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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电竞呼唤“斯特恩”式人物 被看轻的热爱也有春天!

[摘要]与成熟而狭小的韩国电竞市场不同,中国的电竞市场是互联网培育出来的,也必然同互联网一道卷入飞速的运转。中国基数庞大的消费者对此进行了热烈的回应,这种热烈足以改变秋冬季节的温度。

远古巨龙盘旋在鸟巢令人震撼

文/张蕾 杨昕雨 发自武汉、上海、北京

远古巨龙“盘旋”在鸟巢上空。

远古巨龙是一条增益后的小龙buff,电竞项目《英雄联盟》里的中立生物。击杀身怀强力魔法的它,能提高己方战队全员的战斗力和增加技能的灼烧伤害。

在被称为鸟巢的国家体育场,约4万名现场观众抬头在天空中对位寻找巨龙,确认它只出现在巨幕的虚拟世界中。

AR(增强现实技术)巨龙的嘶吼穿透了次元壁,将虚实的边界打破。随着远古巨龙“落入”场地中心,红蓝战队的比赛室分列其两侧。到底谁是2017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S7)的冠军,比赛一触即发。

“你说,它怎么一下子就到鸟巢了呢?在这办不好申请的吧?”入场处,我听到一个女孩问身边的同伴,表达着一种谨慎的惊喜。

划重点

  1. 电竞正在向体育靠拢:2008年,国家体育总局将电子竞技改批为第78个正式体育竞赛项,电竞在不断职业化的同时获得了人们的认同。
  2. 资本让电竞波涛汹涌:多个金融巨鳄助力电竞发展,经济效益不断提升,电竞获得自身造血能力,社会关注度与日俱增。
  3. 电竞职业化的历程艰辛:从“网瘾少年”到职业选手,拒绝了资金诱惑,追逐冠军梦的他们才是真正的电竞英雄。

BP博弈:电竞与传统体育的价值观交融

BP:B即Ban(禁),P即Pick(选)。电子竞技是对抗双方根据自身技战术需要和限制对方的发挥而进行的角色取舍。

BP博弈是取胜的关键

2003年,裴乐(KinG)在西安办电子竞技赛事,场地设在一个大学生体育馆里。当时体育局的主任问他:这行吗?裴乐说了一句:一定可以的,以后我们还可以放到八万人体育场里。

“我的想法也不是什么高瞻远瞩,就是一腔热血。”那一年,裴乐23岁。

那一年,国家体育总局承认电子竞技为“第99号运动”。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开始制作电子竞技类节目。人们以为春天将至。次年,广电总局叫停荧屏电子竞技节目。

2007年,从北京师范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周奕进入《电子竞技》杂志社。此后十年,在电竞相关行业里,他始终凭兴趣引导,但总带着怀疑:“我做这个东西,出路到底在哪?”

“北师大也算是名牌大学。古话讲,‘男怕入错行’……”

2011年,出走半年后,王柏勤(Tabe)把打比赛赢得的奖金寄回家,让母亲再给他点时间。2013年,身在大学任教的母亲看着他在上海获胜,参加当年的全球总决赛(S3),一路打到亚军。

“她一直期盼我拿世界冠军,然后赶紧回家读书。”

2015年,在S3、S4两获亚军的LPL著名选手简自豪(Uzi)转会,转会费引发热议。当时有媒体问他:有5000万吗?18岁的他一脸憨厚:“并没有那么多,如果有就好了,哈哈!”

