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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局俱乐部兄弟翻脸 江苏伪体制让大唐伤心

2010年12月06日09:57篮球先锋报我要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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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南京仙林训练基地的大门,王敏倒吸了一口冷气。从今年夏天任职南钢俱乐部总经理至今,每次踏足此处,王敏总是千般滋味在心头。

2005年兵败总决赛之后,王敏已经是南钢俱乐部第四任总经理,但南钢队“合同门”与“转会门”总要上演新的篇章。从亚军到千年老三,再到上赛季的第六,有人戏言,高层换得越勤,成绩跌得越凶。有人戏言,王敏和俱乐部新任的两位董事长是集团精英,也是救火队员。可是,就算他们三人有着三头六臂,又能改变体制、利益的博弈,力挽恨铁难成钢的窘境吗?

体制之困

有一对兄弟的故事来形容江苏队或许很合适,从一开始的亲密无间到目前的兄弟阋墙,再到有可能的反目成仇。

兄弟俩养鸡,老大负责提供小鸡仔,老二则负责把小鸡仔养大,然后鸡生蛋。在这个故事里,体育局扮演老大的角色,给老二提供鸡仔;南钢集团则扮演老二的角色,提供饲料和厂房,把鸡仔养大,并顺利产出鸡蛋。都说可以有共患难的兄弟,但却很少有能够共富贵的兄弟。

上世纪90年代初期,南京钢铁厂的厂长李前熙是一个酷爱篮球的人,在他的组织上,篮球运动成为厂里文化生活的一部分。到了1994年,中国篮协打算成立CBA联盟,取代此前的全国联赛。南钢人身体里流淌着篮球的血液,而江苏省体育局也希望借助南钢的财富参加CBA。两兄弟一拍即合,体育局出人,南钢出钱成立了南钢篮球俱乐部。

“那时候经济还不发达,但是我们给队员吃的最好的,给他们全部的支持,”李前熙回忆道。江苏省体育局也没有否认过南钢对于江苏篮球的巨大贡献,2005年合同到期之后,体育局也顶着很大的压力,继续让南钢玩下去。

这样的故事随着双方利益述求的不同随时变味。对于体育局而言,全运会是他们的政绩,球队的一切备战都要以全运会为标尺。而对俱乐部来说,联赛的成绩将决定他们的商业开发以及收支平衡。巨大的分歧,让俱乐部和体育局这对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变成了一对天生的敌人。

“体育局以四年为一个周期去考虑问题,包括教练组的安排,包括重要位置是否引进外援等等问题,他们的态度非常强硬,”前南钢俱乐部董事长郭必龙这样形容,“俱乐部需要拿出来就能用的球员,而不是通过联赛去为体育局培养人才。”

而体育局的说法似乎也合情合理,“通过全运会也为江苏篮球培养了人才,更有利于球队的长期发展,”一位体育局官员说。

事实上,南钢集团诟病体育局的体制,诟病体制内的一些裙带关系,例如管理层和教练组的人员构成都由体育局说了算;而体育局则诟病南钢集团的体制,一个老的特大型国企办起事情来尾大不掉,就连俱乐部更换一名翻译,甚至都要惊动南钢集团最高决策者。

两个计划经济体制时期产生的难兄难弟,碰撞到了一起,就产生了无休止的争论和推诿,这便是南钢之乱的根源。

改制之伪

到了今年夏天,双方的交锋愈演愈烈,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一场“轰轰烈烈”的改制应运而生。

话语权是一个很玄乎的东西,今年夏天,南钢痛下决心,争取到了俱乐部的话语权,并对外宣称完成了俱乐部的职业化改制,同时也为今年秋冬之际的乱象埋下了伏笔。

何谓职业化,真正的职业化在中国也必须打上中国特色的烙印。在CBA里,职业化程度最高的当属广东宏远、东莞新世纪、新疆广汇和浙江广厦,上海队属于国有资产改制,不表。这些俱乐部最鲜明的特点便是球员的归属问题,“这些俱乐部我们去考察过一些,球员的归属都是在俱乐部,与体育局关系不大。但体育局也帮助俱乐部培养年轻队员,反过头来,俱乐部帮助体育局打联赛。我们认为这是一种良性的发展模式,”一位南钢俱乐部高层如是说。不过,即便是看到了问题,但是要想解决并不那么容易。另外有个情况不得不说,在此之前,南钢俱乐部被外界戏称为养老院,因为俱乐部的高层都是由南钢集团退休或者快要退休的老同志担任,今年改制之后,集团确实抽掉出了最精英的干部团队来管理,看得出他们对改制的期待。

