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快乐的副班长 篮网告别过去打造全新文化

2017年4月11日，篮网在2016-17赛季的收官战——客场对芝加哥公牛——将在第二天打响。此前一天，他们刚刚在波士顿105比114惜败于东部常规赛冠军凯尔特人。即便能够击败公牛，篮网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排名，他们已经当定了联盟倒数第一。自1967-68赛季进入ABA联盟，篮网这支球队已经存在50年了。从新泽西美国人队到纽约篮网队，再到新泽西篮网队，以及如今的布鲁克林篮网队，这支球队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伟大的成绩：他们曾经两夺ABA冠军，是ABA联盟的末代霸主。但在过去的两个赛季，篮网接连输掉超过60场常规赛，创造了队史最差战绩。加上此前换来皮尔斯加内特等交易，送走了大量首轮选秀权，战绩糟糕又无法通过选秀补强，还有比这更悲惨的吗？在芝加哥RPM Italian餐厅的包间，时任希姆体育娱乐集团主席，在篮网队中负责与俄罗斯老板普罗霍洛夫沟通的伊丽娜·帕夫洛娃，正在向着团队成员做最后一次演讲。尽管手里攥着提词卡，帕夫洛娃看上去仍然很紧张，简直像个刚刚踏上职场的菜鸟。上赛季刚刚成为NBA主教练的肯尼·阿特金森不得不提醒她，可以喝口伏特加定定神。即将离队的帕夫洛娃，终于完成了这次讲话，而且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最后她用这样一句话作为结尾：“我在这里工作的7年时间里，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是支球队，而不是15名球员。”就像好莱坞电影结束，包间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记者罗珂报道

1. 篮网主席拉祖莫夫说，哪怕新赛季篮网只能赢25场常规赛，老板也不会发飙。“如果年轻人有进步，那也没问题。”

最终，篮网73比112输掉了客场对公牛的比赛，赛季战绩定格在20胜62负，比上赛季还多输了1场，“稳居”联盟倒数第一。但是，这支篮网可能是历史上最快乐、最团结的副班长。而这正是刚上任一年多的篮网总经理西恩·马科斯重建工作的第一步：结束过去几年的纷纷扰扰，尽快摆脱糟烂交易后遗症，围绕有冲劲渴望成功的年轻球员、勤奋好学的年轻教练打造全新的团队，全新的文化。

他们可能需要至少五年才能回到常规赛50%胜率，才能回到季后赛；而如果想赢下50场，重返分区决赛，杀进总决赛甚至赢得总冠军，则需要更长时间。

但马科斯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我们要的就是这个。”老板的全力支持，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俄罗斯富豪终于意识到，不是狠砸一大笔钱就能够赢得NBA总冠军的，正是他的急功近利，让篮网“过把瘾就死”，掉进了大坑里爬不出来。

“我们要有充足的耐心。”篮网主席德米特里·拉祖莫夫是普罗霍洛夫在美国的代表，“我们试过走其他路，但输得很惨。”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成了这支球队如今的发展方针，用拉祖莫夫的话说就是，哪怕新赛季篮网只能赢25场常规赛，老板也不会发飙。“如果年轻人有进步，那也没问题。”

尽管没有高位选秀权，篮网今夏的动静并不小：他们用队里最好的球员，全明星中锋布鲁克·洛佩斯换来了2015年榜眼秀丹吉洛·拉塞尔，当然也不得不吃进了俄罗斯中锋莫兹戈夫的大合同；他们还吃进了德马雷·卡罗尔的大合同，但同时入手两个选秀权；他们换来了开拓者锋卫摇摆人阿伦·克拉布，这个去年就想吃进但被开拓者匹配了报价合同的球员……尽管有人质疑这些球员并不能帮助篮网改变命运，却占据了薪金空间，但对于篮网来说，这可能是他们补充青春力量的唯一方式。

