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了奥沙利文吸烟的权利?
似乎每次奥沙利文来中国参赛都会有丑闻发生。2005年,首届中国赛,奥沙利文以身体不适休了病假。2006年,奥沙利文仅亮相一个半小时便以0∶5速败泰国人瓦塔纳,连发布会都没开便打道回府。 2008年,奥沙利文首轮输给傅家俊(微博)后,竟在新闻发布会上嘟哝着下流话,并在桌底下做出不雅动作。2009年,“火箭”赛后直言中国赛是 “垃圾”。2010年,奥沙利文涉嫌提前预定机票故意输球拍屁股走人。今年中国赛,火箭又换了一套冒犯动作,面对一众记者在发布会上 抽着香烟吐着眼圈。种种行为表明,他并不准备在中国赛上对过去种种行为进行“纠偏”。相反,他试图对中国赛上的斑斑劣迹进行层层加码。
当被激怒的记者询问在英国是否也可如此行事时,奥沙利文的回答很值得玩味,“在英国室内是严禁吸烟的,但在中国大家似乎并不强烈反对,所以在这里,我感觉好像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如果奥沙利文精通中国文化,他一定会将上述观点囊括为“淮南为橘,淮北为枳”。在“淮北”,他享受到了“不必顾及他人感受”为所欲为的“自由”。
奥沙利文的“缺乏教养”的作派,和他从小缺乏家庭关爱,缺少良好的家庭教育息息相关。我们当然有必要严正告诫奥沙利文,“室内公共场所禁止吸烟”也是被写入我国卫生部修订的《公共场所卫生管理条例实施细则》的。但在痛斥奥沙利文不懂规矩不懂礼貌体内缺乏“道德血液”的同时,我们是否也可以扪心自问一下:我们除了 指责奥沙利文毫无道德心之外,自己又做的如何,我们是否主动维护起了公共道德秩序,是否变相暗示乃至怂恿了奥沙利文的这一“自由散漫”行为?
我本人不抽烟,但我经常听到女同事无可奈何地抱怨经常在办公室抽一天的二手烟。在对老烟枪警告无效后,她不得不数度迅速逃离,以致严重影响工作效率。而这样的老烟枪,很可能会对奥沙利文在室内抽烟的行为感到同样生气,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是这样做的。而中国斯诺克公开赛上,居然有中国观众边看比赛边抽烟,而主办方也不会对此加以干涉和喝止。于是,奥沙利文从中得到了启示, 那就是“在这里,感觉好像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中也包括了在发布会上抽烟。
除了观赛抽烟,奥沙利文从中国观众身上还领教了许多可供 “自由意志”支配的行为,比如观众随意走动(按斯诺克规矩应该是每四局比赛结束后15分钟的休息时间方可移步);只为中国球手鼓掌或为外国球手喝倒彩;手机铃声和闪光灯可以随意开启;时不时地踢 起前排空置的折叠座椅,发出声响;吃东西无所顾忌地发出吧唧声。 即便当值裁判频繁吐出“NO”的爆破音也无济于事。
这些只追求自我尽兴罔顾他人感受的“自由”行为,确实很 容易诱使奥沙利文产生“在这里可以随心所欲”的想法。
球手墨菲曾经在2011年抱怨说,“中国赛七年来,这样糟糕的情况从未改变过。”他反衬说,今年德国公开赛是第一次在德国举行排名赛,但赛场非常安静,英国也是。
一系列反差明显的对比,同样会使奥沙利文感受到:某些不礼貌的行为,“在英国不可以,在中国却可以”。
这就像行走在一溜儿纤尘不染的大理石地面之上,你是不忍心往光洁的青花瓷地砖上随口吐上一口浓痰的,但如果置身于卫生环境脏乱差、楼道垃圾封门的小区中,大家就会很随意地往地上吐口水 。而你,也会受到从众心理的“鼓励”,大大咧咧地随口啐上一口。
所以,要想让奥沙利文不再在中国公开赛上出言不逊行为轻佻,除了给他输入“道德的血液”外,赛场观众也需要加强修养,自我约束,尊重球手,践行斯诺克这项绅士运动的行为规范,而不是在 八年来的中国斯诺克公开赛中藐视规矩,不加改进,持续营造出一种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观赛气氛,以致奥沙利文出现中国赛“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比赛幻觉。郑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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