成为律师攻击C罗的突破口。

正如此前“Metoo”运动中诸多律师的操盘方式相似，斯托瓦尔在核心证据缺席的情况下，煽动舆论成了唯一突破口，正是舆论的推波助澜，甚至逐渐凌驾于正常的诉讼程序之上，进而倒逼司法对被告采取更加严厉的态度。

而C罗本人则成了网络暴力群起而攻的“渣男”：上至C罗本人澄清事实的社交媒体发言，下至尤文图斯力挺C罗的发声，无一例外被各类嘲讽、指责和谩骂攻占。在案件尚未进入正式审理阶段之前，网络“民意”已经提前宣判C罗有罪、十恶不赦，原本可以更加理智的诉讼，已然向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明镜周刊25贴连发推波助澜：“这届网友不行”

作为C罗强奸案旧事重提的头号推手，去年就曾率先爆料的德国《明镜周刊》，仍然在乐此不疲地“搞个大新闻”：本月初，报导此事的《明镜周刊》记者克里斯托弗-温特巴赫在社交媒体连续发布了25条留言，爆料了案件背后的诸多细节。

温特巴赫对于C罗“穷追猛打”

然而，这些内容从一开始就显得十足业余：“我们掌握了来自不同来源的数百份资料，包括邮件、体检报告、警方的报告。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拼凑出了全部的故事。”——一家业内以报道公正著称的媒体，居然在原告方都无法提供证据的情况下，“拼凑”出了文章，其动机着实令人齿冷。

尽管此后《明镜周刊》自称采访到了马约尔加，但在温特巴赫的社交媒体发言中，“在文件中，C罗承认凯瑟琳说过好几次‘不’，但他们拒绝做出回应。C罗的团队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份文件的真实性。”

《明镜周刊》对于“Me Too”运动表现出了很高的热情

尽管这一证词和马约尔加的上诉书中有若干相同之处，但和C罗本人的证词却明显冲突，也和此前双方庭外和解时，马约尔加陈述的性侵经历有着明显区别。或许，当事人马约尔加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赔偿，但如今，在律师、媒体和网络的裹挟下，她早已身不由己。

尽管一再表示自己的报道并不侵犯C罗的名誉权，只是如实报道事实，但温特巴赫显然对C罗粉丝的质疑和批评不满意，“他们做出的反应同样很糟糕，他们让我感到震惊。我现在终于明白凯瑟琳2009年为什么没有公开这件事了，希望球迷们在评论之前去看看完整的报道，也不要去骂当事人，你们应该不想看到C罗更多的负面新闻吧。”

网络暴力绵延至家人，连葡萄牙总理都被惊动了

遭遇旧事重提的近一个月来，C罗固然身心俱疲，家人也遭受池鱼之殃：目前已和C罗返回葡萄牙、商议辩护事宜的乔治娜，再度成了网友别有用心的开火点：在乔治娜上传的参加巴黎时装周的照片下，不乏别有用心的“问候”：“你真丑”“品味糟糕”“虚荣又虚伪”“你和C罗在一起，是为了钱吧？”

乔治娜的社媒成为了网络暴力的集中交火区

事实上，这并非乔治娜首次被网络暴力开火，早在今年6月，她就因欧冠夺冠后庆功时毫无笑容的照片，被批评不够应景，但联想到那时C罗刚发表可能离队声明，恨屋及乌、迁怒于人，并没有因岁月的变迁和东家的更换，而有任何改变。

眼见C罗备受网络暴力之害，C罗的母亲多洛蕾斯和他的姐姐卡迪亚，也在其个人社交媒体上声援C罗，她们贴出了一张C罗化身为超人的PS照片，并打上了“正义C罗”的标签。随后她们也在照片旁配文道：“我想看看谁有勇气把这张照片放在个人档案里一个星期。为了葡萄牙、为了C罗、为了我们、为了我们民众的团结、为了正义！他配得上这一切！”

C罗母亲与姐姐坚定支持总裁

遗憾的是，在回复转发中，声援C罗的声浪，很快被铺天盖地的批评和谩骂掩盖了。

相形于民意汹汹的网络，早在9月初就曾亲赴意大利观看C罗比赛的葡萄牙总理安东尼奥-科斯塔，保持了身为国家元首应有的冷静和理智：“大家应该清楚知道，无罪推定（未经审判证明有罪确定前，推定被控告者无罪）这一原则是存在的，一个人因为不知道真假的指控而受到指责，这是无法容忍的。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玷污C罗所获得的功绩，我无意冒犯任何人，也希望一些人不要介意。但是我认为仅仅是因为一项指控，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从道德的角度，去质疑这样一位花费了多年的时间为自己建立了声誉的球星。”

葡萄牙总理安东尼奥-科斯塔

从霸道总裁到弱势受害者，C罗注定“没有呼吸权”？

身为当年性侵事件的直接受害人，9年来曾一直对外界保持沉默的马约尔加，是案件仅有的2名真实知情人，而事件造成的直肠受损、精神恍惚和失业等情况，也的确属实。

C罗性侵案原告马约尔加

鉴于C罗在全球范围内的巨大影响力，马约尔加一旦将事件公布于众，需要面对来自各个阶层、各种群体的质疑，甚至像如今网上对C罗不堪入目的攻击，也将如数给予马约尔加本人。尽管如今在“Metoo”运动、律师媒体造势下选择旧事重提，但行为本身也无可厚非，C罗粉丝认为的马约尔加是借机出名、讹钱之类的动机，以及质疑马约尔加始终不公开露面，其实大可不必。

但是，正如马约尔加一样，背负着当年不端行为的C罗，如今同样是受害者。且不说隐私被无限揭露，单论最基本的程序正义，C罗如今也可望而不可得。与C罗东窗事发时间相似，美国总统特朗普提名的大法官人选卡瓦纳，也陷入了一场有关性侵的指控，铺天盖地的揭短和道德审判，结果却是指控卡瓦纳的女方，试图和朋友串供，达到告倒卡瓦纳的目的，最终的结果是卡瓦纳不但挺过了指控被判无罪，也成功当选大法官，“Metoo”也随之烟消云散。

清白的大法官卡瓦纳

无论C罗当年到底对马约尔加做了什么，最终能判定C罗有罪还是无罪的，只有法庭。遗憾的是，在法律程序尚未启动之前，已经有无数自告奋勇者怀揣各种目的，提前对C罗进行了宣判甚至执行。

更令人担忧的，是事件持续发酵过程中，对C罗的污名化甚至妖魔化，注定将伴随“总裁”终身。哪怕最终C罗被判无罪，质疑C罗的人们，依然会持“他就是个强奸犯”的论调，这种无法逆转的庸见和偏见，远远不是宣判结果所可以逆转的。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在C罗之前，他的皇马队友本泽马，也曾身陷“录像带事件”不能自拔，尽管最终法院宣判“锅锋”无罪，但本泽马付出的代价，却是就此被国家队开除，在皇马的状态也一落千丈。

本泽马已经被丑闻毁掉

直至今日，尽管法律已经还了本泽马清白，但在不少球迷眼中，皇马9号仍不值得信赖，围绕本泽马的黑点，注定将无法洗去。

究竟C罗未来何去何从呢？

而这也将是C罗未来必须要直面的现实。马约尔加的赔偿要求可以由C罗满足，但C罗所受的身心伤害，找谁索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