客观来说，这样的篮网仍然很糟糕。他们失去了上赛季最强进攻武器布鲁克·洛佩斯，当家控卫林书豪的恢复情况也不得而知。但在新赛季，他们应该可以多赢几场比赛。ESPN此前给出的预测战绩里，篮网在2017-18赛季可以赢29.5场，也能够力压摆烂的公牛和老鹰，摆脱东部垫底的角色。而在2019年，篮网将重新拥有自己的首轮选秀权，2018-19赛季他们可以选择摆烂，让自己的选秀权“增值”。

“确实有这个想法。”主帅阿特金森坦言，“有些人也觉得我们应该这么做。”但是，这并不是篮网的计划。他们更希望能够尽快取得进步，届时无论选秀顺位是第6位、第8位、第10位还是更靠后些，都可以接受。“在我看来，摆烂不是计划内的事。目标仍然是赢球，展现竞争力。”马科斯说。

如果年轻人给力，篮网希望让他们提升信心，而不是为了博高位秀而故意输球；如果年轻人不给力，篮网也就没必要故意摆烂，输球是技不如人。“我不觉得摆烂能够帮到我们。”拉祖莫夫说。在管理层看来，一个年轻且有竞争力的核心阵容，更能够吸引球星加盟。所以他们毅然吞下克拉布等人的大合同，这意味着他们在2020年前无法在自由球员市场上给出顶薪。“我们希望自由球员能够说，‘我想和这些年轻人并肩作战。’”马科斯说。

2. 作为总经理，马科斯根本不考虑曾经和凯尔特人进行的交易，也不考虑等待天上掉馅饼。

事实上，早在篮网决定聘请马科斯做新任总经理时，这个重建策略就已经成型了。他们学不了76人，没法像萨姆·辛基那样疯狂搜罗选秀权。

很少有人记得，在篮网和凯尔特人就交易加内特皮尔斯达成协议的那个晚上，76人也送走了全明星控卫霍勒迪，早一步开始重建。辛基虽然被炒了鱿鱼，但不得不承认，他打下的基础，为球队留下了恩比德、萨里奇、西蒙斯、富尔茨等财富，招募自由球员时这无疑是一副好牌。但反观篮网，他们很长时间里拿不到高位秀，还欠着好几个选秀权，拿什么招募人才？就像上赛季，他们很团结，但天赋不够，就是赢不了球。

“一旦球队开始取得更多胜利，想要什么球员都能得到。在你成为一支好球队前，其他什么都不重要。”老将斯科拉说。

就在2016年2月全明星周末期间，篮网高层还更倾向于聘请布莱恩·科朗吉洛（如今的76人总经理）做总经理，马科斯并非头号选择。全明星周末的星期六晚上，在比赛举办地加拿大航空中心球馆的包厢里，拉祖莫夫和马刺总经理、当时马科斯的直属上级R.C.布福德交流了很长时间。布福德在力挺马科斯的同时，也毫不客气地告诉拉祖莫夫：除非马科斯能够得到足够大的权力，有充分施展的空间，否则马刺可能不会同意放马科斯走人——委屈了他可不行。随后，拉祖莫夫又咨询了另外几位NBA球队总经理的意见，包括勇士的鲍勃·迈尔斯，而所有人都说了马科斯的好话。不到一个星期，马科斯就得到了这份工作，并且运营大权尽在掌控。

其他总经理候选人，面对“如何完成重建工作”这样的问题，给出的答案大同小异：利用球队地处纽约的招牌招募自由球员，或者耐心等到重新获得选秀权，再发狠摆烂博取高位签。但是马科斯不同，他根本不考虑曾经和凯尔特人进行的交易，也不考虑等待天上掉馅饼。做生意，再考虑沉没成本已经没意义了。“我们从来不讨论它。”阿特金森教练说，“就像房间里的大象（英文谚语，指在人们私密生活和公共生活中，对于某些显而易见的事实，集体保持沉默的社会现象），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拉祖莫夫表示，他竭力将和凯尔特人的糟糕交易抛在脑后，但有件事让他后悔不已：谈判最后时刻再度让步，允许两队在2017年互换选秀权，让凯尔特人拿到顺位更高的那个。“我们一时间误判了发展形势。”拉祖莫夫说，“但当时我们都太兴奋了。比利·金（当时的篮网总经理）或许对此心存疑惑，但没人说出来。”