“儿子小时候,有算命的瞎子对我说,儿子有将相之才。小时候他沉迷于游戏,我就骂他,瞎子都说你能出人头地,你现在这个德行……”简自豪的爸爸这么回忆。

“做梦都没想到有这么一回事。走在大街上,人家问我们,你是简自豪爸啊,你是简自豪妈呀。然后就‘哇’起来。我说,还有这么一回事啊!”简自豪的妈妈说。

打游戏成了营生,电子竞技走向了职业化,从不务正业到蓬勃的产业,“这么一回事”在中国用了接近20年的时间。

互联网学者早就意识到,研究互联网需要有“互联网时间”观,Loader和Dutton在2012年的研究中就曾指出,“十年的时间在社会科学研究的时间段上只是一瞬间,但在互联网时间上堪比万年。”

受阻于电视时代而勃兴于互联网时代,中国的电竞产业以倍速于传统体育的效率,经历赞美与批评,贫穷和富有,寒冷与火热交替的车轮式发展。

S7在中国的举办成了这场车轮式发展成果的试金石。成熟的大赛运作在中国四城落地,日渐健全的俱乐部体系联动探索前行,商业售卖突破键鼠厂商的垂直领域,共青团点赞了本次世界赛的中国观众——他们给胜者欢呼,给败者鼓舞,已经逐渐长大并拥有网络时代话语权的他们,将自己长久以来被看轻的热爱得体地释放了出来。

带节奏:资本疯狂,但未称王

带节奏:一般用在打野身上 ,每一路gank(抓人)成功 ,那你就是在带赢的节奏,要是打野过来被双杀,那就是带输的节奏,有时候也会用在辅助游走gank,和各路的游走gank的时候,就是带整局游戏优劣势的一个大盘节奏。

三星夺冠告诉我们资本是重要因素,但不是唯一因素

S7引爆全民话题的,是黄牛党。从武汉入围赛开始,S7门票销售呈火热态势,正规渠道一票难求而“神通广大”的黄牛党依然有高价叫卖的市场,观众发私信给电竞圈大V投诉,后者公开表达无奈。态势的火热和问题的待解引发财经以及社会类媒体跟进关注,因为功课仓促而写错了LPL的历史战绩,评论里网友说:心疼小编,不看比赛还要写稿。

“其实说到黄牛的事情,好几年前就有了,第一届全明星赛的时候黄牛票就炒到很高。只是那时候我们(垂直类)的媒体属性不太会去关注这个事情,我们更多还是关注小狗打得好不好,厂长怎么怎么样。”周奕说。

“在资本的推动下,电竞圈和主流社会之间的壁垒正在消失。”这是投资领域近一年来的行业观察。

周奕把黄牛事件视作打破壁垒的例证之一:“还是因为这个行业有钱了,大家就会去关注,关注就会有宣传报道,那就会有更多的人关注。”社会对电竞的观察视角更加丰富和立体了。

资本铺陈社会影响力,早在2011年王思聪进入电竞领域就曾掀起一波,“强势进入,整合电竞业。”在国民老公的感召下,“富二代”们一度成为这个行业的输血库。

十多年间,每次出现一个相对强势的人物,都会被圈里寄予厚望,不仅是输血来源那样的眼前利益,而是理顺行业模式,探索价值实现体系。形象的说法是,中国电竞圈一直在等待一位大卫·斯特恩式的人物。作为NBA前总裁,斯特恩极大地丰富了NBA的商业价值,开创了联盟、俱乐部和球员个人等各方炫目的多赢局面。

这样的人物在中国始终没有出现,不论是财大气粗的王思聪,还是全情实践的裴乐,抑或是有过办赛巅峰体验的王漫江(2006年创办中国电子竞技职业选手联赛PGL,获得巨大成功,2008年因与资方意见不合而比赛停办)。

2014年,裴乐在接受采访时说自己并非那个大卫·斯特恩式的人物,“尝试过了,没有那么坚强的心。”

彼时的裴乐作为WE俱乐部的总经理和中国电子竞技俱乐部联盟(ACE)的主席,面对又一轮的“资本入侵”,一时愁容。

那一年,资本大举进军直播业,游戏主播身价水涨船高,有平台甚至直接找到战队选手,怂恿其退役,转做直播,开出远远高出选手薪资的巨额报酬。另有资本流向俱乐部,恶性挖角,为了相较于不足万元的工资,动辄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签字费开价令一些选手消极训练和比赛,希望被开除以获得自由人身份转会。那时裴乐要面对持续不断前来谈判的选手:“在这打,是给你面子。”