“我们就像是一个公司的员工,借调到别的公司,工资虽然由借调的公司发,但我们的关系还是在前一个公司。你说我们该听谁的呢?”一位球员私下里跟记者打了一个比喻。而南钢队员闹合同也有好几年了,每年到最后都是体育局领导出面打压球员,让球员们最终妥协。可如今,南钢争取到了话语权,但他们对球员的控制力又有多少呢?在今年季前赛罢赛风波以及拒签风波面前,百般无奈的俱乐部只能回过头来寻求体育局的帮助。但已经被南钢得罪的体育局真的愿意帮忙吗?“想搞球队的老板多呢,南钢不放就让他们玩吧,到时候一团糟,让他们自动放手吧,”一位体育局高层曾经如此形容与南钢的关系。

最后的结果是,距离联赛开始只有一个礼拜时间,五大主力的合同都没有着落。俱乐部为联赛灰头土脸之时,体育局看似成了赢家,但江苏篮球的丑事弄得全国皆知。这场利益与话语权的争夺,已经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境地。

球员之怒

身处体制内,球员们对体制敢怒不敢言,他们只能要求通过高薪来完善自身的人生价值。于是乎,每年到了谈合同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而今年没有了体育局的高压政策,合同门越发不可收拾。

“以前都是体育局出面做我们工作,让我们大差不差就签了,主管领导都发话了,我们肯定要注意的啊,”一位南钢主力告诉记者。今年,南钢俱乐部没有了体育局这柄尚方宝剑,谈判只能从钱谈起。

第一轮的大规模的谈判以失败告终,当时俱乐部提出来保底份额占到6成,剩余的4成与成绩挂钩,并且不同幅度增加了球员合同的数额。但球员们认为增幅有限。随后俱乐部重点考察了广厦俱乐部,并开出了与广厦持平的本土球员和教练组的工资总额———1020万税前工资。但球员们依然不满意,他们认为以南钢队目前的实力,打到第三名实在太困难,一旦完不成任务,收入又将大幅度缩水。很多主力都提出要拿保障性的合同,不看成绩,这也是俱乐部无法接受的。“这样一种没有激励性质的合同签了,如何去约束队员,如何提高他们的积极性,”一位俱乐部高层说道。

事实上,双方矛盾的焦点还不仅仅在工资上,球员们对南钢俱乐部的怨言也不是一天两天。易立受伤,从香港定制了一个8000元人民币的面具,费用至今未报;唐正东去美国疗伤的30万人民币最后变成了自掏腰包。“这些都是历史遗留问题,有个故事就很能说明问题,之前的总经理周伟赛季结束去跟领导报账的时候,领导问已经批复的钱够不够,已经亏损不少的周伟说够了,结果那年翻译华鹏的钱也没有给,最后华鹏一闹,直接被拿下了,”一位内部人士透露说。南钢队这两年成绩不佳,亏损又很严重,前任的领导们开源节流多少有些不择手段,因此也伤害了球员们的心。“德玛斯特老总多仗义啊,经常发奖金,还给我们联系这样那样的好事情。”这是大部分球员的心态,长时间产生的抵触情况让他们萌生了更换俱乐部的想法。胡雪峰、唐正东先后提出离开,唐正东说:“这里让我伤透了心,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

有些人可以用钱摆平,有些人却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了。这就是体制的悲哀。有些球员幻想着更换东家,比如国信来接手南钢。但他们想得确实太过天真,在体育局把持大局的情况下,哪个商家愿意来当冤大头呢,不要忘记了国信控股的舜天队可与体育局没有一丁点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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