2016年1月，比利·金被炒了鱿鱼，他在公开发布的声明中写道：“我祝米哈伊尔和德米特里未来好运。他们选择了新的发展方向，一往无前。”

3. 在拉塞尔身上赌一把，篮网管理层从来都没有犹豫过。

新的方向，不是签下乔治·希尔这样有能力但无潜力又卖不了票的实力派球员，带领球队在常规赛赢下42场打进季后赛。马科斯上任后，想方设法交易到选秀权，挑中勒夫特和加莱特·阿伦，又用洛佩斯换来高位秀拉塞尔。放弃追逐成名球星，而是不停给年轻的受限制自由球员报价：去年的泰勒·约翰逊、克拉比，上赛季中期的莫泰尤纳斯，今夏的奥托·波特。如果母队匹配合同，篮网就用薪金空间吃进垃圾合同，但同时也得到了未来选秀权。为了得到猛龙在2018年的首轮选秀权，同时达到“穷鬼线”的标准，他们接受了合同还剩2900万的卡罗尔——这位已经年过而立之年的球员，大伤后就再没找回巅峰状态，在篮网复苏的几率也不大。

“他（马科斯）只有这个办法了。”某NBA球队的总经理评价道。

除了拉塞尔，篮网只能指望低顺位球员大放异彩，比如2014年38号秀斯宾塞·丁威迪成为他们的丹尼·格林。教练组很喜欢2016年20号秀勒夫特，他技术全面，能打多个位置，可以控球，也可以投三分，和队友打挡拆时节奏变化多端，第一步非常快，能够找到错位，自己单打或者传球给队友。2015年23号秀霍利斯-杰弗森，更是成了球队的准非卖品……

但是，他们都不是能够引燃票房的球员。除了华裔控卫林书豪，这支篮网队里可能有球迷号召力的，恐怕只有新入队的拉塞尔了。不过此前在湖人效力的两个赛季，拉塞尔虽然数据不错，但风评却不怎么好。“魔术师”约翰逊甚至公开指责他不是做领袖的料，队友都不喜欢和他一起打球。这样的话显然深深伤了拉塞尔的心：“我认为队友们都挺喜欢和我并肩作战的。现在我要确保新队友也是这么想的。”至于此前惹下的场外麻烦，拉塞尔则表示：“我认为情况都在可控制范围内，我从来没觉得失控了。”

在拉塞尔身上赌一把，篮网管理层从来都没有犹豫过。至少在进攻端，拉塞尔有能力打出全明星水准，他能持球投三分，挡拆时可以吸引包夹再分球。而身高体重的优势，让拉塞尔在防守端完全有理由做得更出色。拉塞尔觉得，自己在湖人之所以防守表现不佳，和球队战术侧重有关。“我在洛杉矶也想做好防守，但每一次总感觉必须要得分，才能咬住比赛。”用合同还剩一年的洛佩斯换到刚刚21岁的核心控卫，不考虑莫兹戈夫的垃圾合同，篮网很难换到比这更好的新秀合同期内球员了。

只不过，没能拿到湖人的27号签是个败笔，否则篮网就可以选到今年夏季联赛总决赛MVP凯尔·库兹马了，毕竟湖人太渴望清理薪金空间，而愿意吃进俄罗斯人合同的只有篮网一家。

另外，新赛季工资帽下调，某种程度上对篮网也是好消息。2016年休赛期多达27支球队有薪金空间，都不差钱，挥金似土；今年夏天，在奢侈税的压力下，大家就收敛了不少。待到明年，想避免交奢侈税的球队自然希望能够处理掉一些合同，而篮网是为数不多可以和这类球队做交易的下家，他们完全可以考虑做一笔升级版的卡罗尔式交易，拿到位次更高的选秀权。