“每天都有这样的,你要气愤都活不到现在。……(也是)人之常情。”现在回头看,裴乐这么说。当时的他带着巨大的情感在做前途未知的事业,众人的目光,众多的力量推着他前行。他也希望队员能拿高薪,但竞技领域自身没有达到盈利,情感维系不了战队的生存。他动用联盟力量,对不道义的选手进行惩罚,也能想象被惩罚的对象对自己的恨意。

资本疯狂,跟着便是引援疯狂。英雄联盟世界最强的韩国LCK联赛,2014赛季风头最劲的蓝白十子(三星蓝队和三星白队,各五人),在2015年,全部坐在中国的比赛席上,散布在LPL的各个角落。而转年,多数选手又会离开。

“2015年是行业最膨胀的时间。不仅LPL自己膨胀,外媒也跟着吹捧:最强战区!”长期报道电竞的申智说。他现在供职于致力于电竞比赛数据和垂直领域资讯的刺猬电竞社,英文名字是“五杀”的谐音。

LPL解说长毛说,2015年夏天是在“嘉年华的气氛中度过”的,直到三支晋级世界赛的队伍,两支小组赛被淘汰,一支止步八强,狂欢戛然而止。2016年依然战绩不佳,EDG和RNG双双倒在四分之一决赛。

期待与现实形成巨大反差,但最可怕的问题并不是一时的失败,而是经历了2014年以来的资本狂欢后,当部分韩援和韩国教练离开,中国的老选手陆续退役转做直播后,LPL才猛然发现:本土选手和教练出现了断层。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被掏空主力的三星,留守教练Edgar重新组队,2016年三星Galaxy(SSG)重回世界赛决赛,2:3惜败于SKT,而在2017年的北京逆袭零封宿敌,终于登上世界之巅。

资本没有正负属性,只是追逐更大的利益。当资本涌入这个拥有亿万消费者的庞大市场时,考虑最多的还是眼前的占领,行业发展的成长性和系统性的运作匹配是经过惨败后的反思才逐步实施起来的。

Ace!电竞获造血能力 形成利益共同体

Ace:传统体育赛事中,Ace指发球直接得分。在电竞比赛中,Ace指团灭对手,是漂亮的团队击杀。

电竞的利益体系形成

面对直播利益的诱惑,选手们必须要做出选择。

在裴乐看来,经过评估,竞技水平已经处于下滑态势,同时生出早点直播早点赚钱念头者,退役是合理的选择。

“以前是比较单纯的以出成绩为成长,现在可能加一些商业化的东西。”裴乐说,职业选手和人气主播的收入差距依然“蛮远的”,“现在好就好在最大的主播还都是(前)职业选手。”这给了现役年轻人“盼头”,“先出成绩,出名有粉丝,退役(就好)做主播了。之前我们会认为,到了职业,选手就等于进了大学,拿了冠军就是职业巅峰,名利双收,退役了就只能做幕后。现在不一样了,你进了职业圈,只能算进了高中,你如果做得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日后就能)当一个好主播。当一个好主播就(相当于)上大学了。”

流量变现的巨大商业价值在中国显得尤其突出,以至于衍生出肉松饼模式(游戏玩家挑灯夜战需要食物充饥,肉松饼成为各主播淘宝店里的销量冠军)。裴乐记得在香蕉计划成立初期,他们给韩国的主播做网红经济方面的演讲,提到中国国内主播的分类,“500人在线的主播你该干什么,到一万人的时候你做什么,三十万、五十万人(的时候)做什么……韩国人说,我们没有三十万五十万(在线人数),这个量级是不可能的。”

