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陶菲克另一面:浪子柔情 球员中或最懂林丹

[导读]虽然语言交流不多,但陶菲克其实是最懂林丹的人,无论是2005年世锦赛还是2006年多哈亚运决赛,陶菲克赢林丹的,已不是技术,而是心态。

体坛周报(微博)特约记者梁艳评述 准确来说,认识陶菲克不止十年了。他成名时,网络还不发达,第一次知道这个18岁打进全英赛决赛的印尼男孩,是在《体坛周报》上。黑白印刷的照片上他笑起来的那双眼睛,如一轮明月。当时为了他的译名还纠结了很久,他到底是不是华裔。

2000年悉尼奥运会,他是男单头号种子,第一轮出局,作为电视机前的观众,我看他黯然离场,然后赛后全都是他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私生活混乱、训练散漫,印尼媒体恨不得对他们日渐衰败的羽球帝国最后一个救世主口诛笔伐。不知为何,就在那一刻,我指着电视说,“我要在那里,我要看陶菲克拿冠军。”夸张点说,我成为体育记者,有一部分原因是他。

年轻时代的陶菲克在媒体描述中堪称飞扬跋扈,那不过是从来没人愿意坐下来和他聊聊。2003年世锦赛他作为大热球员,早早输在鲍春来(微博 博客)拍下。那一晚,我和他在伯明翰的中餐馆吃饭,他还客气地和邻桌中国女球员龚睿那等聊天,用结结巴巴的英文夹杂一两句的中文单词,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失利的阴影。直到晚上,走在英国寂寥的街道上,他突然扯掉所有有他头像的宣传海报,跑累了,坐在城市中间的喷水池边,看着满天星星,然后说了句,“我想妈妈了。”如果我没看错,他眼角闪了泪光。然而在次日,他刻意起大早,怕英文不灵光,又拉我去帮忙——要帮妹妹去买最新版的《哈利·波特》。在书店里他打电话,声音很温柔地说着印尼语,最后挂了电话让我和店员说,“从第一集到现在的都要了。”看着那厚厚的几本书塞在包里,他摇头抱怨,“妹妹要求真多。”但话语间有种宠溺的幸福感。

陶菲克是家中的独子,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颇有点“贾宝玉”被女孩子环绕着长大的感觉,年轻时难免骄纵敏感,他内心很骄傲,不愿去解释也不懂得去表达自己。那段时间他有名气却没有和名气相匹配的战绩,面对媒体过多责难,他开始有种莫名的焦躁,特别急于在赛场上证明自己,也特别敏感,有时把别人善意的批评全理解为刁难。后来成熟后偶然他说起自己爱摔拍子,他解释道:“当时其实也不是特别生气,只不过觉得摔拍子很帅,而且老觉得别人针对自己。”

2004和2005年,对陶菲克来说,是很重要的转折点。雅典奥运冠军,一时间平息了所有对他的质疑,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心里仿佛对胜负看淡很多,在雅典颁奖台上他哭得像个孩子,从那时起,他懂得宣泄自己的情绪,对世界不只是愤怒。当然,2005年有个陶菲克生命中一个最重要的女人阿咪出现在他生命中。2005年世锦赛,他悄悄告诉我,“我交了新女朋友,这次也来看比赛了。”我替他数了数,“你交往过大学生、网球选手、女歌星、明星……这种不是新闻了。”他笑了笑,“这个估计是认真的。”那时他和印尼豪门千金的恋情好像还比较低调,羽毛球圈里知道的人也不多,但看到那个千金小姐每天替他负责送取干洗的衣服,在他和球迷合影时温柔地退后半步。和他相熟的印尼马来西亚球员都开始嘀咕,“真命天女来了。”

成家当了爸爸,陶菲克变得更有耐心,变得愿意和人交流。某次有媒体写他觉得林丹(微博 博客)“自闭”无法沟通,他还特意认真地解释,“我只是说我很愿意和他们聊天,也努力学英语和大家沟通,为什么他们总是不搭理我,其实我知道他们部分人也会英语呀。”其实他不介意谈论林丹,只不过不希望媒体总歪曲他的意思。

虽然语言交流不多,但陶菲克其实是最懂林丹的人,无论是2005年世锦赛还是2006年多哈亚运决赛,陶菲克赢林丹的,已不是技术,而是心态。那时候的林丹就如同后悉尼奥运时代的陶菲克,迫切要向世界证明自己,而陶菲克太明白这个心理阶段所不能承受的“挑衅”,那两场经典决战,陶菲克越是放松自如,林丹越是紧张僵硬,胜负只不过在心理。

突然十年便过去,伦敦奥运是我最后看他比赛,明知道他或许很难过林丹那一关,特意起大早去球场,在他落后时再喊一次他的名字,再做一次他的球迷。在21分制之下,这种靠天赋、细腻和灵气的打法或许再难有立足之地,所以我感谢他让我看过最美丽的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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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xiao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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