4. 对莫兹戈夫、卡罗尔和克拉布的投资，也会给管理层和教练组带来压力。

但是，篮网的管理层还是做了笔颇具争议的交易，引进了一位“旧人”。

“对手为处理合同，提出的报价越来越好，为什么不等等呢？”在吃下克拉布合同的前几天，马科斯如是说。但篮网最终还是做了个风险颇高的交易，将最后的薪金空间用在去年就心仪的克拉布身上。他们帮助开拓者一年节省了接近4500万美元的开支，自己也摆脱了安德鲁·尼科尔森平均年薪600万的合同——相当于引进年薪1200万的克拉布？但问题是，篮网没有得到选秀权。

“我们需要选秀权吗？当然，但这总要付出代价。”马科斯说。看起来，他们非常看好克拉布。否则，完全可以用薪金空间换回选秀权，同时送走尼科尔森。或者，尼科尔森的合同可以买断，然后在未来7年分摊支付。再或者像湖人那样，用一年高薪签下波普……总而言之，让克拉布占据薪金空间直到2020年？这个接盘的代价实在有些大，除非管理层认为克拉布的价值超过一个乐透保护的首轮签。

“如果你用1500年-2000万的年薪签错了一名球员，那就只能砸到手里了。”马科斯的话，听起来和换来克拉布的行为截然相反。是妙手还是败笔，只能看阿特金森教练能否调教好克拉布了。毕竟，这个侧翼球员也不过25岁，上赛季作为替补场均28.5分钟得到10.7分，三分命中率高达44.4%（3.8投1.7中，投进134记远投），高居联盟第三。而对于篮网，上赛季他们创造的空位三分机会仅次于火箭队，但全队命中率仅有35%，排名联盟倒数第8。克拉布+拉塞尔+林书豪，这样的外线组合，投篮应该不会担心了。

但是，失去洛佩斯的损失如何弥补？洛佩斯开发出了三分技能，能拉出对方的五号位球员，帮队友清空禁区。有他在场上，不会投篮的霍利斯-杰弗森可以打四号位。上赛季阿特金森教练甚至布置了这样的战术，让洛佩斯埋伏在底角，杰弗森先给他做掩护，然后向篮下空切，接球直接攻击篮筐。防守端，霍利斯-杰弗森利用一双长臂四处补防。所以上赛季全明星周末后，篮网的防守明显好了许多，洛佩斯+霍利斯-杰弗森+勒夫特+林书豪的组合，得到了一致认可。但现在，一切都要重来了。

阿特金森教练说，新赛季训练营开始时，他会安排霍利斯-杰弗森继续出任四号位，新入队的莫兹戈夫接替洛佩斯打五号位。这意味着，篮网的禁区空间会非常拥挤。不过，另一位内线特雷沃·布克在苦练三分。另外，卡罗尔也可以出任四号位，提供球队需要的远投火力——篮网可以根据对手的战术风格排兵布阵。而在外线，则有五名好手竞争三个位置：拉塞尔，林书豪，克拉布，勒夫特和卡罗尔。

不管怎么说，有竞争是好事。上赛季篮网还很依赖内部挖潜，指望新秀和边缘球员脱颖而出。如今，他们有了一批证明过自己的球员，首发阵容应该不会再那么动荡——上赛季篮网有15名球员打过首发。另外，对莫兹戈夫、卡罗尔和克拉布的投资，也会给管理层和教练组带来压力。

“出于对老板的尊重，我们得展现出一些进步才行。”阿特金森说。

5. 从管理层到教练组再到球员，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创造NBA历史上最漂亮的触底反弹。

胜利，只有胜利，球队文化才能算是真正建立起来。赢球的快乐和对未来胜利的渴望，能够让球队文化得到更多球员认可。

除了有全新建造的豪华球馆，篮网还为本队球员提供了顶级专业级别的体育科学理疗设备。另外，阿特金森还为球员量身定做了严格的计划，包括出场时间。球员刚开始时会不适应，甚至感到沮丧，尤其是自觉手感不错却被换下时。但是，他们渐渐习惯了，尤其是老球员受益匪浅。“我再打五年都没问题。”33岁的兰迪·弗耶说。

