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体育腾讯体育 > 综合体育 > 冰雪 > 正文

女子冰壶自曝曾备战与世隔绝 压力大患抑郁症

2011年04月01日15:49体坛网[微博]我要评论(0)
字号:T|T

体坛周报记者谭彦嘉楠报道对于中国女子冰壶队的“金花”来说,过去的三年就像一趟过山车。2009年3月29日,中国女子冰壶队在韩国江陵第一次站上世锦赛最高领奖台。时隔一年,刚夺得温哥华冬奥会铜牌的姑娘们却在加拿大世锦赛遭遇寒流,仅名列第七。兔年阳春3月末,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中国姑娘在丹麦打了个漂亮翻身战,勇夺2011年冰壶世锦赛铜牌,又是时隔一年重回领奖台。站上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领奖台,王冰玉、柳荫、周妍、岳清爽四朵金花绽放出久违笑容,四人不约而同感叹道,“我们终于回来了!”

鲜为人知的是,曾有很长一段时间,对她们来说快乐是如此的难。

2009年的那一冠,让回到北京的四朵金花瞬间成名,所受到的待遇,所面对的赞誉,所参加的活动犹如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一般,短短几天她们仿佛走在云端。“拿到第一个世界冠军,我们都很兴奋,直到温哥华冬奥会前我们也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但这种兴奋又无形的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我们特别想拿奥运会金牌,觉得有这个能力去竞争,然而现实却有着很大的差异。”

为了备战冬奥会,队里突然决定将队员完全封闭起来,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加拿大的郊区将她们“囚禁”起来。一幢砖砌的大房子,窗户里外两层,外面蒙着一副厚厚的黑色窗帘,透着一点阴森。没有电话,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甚至连床垫都是队员们临时买来的。

就是在这座大空房子里,中国冰壶队的姑娘们日以继夜的过着两点一线:公寓——训练场——公寓。“真的是与外界完全隔离,想给父母报个平安都不行,所有的通讯设备都上交了。”而王冰玉和柳荫的房间还老出状况,窗户漏风,空调罢工,最冷的时候她们的床边都冰冻了。为了堵上漏风的窗户,冰玉把窗户给封上了,窗帘打不开,回到屋里就是阴冷和漆黑。“特别特别压抑,我和荫姐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那段期间太痛苦了。”

封闭的环境让队员们的玄绷得更紧了。一向很向往比赛的她们突然很厌倦比赛,“就连WCT那种高水平的比赛,我们都有一种不想去打的感觉,因为每天我们都是围绕着的冰壶在转,但那会对我们来说,最需要的就是一点自由,一点属于我们自己的空间。”

那段日子里,教练每天都会用一些数字提醒她们:距离奥运会还有多少天,还有多少小时训练时间,多少纯粹上冰的时间,多少次比赛的机会……如此反复,让队员们非常郁闷。“我们很不理解,为什么备战世锦赛跟奥运会会差别这么多。以前也要备战,每周也都有比赛,但还是一样的生活,备战的过程是很快乐很自由的,但这一次却完全不一样了,奥运会让我们喘不过气来。”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们甚至会跟教练发生争执,“我们四个现在已经受不了了,就想出去透透气,哪怕领我们出去逛逛街。”在她们看来不过是一个很小的要求,却被教练拒绝了。“有时候逛街并不是说非得去买东西,只是一种发泄。但是那时候不允许,要我们控制欲望,包括逛街,包括吃……”

一段时间下来,姑娘们都变得郁郁寡欢。与世隔绝的她们原本只能靠打扑克打法时间,可到后来,连扑克也玩不下去了。“不练了,不打了,这奥运会没法打了。”周妍赌气跟队友哭诉,“等我打完奥运会回家,我吃完方便面吃冰淇淋,我不光坐着吃,我还躺着吃,我边躺着我边看电视,我一顿饭吃三个小时,我看谁还管我。”

之后,尽管队伍搬离了那个“牢笼”,换到了风景秀美的维多利亚港,但姑娘们还是调整不过来,“每天还是觉得很压抑,说不出的感觉,胸口闷闷的。”这种消极的情绪很快带到训练当中,平时很简单的快速读冰训练也会出现失误,“感觉有点像灵魂出窍似的,让我们练我们就练,让我们下午去海边逛逛风景我们就去逛。但什么都不投入,不享受。”

姑娘们还是坚持了下来,因为冬奥会毕竟是她们共同的梦想。不过很快姑娘们便发现,心力交瘁的她们根本无法在冬奥会中发挥正常的水平,“每次比完下来,我们几个人都说,不应该是这个水平啊。其实冰壶本身80%取决于心理变化,剩下20%才是技术,我们当时的技术还是挺稳定的,就是心理承受力出现了问题。”最终姑娘们从温哥华只带回了一枚铜牌。

而之后的世锦赛,姑娘们彻底瓦解了,输了四场比赛后,后面的比赛她们已经完全没办法继续,“就这么回事吧,要累死了,怎么样都可以接受,没有欲望,也没有拼劲。”就这样,新科奥运会季军在世锦赛上一泻千里,最终名列第七。

“囚禁”的日子所带来的后遗症并不仅仅是输掉比赛。队员的心理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就连随行的副领队赵老师也被传染了。在姑娘们还没被解禁时,赵老师就提前跑到位于温哥华的男队去调整了,但比赛结束回国后她还是表现出了“病状”: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很少出门,也不爱说话,近乎抑郁。原本都会将头发盘起来的她,在家从不梳头,经常坐在沙发上就是一整天,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调台。这样的反常举动连赵老师的前同事都吓到了,几次给姑娘们打电话让她们去看看赵老师。所幸,之后通过去瑜伽练习,赵老师才才慢慢调节过来,不过那是后话。

跟赵老师一样有些不太正常的还有周妍。原本脾气很温顺的她,回国后变得非常暴躁。有一次感冒了,跟老公说想吃面条,可面条卖没了,老公给她买回了煎饼果子。谁料周妍说,“你想辣死我啊。”老公又去买了米饭回来,“你想噎死我啊!”看着周妍的变化,老公很无奈,有时候会去跟教练抱怨。“我媳妇回来傻了,脑子一根筋,特别极端。”

王冰玉、柳荫和岳清爽也表现出来不同程度的抑郁情绪。冰玉说她不能听到“奥运会”三个字,但凡听到了,就很反感。奥运会后,四个小姐妹碰到一起,不是先寒暄“你最近好不好,忙不忙”,而是问:“你最近脾气有没有好一点?”

四个人都是经过了好几个月的调整期,才慢慢走了出来。冰玉换了一个环境学习,跟冠军班的其他学员一起去美国留学,“刚开始谈到要回队训练,个人还是挺排斥的,并不是渴望训练,而是必须要回来。直到回来跟大家配合之后,感受到了曾经熟悉的那种氛围,才慢慢感觉调整过来了。”

也就是因为去年世锦赛后,姑娘们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该读书的读书,该结婚的结婚,所以人们熟悉的四朵金花又重新聚到一起并依然保持着顽强的战斗力。在仅仅集中备战了三周的情况下不仅完成了世锦赛“保八争六”的既定目标,还超额拿到了铜牌,重回世界顶尖队伍。

(体坛网)

推荐微博:

注册微博
读完这篇文章后,您心情如何?
[责任编辑:yuhangzhang]
添加你对新闻的热爱  
人在热爱
登录 (请登录发言,并遵守相关规定) 分享至: 腾讯微博
如果你对体育频道有任何意见或建议,请到交流平台反馈。到微博反馈

企业服务

图说天下

推广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