而对于仍然有职业前途的选手,电竞行业内形成了一定的保护机制,禁止直播平台直接挖角选手,而是将费用转化成对俱乐部的赞助,然后由俱乐部统一协调选手在训练比赛之余兼职直播。

各式的利益纷争与谈判无法杜绝,除了效仿韩国的“素质大会”,对选手的职业目标和追求进行强化之外,俱乐部和选手之间也更加倾向于在公众视野之外协商解决,不做两败俱伤的互撕。

“(联盟权威性的来源是)能给大家带来更大的利益,利益大到你不好去触犯这个利益链。之前大家都没钱,经济来源也少,签字费也就5万,选手说我不要了,即便禁赛我也要说(我的不满)。但现在几百万上千万,可能说一句话对他影响很大,他就要掂量。”裴乐说。

电竞产业内另外一对对立统一的关系是厂商与赛事。电竞的规则场景是在游戏中设置的,而游戏是有寿命的,这是它的bug,但赛事会延长它的寿命,增加其活跃度,所以赛事一开始是作为厂商的市场活动而诞生的。

星际1的联赛在韩国曾经开展得非常稳定持久。厂商暴雪发觉市场萎缩后,要求韩国联赛改打星际2,但韩国方面以赛事的接受度依然很好,没必要做出改变而回绝。暴雪强行收回星际1,禁止韩国联赛使用。韩国人做出反击,转投了英雄联盟,成了世界霸主。

“(韩国联赛与暴雪的争斗)结果是两败俱伤。……英雄联盟这种模式下,厂商渐渐在向协会转变,(赛事)和游戏的独立关系渐渐在形成。历史可能会反复,但总的来说,这个方向是电竞走的最不坏的(方向)。”周奕说。

解决电竞与生俱来的bug,行业内已经基本形成这样的共识,解决问题的核心思路就是电竞运营的体育赛事化。

“电竞跟(传统)体育一样,是个眼球经济。游戏有一个他的生命周期,就像现在S7 的观众可能已经一两年没玩过英雄联盟了,但是不影响他看比赛。主要它的模式是正确的,它就会生存很长一段时间,以前像CS,war3就是在消费明星,没有形成一种造血的模式,不论是明星的造血还是市场收入的造血,还是说资本的造血(都不存在),那它自然会随着游戏的衰落而衰落。”周奕说。

“为什么大家觉得电子竞技是风口而不是游戏是风口?因为电子竞技人与人之间的对抗增加了很多活跃用户,活跃用户会变成粉丝延长这个游戏的寿命,所以说很多厂商会做电竞游戏,强调电竞属性。不像很多游戏升级打怪的,可能半个月不打你就回不来了,电竞是不会的,你一年不打也可以回来,因为公平。”裴乐说。

“就像现在英雄联盟有自己的协会、俱乐部、青训、赞助商,其实已经形成一套可自我循环的体系。……(厂商和运营方)会强调‘生态’这个词吧。生态的定义就是这个行业里的人都能赚到钱。”周奕说,“最重要的支撑还是剥离游戏的电子竞技的模式是不是健康的。哪怕英雄联盟不行了,以后别的游戏也不会走弯路,它会迅速的复制到这种模式的发展。”

如今,中国电竞已经蓬勃发展,只需一个大卫·斯特恩引领来走向更广大的世界。

“整个行业都在发展,这是一个更好的事情。一个人是改变不了——或者说,是拯救不了——这个行业的。”裴乐说。

C位:青春无悔 追逐梦想才是电竞英雄

C位:C即carry,是一个队伍的核心,在队伍中承担着主要输出的责任。

Uzi从15岁便已经在职业赛场

S7期间,多位与我们交谈的前职业选手都不同程度地表示,后悔退役早,怀念战场。

退役的决定通常是权衡各方利益的结果。选手自己会顾虑,手速是不是下降了?作为老将,容错率也跟着萎缩,一旦有失误,网评口水袭来,拿年纪说事。有的队员觉得自己还能打,但俱乐部也要割韭菜,没有容得下你的位置。有的队员更计较收益,便选择了更商业的路。