球队训练开始前以及结束后，篮网教练组都会安排个人特训，并沿用了马刺队的叫法，称之为“补充维生素”。每一天，“营养师”会让球员补充不同的维生素。另外，篮网还会尝试在比赛日当天，从布鲁克林坐火车前往临近客场，而不是半夜坐红眼航班去，这样球员在比赛前夜可以好好睡一觉。每天，球员都要填关于睡眠、饮食、身体状况的调查问卷。“他们甚至连你的尿液颜色都会记录。”乔·哈里斯说。

比赛结束后，几名年轻球员主动加练力量；休赛期，所有人都遵循着球队工作人员推荐的训练和饮食计划。这是篮网希望看到的局面：球员知道了细节决定成败的道理，自发自觉做得更职业。

当然，篮网不会采取家长式作风，强迫球员做这做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球员好。”弗耶说，“但不会跟在屁股后面催促你，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来自马刺的马科斯，采取了原东家的管理方式：有令人信服的理由，球员可以携妻子孩子上球队专机；客场时大家一起用餐……上赛季最后一个主场比赛结束后，篮网所有球员和家属聚在巴克莱中心的一个房间里，看整个赛季的视频集锦——不是比赛集锦，而是球队聚餐、孩子在飞机上睡觉、妻子们参加派对的集锦。他们此前从来没有举办过这样的主场告别仪式，篮网管理层希望打造一个严肃活泼的团队氛围，一个成熟球员想来打球的团队氛围。

“那个时刻令我骄傲。”马科斯说，“我们的比赛成绩不怎么样，但还是有些进步的。”

当然，这些无法让篮网提升硬实力，他们仍然是东部不被看好的球队，或许在新赛季还将垫底，甚至到了2018-19赛季也没有大的起色。此前犯下的大错，他们可能要用5年甚至10年来弥补。但是从管理层到教练组再到球员，所有人都希望能够创造NBA历史上最漂亮的触底反弹。

“为了见证这样的美好，我想长留在这里。”弗耶说，他不介意以助理教练或者工作人员的身份回篮网。

“希望永远都在。”拉祖莫夫感慨道。

篮网为何专爱受限制自由球员？

挖角其他球队的受限制自由球员，是篮网近两个休赛期做得最多的事——虽然他们未能成功。

今年夏天，篮网向奇才小前锋奥托·波特开出了4年1.06亿的顶薪合同，虽然奇才最终决定匹配这个报价，这是个不出意料的选择，但让一个首发阵容里最年轻的球员拿到了全队最高薪，他们显然冒了极大风险。至于篮网，没有抢到波特对他们来说，甚至连损失都称不上。

这不是马科斯第一次“坑”同行。去年，他给热火双能卫泰勒·约翰逊一份4年5000万的报价合同，而且还是份带球员选项的毒药合同——热火匹配后，合同后两年将占据他们3850万薪金空间。随即，马科斯又将目光投向西北部的波特兰，他为锋卫摇摆人阿伦·克拉布奉上一份4年7480万，同时附加15%交易保证金的大合同。开拓者思前想后，在已经和特纳签下4年7000万续约合同后，还是咬牙选择匹配克拉布的报价合同。结果就是，他们薪金总额一度高居联盟第二，仅次于骑士，但却只能为季后赛名额拼争。幸好，这个锅如今又甩给了篮网……

去年12月，篮网又给火箭受限制自由球员莫泰尤纳斯开出了4年3700万的报价合同。火箭开始选择匹配，但后来又改变主意让立陶宛人成为完全自由球员。由于篮网提出报价，他们成了火箭放弃签约莫泰尤纳斯后，唯一不能与其签约的球队。

四次出手，四大皆空，但是，篮网也没什么损失，而且他们让热火、开拓者和奇才消耗了大量薪金空间。

以上内容来自:体坛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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