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的眼睛很亮，与她四目相对时，那目光仿佛一柱光束，直刺人心。我们在成都的咖啡店里坐了一个上午，聊着往事，然后去她闺蜜的服装店里吃小姑娘们煮的酸菜鱼。她穿着深蓝色粗棉布长裙，背着色彩鲜艳的手工编织袋，笑声清脆，怎么看也不像射击场上的女枪手。
20年前，张山是“背着枪的女侠”，奥运会是女侠眼中的“华山论剑”，她最终击败了一群“男剑客”，当了“武林盟主”。44岁的张山现在仍然背着枪，2011年世锦赛，她还破了双向飞碟的世界纪录。她的命运早已与空中的飞碟相连，起伏跌宕。
北京奥运会、伦敦奥运会，张山遗憾落选。然而，奥运会永远不是终点。
几年前，她和来自澳洲的先生一起在悉尼的射击场打飞碟，身边有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最大的81岁，也有刚满9岁的小学生，甚至还有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那些老头、老太太背着枪走的步履蹒跚，但当他们举枪瞄准的瞬间，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张山说，那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许多年后，如果你见到射击场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打飞碟，那个人一定叫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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