网络直播是个江湖,退役选手们进入新的领域打拼。他们有的生性活泼外露,在新江湖风生水起,已经参与了一波又一波的战斗故事;有的严肃朴实,却也因为能放松地将观众当朋友而在崇尚“真”的直播世界博得一席之地;有的生性害羞腼腆,“退役后做解说是重新成长的过程,相当于从零开始”,“逼自己多说话”。

江湖每天都在生产高密度的梗,形成选手、主播、观众之间特定的话语体系。层出不穷的事件把时间感拉得漫长,往往让人忘记了,在电竞这个年轻的行业里,20出头的孩子都摇着头说自己老了。

电竞选手的年轻程度,怎么形容呢?

“我们说某个队员,生了孩子还在打比赛,在这个圈子是看上去是有点奇怪甚至让人惊讶的事情。”一位从事电竞多年的媒体人说。男人当上爸爸,生理条件并未发生多大改变,但“恍惚间,你会觉得,一个大人和一堆小孩在一起打比赛……”

这真是一群不遮不掩青春逼人的孩子。入围赛小组赛结束之后,1907费内巴切队一位队员哭着走进采访间,因为对自己这天的发挥不满意,幸好队友carry住了。伤心得哭出了眼泪。接受采访时,场地里正在进行小组抽签。当翻译转告他们被抽到跟实力最弱的一支队伍同组时,孩子们破涕而笑,笑出了声。

在比赛现场的应援牌上,粉丝们会给偶像写下这样的话:“你想要的都会有”。那是年轻人对好朋友的未来做出的最直率的祝福。

跟整个社会面对的冲击一样,电竞世界里的年轻人要体会迷茫,分辨诱惑,做出青春无悔的选择。老将明凯(clearlove,诺言,厂长)在圈里赢得尊重,是因为他在“最该”去卖饼的时候,守住了。

2017年的KinG,他创立的中国老牌电竞俱乐部WE杀进了S7的四强,他任CEO的香蕉游戏承办了在水立方举办的英雄联盟音乐节。

2017年的周奕觉得越来越自信。他去年年底从杂志辞职,创立电竞垂直媒体“大电竞”,仍然致力于报道行业资讯,只是用更加互联网的方式。

“我觉得(自信的来源是)自己的收入在增长。永远是这些,外界(的鼓吹)都是虚的。比如今年S7我们能做前前后后做起来100万的单子吧,无论是内容合作,广告合作还是其他。”由于跟韩国联赛关系密切,大电竞还促成了韩国的垂直媒体在中国市场的合作。好运止不住——他们跟拍纪录片的SSG战队惊喜地在S7一骑绝尘,荣获冠军。

Tabe的2017年赛季随着他率领的HKA战队世界赛入围赛落败而结束。作为职业队教练,Tabe合约期满,希望能够寻觅到合适的俱乐部,继续英雄联盟的梦想。

“2013年退役后,我做了主播。……做主播的时候,英雄联盟是消遣、娱乐,回到比赛中才是电竞。……如果主播做的很搞笑,有很多人看,只能证明你受欢迎。如果能为电竞付出力量,才是英雄。做主播可能收入很高,很有钱,但代表中国去比赛,获胜时别人会把你当做英雄,对于我来说是荣誉感,我会更满足。 ”

2017年,当Uzi第四次站在世界赛的舞台上,外号“狂小狗”、暴脾气的他日渐成熟,说出了点题的一句话:S赛就像“电竞世界杯”。他所在的RNG战队在S7半决赛惜败于SKT,Uzi赛后发表微博“我的青春结束了”,后秒删。在英雄联盟的全明星票选中,这位20岁的老将,没有品尝过冠军滋味的世界第一ADC(主力输出),成为票王并是得票率最高的LPL选手。

人们都希望,青春永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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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jinx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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